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刺眼不躁动,却十分活跃动人。
现在,属于他的那抹阳光就这样消失了。
这一切,他居然在彻彻底底失去她时才恍然大悟。
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混蛋。
他开始失眠,吃多少安眠药都无法安睡。
睡不着,他就夜夜去酒吧买醉,想灌醉对余红豆的疯狂思念。
他想也许那些思念醉了,就没那么清晰了,也就没那么痛苦了。
可是没用。
思念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浓烈。
那些疯长的思念,像汹涌扑来的潮水,呛得他透不过气、爬不上岸,就那样淹没了他,令他窒息、让他绝望。
可是,他竟然沉浸在这种纠缠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在酒吧,任何女人靠近,他都用冷漠疏离,甚至是鄙视傲慢,让人望而却步。
偶有不知死活的女人,攀在他胸前身后调情撩拨,也被他毫无兴趣的推到一旁
他就像只高冷的雄狮,守着自己的领地,不容许任何人靠近、侵犯。
女人们看着这个拥有妖孽般俊美面庞、自顾自喝着闷酒的冷脸帅哥,望洋兴叹地猜测着他的性取向。
“年轻人,逝者已矣!
你们在人家尸骨未寒时,大打出手,也不怕搅了逝者的安宁,让人家上路也走的不安心?不
管谁对谁错,到此为止吧!活着的,都好好活着!”
围观一个白发老者的感叹,让顾南生清醒起来。
是呀!他已经害了她那么多,不该再扰了她的清净!
顾南生正了正歪曲的领带,挺直脊梁,“周延宗,你要查便查,随时恭候!可你欠红豆的,我也会讨回来!”
他要统统讨回来,他要查出害死余红豆的真凶。
那以后,他再去找她,求她原谅。
余红豆彻底消失了。
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能再有她的踪迹。
顾南生的心也仿佛被掏空了。
左侧胸口那个大洞深不见底,不时有穿膛的冷风刮过,冻得他直打寒颤。
只有拼命去查害死余红豆的真凶才能稍有缓解。
对余红豆的思念,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越发的疯长。
他在书房看书,抬头就看到她安静的坐在一旁安静的作画,颜料不小心抹在她的脸上,她撒娇道,“南生,你快来,帮我把它擦掉!”
他在办公室批文件,回身就感受到她趴在他的肩上,用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调皮的挑逗他说,“南生,我没有文件美么,你为什么都不看我呢?”
他到厨房喝水,总能闻到她做的菜香,她系着围裙,端着他最爱的素三鲜,朝着他颠过来,“南生南生,我第一次下厨,你一定要把他们都吃光!”
他到浴室刷牙,清楚的看到她也拿着情侣牙刷,靠在一旁一边吐着牙膏泡泡,一边对他做鬼脸。
他太想他了,生存的每一寸空间都有她的气息。
他伸手去抓,她的身影就会如泡沫般彻底消失不见。
很多时候,他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
他想起那些甜蜜的细节,在曾经只为报仇的他看来,都是余红豆在犯贱。
可回首过往,有她的日子里,他阴翳的生活,总是洒满阳光。
那光温温润润,不刺眼不躁动,却十分活跃动人。
现在,属于他的那抹阳光就这样消失了。
这一切,他居然在彻彻底底失去她时才恍然大悟。
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混蛋。
他开始失眠,吃多少安眠药都无法安睡。
睡不着,他就夜夜去酒吧买醉,想灌醉对余红豆的疯狂思念。
他想也许那些思念醉了,就没那么清晰了,也就没那么痛苦了。
可是没用。
思念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浓烈。
那些疯长的思念,像汹涌扑来的潮水,呛得他透不过气、爬不上岸,就那样淹没了他,令他窒息、让他绝望。
可是,他竟然沉浸在这种纠缠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在酒吧,任何女人靠近,他都用冷漠疏离,甚至是鄙视傲慢,让人望而却步。
偶有不知死活的女人,攀在他胸前身后调情撩拨,也被他毫无兴趣的推到一旁
他就像只高冷的雄狮,守着自己的领地,不容许任何人靠近、侵犯。
女人们看着这个拥有妖孽般俊美面庞、自顾自喝着闷酒的冷脸帅哥,望洋兴叹地猜测着他的性取向。
顾南生把余红豆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字里行间洋溢的年少情怀,让他触目惊心。
她鼓励他走出母亲给他的阴霾,让他懂得什么是母爱。而他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为父报仇。
她欣赏他的爱好,让他不断增强自信。而他把所有的自信和骄傲都用来完成对她的复仇。
她尊重他的理想,鼓励他一路前行。而他的使命,就是让她家破人亡、痛不欲生。
她在他的导演下,爱上了他。
而他,却设计好了陷阱等她掉落。
终于,他用余红豆为她筑起的温暖长城,完成了母亲的期望、自己的使命。
她把他从阴霾的深渊里救起,他却亲手摧毁了她幸福的城池。
顾南生紧紧攥着余红豆写给他的信,心痛欲裂。
从始至终,余红豆对他的关心和爱都是真的。
那又是谁篡夺了她的美好和幸福呢?
顾南生冷峻的面庞淬然镀起一层厚厚的寒霜,浓墨般的黑瞳深不见底闪着阴翳的寒光。
清流咖啡馆。
“南生哥哥,你可算出现了,这些日子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人家担心得要命!”远远的看到顾南生,沈伊雪忙不迭的扑了上去。
顾南生疯狂思念余红豆的日子里,除了去公司处理公事,不想跟任何人交流接触。
沈伊雪像是被屏蔽了一般。
打电话,他不接;去公司,助理总说他不在;到他家,连们都敲不开。
她心神不安、焦虑暴躁。好不容易彻底铲除了余红豆这个眼中钉,顾南生似乎还是不在她的掌控内。
她想要的东西,始终还没到手,她怎么能放心得下?
当顾南生主动联系她时,她兴奋不已。哼着小曲化了妆,匆匆就赶来赴约了,连口红涂出了嘴角都没在意。
“有事找你,坐!”顾南生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坐在了沙发上,躲开了沈伊雪的亲密接触。
除了余红豆,她不想触碰任何女人。
“哦,好!南生哥哥,我也有许多事情要和你说!”她还在盘算着怎么和顾南生提结婚之事,偏巧他就主动找上她了。
“你说,这些是你写的?”顾南生将厚厚的一沓信封推到沈伊雪面前。
看清那些信件的署名后,沈伊雪原本眉眼带笑的表情瞬间凝滞了。
“不是?”那一秒错愕,被顾南生捕捉的刚好。
“怎么会不是?!”沈伊雪干笑两声,柔柔道,“南生哥哥,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千世界,怎么偏偏就咱们两个漂洋过海的做了笔友呢!”
为了隐藏自己的失误,沈伊雪顺手开启一封信,“南生哥哥,我那时就一直悄悄喜欢你来着。你看,字里行间都是情深!”
心里却一阵腹诽,余红豆那个贱人就是爱矫情,没事就喜欢给别人心灵鸡汤,谁叫南生哥哥喜欢呢,拼了老命也得学呀!
顾南生又从西服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不缓不急的打开,立在沈伊雪的眼前,“这是红豆写给我的信!这字迹,你可觉得眼熟?”
沈伊雪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模仿了许多年的字迹,好一阵心虚。
下一秒,泪水便溢满眼眶,楚楚可怜道,“南生哥哥,你不会怀疑我吧?一定是余红豆这个贱人故意的!她就是死也不想看到我们幸福,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这个贱人,死了还要给她找麻烦,她诅咒她永世不得超生。
“把这本书抄下来!”梨花带雨也不管用,顾南生随手从身侧的书架上拿出一本书,递给沈伊雪,清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语气丝毫不容置疑。
这是要查她字迹的节奏啊!
还好她早有准备。
自从决定和余红豆抢男人开始,她就一只在学习她的笔迹,模仿的驾轻就熟、如假包换。
沈伊雪接过书,一笔一划的抄写起来。
“够了!”三五行字足够看出端倪,顾南生拿过沈伊雪的笔迹,对照着余红豆的绝情书,面色越发肃穆起来。
没有半点出入,两张纸上的字迹如出一辙,根本分辨不出真仿。
怎么会这样?
顾南生不知道该相信谁,但心底的天平,却悄无声息的偏向了心中最思念的一方。
不能打草惊蛇。
真相只有一个,早晚会大白天下。
他顾南生一定会把发生的一切,查得水落石出。
顾南生把余红豆的绝情书折好,放回左胸口的口袋里,小心翼翼。
“南生哥哥,余红豆这个贱人实在是太阴毒了!她怎么就不能活的阳光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