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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病(三)

    拖着无力的身子走进客厅,我见小哥依旧涨红着脸坐在那里,笑意再次涌现。知道他素来面子薄,所以我努力的克制没让自己笑出声来。我捡了个他对面的位置,扶桌沿坐下来。

    “今天怎么得空到我这儿来了?”

    自从雍正登基后,对康熙朝的各个党派是处处提防。为此雍正特将从前的粘杆处改成了特务机关,为得就是监视各个党派的动向。为了不给大哥和小哥找麻烦,所以我都固守贝府子府,不再像从前一样经常到他们府上溜达了。

    “我是来与你道别的。”他也不多言,直接道出来意。

    “道别?”我挑眉不解地问:“道什么别?”

    “呵~!”小哥冷笑一声,道:“老四见不得我过舒坦日子,派我长驻西宁。”

    长驻西宁?我脑中记忆飞转,條得定格在华恩小扎最后的记裁:老九,此行将一去不回……

    一去不回吗?我有些发怔。他也要离开了,呵~~~

    “小妹?小妹!”

    我回神,一只大手在眼前轻晃,“嗯?”

    “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摇头,撑着桌子站起来,“小哥,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他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

    早知道他会推辞,但他不要是他的事,而给不给却是我的事。我径自走回内室来到床边,在床头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出来。解开上面的系扣,从里面抽出两张折叠整齐的令符。

    这老神仙送我的愿望,除了当年救弘晖时用掉一个外,现在还有两个。当时老神仙并没有限制这几道令符必须由我自己使用,所以我决定将它们中的一个送给小哥,希望这东西可以在小哥危难的时候救他一命。

    我将其中一张令符放回原处,拿着另一张令符走到书妆台前,撕下小半张宣纸用眉石快速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将纸条连同那令符一同放进那个锦囊中,仔细封好。

    准备妥当后,我重新回到客厅。将那个锦囊放在桌上,推到小哥面前,道:“这东西你收好,在你觉得需要时打开它。”

    小哥瞅了那锦囊一眼,复又看向我,失笑道:“锦囊妙计?呵呵~~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孔明那一套了?”

    “是不是妙计我不知道,不过这东西也许能救你一命也说不定呢。”我笑道。

    被我这么一说,小哥的好奇心大起,拿着锦囊翻来覆去的看着,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厚颜地收下了。”

    我白了他一眼,笑道:“咱们兄妹你还客气啥。”

    “呵呵~~”他眼中盈满了宠溺笑意。

    “对了,小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到时我去送你。”

    “不用了,你们去了又会让雍正抓住话柄,到时八哥又少不了被数落。”

    经他一提,我突然意识到,如果连他都走了,大哥身边可真就连个帮手都没。而我对朝事一向都力所不能及。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呵~~任人宰割……

    我们彼此沉默,屋里一下子变得很静、很静……

    *  *  *    *  *  *    *  *  *

    雍正元年九月,小哥带着他对京城的最后一份眷恋,依依不舍踏上了前往西宁的路途。至此,曾经权倾半朝的八爷党名存实亡。但是雍正似乎还不放心,他在明处命亲信年羹尧严加监视,暗里还按插了数个粘杆处待卫做暗线,以防万一。

    雍正二年起,雍正多次下召申斥小哥见传旨钦差不迎接不谢罪,口称自己已是出家离世之人,不愿听从皇帝约束;并经由秘密手段与同伙互通消息。雍正在盯着小哥的时候,也没忘了找大哥的茬。大哥在朝中省有些许差错,就会被当众斥责。与他们艰难的相对境遇相对,被监禁着的允誐与允禵的生活倒轻松了不少。

    我靠在床上,翻看着组织密探从西宁送来的谍报,心中对雍正的厌恶愈来愈深。从前的他似乎并不是这样,难道皇帝之位真能将一个人改变的如此彻底?还是打一开始他就在演戏?如果是后者,那他真能拿奥斯卡奖了。

    叹了口气,我将看完的信息谍报收起,接过英格又递过来的一沓谍报,继续用功。

    初接手共产国际的时候,着实让我手忙脚乱了一段时间。当时我还真是低估了康熙建起的这个组织的庞大,没想到只是五大分部营级以上干部的名册就足足让我看了五天。而当我知道营下还有连、排、班三级时,差点就抽过去。如果不是英格拦着,我很可能已经一头撞死在豆腐上了。

    布尔什维克,五人各司其责,除了目前下落不明的文轩外,只有英格留在京城,所以带我熟悉组织就是他现在的主要工作。

    通过他的介绍,我再次开始佩服起康熙来了,他不但将组织的触角伸散到全国各地,还将人员渗透进社会各个阶层。上至一品朝官,下至街头乞丐,江南塞北、大漠海岛,几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组织的成员。更难能可贵的是,组织的保密性极好,除了团长以下分部成员,除本营人员之外,都互不认识,这样就算某部分被人破坏,也不会牵出太多的关联。

    不过,再好的东西也会有缺点,庞大组织意味着有为数重多的决策。我每月都要查看从全国各地送来的重要情报并拿出对应之策。这对于做了近二十年米虫生活的我来说,着实够让我喝一壶的。

    “啊!!累了,不看了。”我扔掉手里的最后一张谍报,往床上一倒,开始罢工。哪知我才刚要偷懒,英格立即从一边的书桌站起来,手里还拿着刚整理好一打谍报。看那打纸的厚度,我嘴角直抽抽儿,“我说,咱们休息一会儿吧,一上午就看完了西北五省的报告,这速度,可以了。”

    英格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然后对我若有所指地说道:“这是河北的,我想你应该有兴趣看一下。”

    “河北?”我蹙眉,寻思了一下,“有什么不妥吗?”

    “你自己看吧,我出去一下。”他不容我拒绝,直接把手上的谍报塞进我手里,径自走了。

    他今天是抽了还是怎么了?怎么没等我看完就走了?如若从前他都会盯着我一张一张的看完所有报告,然后再与我讨论一下的。

    怪怪,我拿起他塞给我的河北谍报,一张张的翻起来。前面的几页没什么内容,都是些平常官员的变动。直到我看到第六页时,纸上抬头‘遵化’两个字让我心头一颤。

    遵化……允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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