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百战百胜的赫赫战功,都让她艳羡不已。
她也渴望拥有一支这样的雄师。
一支能征善战,令行禁止,所向披靡的无敌之师。
她渴望像陆言那样,凭借着强大的军事力量,横扫天下,平定乱世。
最终成就一番宏图霸业,名垂青史。
陈清婉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明白,以她目前的处境和资源,根本无法复制陆言的精兵策略。
陆言的山南府,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昌盛。
这为山南军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优质兵源。
也让陆言有充足的时间和资源去训练和打造一支精锐之师。
反而她呢?
她所面临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荆州初定,百废待兴,兵源素质参差不齐。
训练周期漫长,她根本没有时间和资源去慢慢地锤炼一支精兵。
更重要的是,她还要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
她需要一支军队,一支可以快速形成战斗力,可以抵御外敌的军队。
思来想去,她只能无奈地接受李牧的建议。
走人海战术这条路,用数量来弥补质量的不足。
用士兵的生命去填补与敌人的差距。
这让她感到无比沉重和痛心,但她别无选择。
“传令下去,所有新兵,以五十人为一队。”
“由老兵带领,进行队列训练和基本战斗技巧的训练。”
陈清婉对身边的李牧吩咐道。
“陛下,这些新兵素质太差,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形成战斗力。”
李牧有些担忧地说道。
“朕知道,但是我们没有时间了,只能尽力而为。”
陈清婉的语气中带着无奈。
她又想到了陆言在山南府训练士兵的方法,便对李牧说道:
“你派人去山南府,将陆言训练士兵的方法都抄录回来。”
“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看看能不能改进一下。”
李牧领命而去。
陈清婉看着校场上乱糟糟的新兵,心中默默祈祷。
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将这支乌合之众训练成一支可战之师。
……
两天的休整时间转瞬即逝,陈清婉再次披挂上阵。
率领大军朝着距离荆州最近的山贼帮派——土兵寨进发。
土兵寨位于荆州城北五十里处的一座险峻山峰之上,易守难攻。
寨主黑土,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膂力过人。
使一柄开山大斧,武艺高强,凶狠残暴。
陈清婉率领大军来到土兵寨下,只见山峰陡峭,怪石嶙峋。
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蜿蜒而上,两侧是茂密的树林,是绝佳的伏击地点。
陈清婉并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先派出一支小队前去探路。
小队很快返回,报告说山道上设有陷阱和埋伏。
陈清婉心中已有计较,她下令大军原地待命。
自己则带着几名亲兵,悄悄地潜入树林,绕到土兵寨的后方。
后山是一片悬崖峭壁,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可以通往寨内。
陈清婉等人沿着小路攀爬而上,来到寨后的一处隐蔽角落。
陈清婉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寨后的防御相对薄弱,只有几名喽啰在巡逻。
她果断下令,亲兵们迅速出手,将几名喽啰击杀。
随后,陈清婉带领亲兵们冲入土兵寨内。
一路砍杀,直奔土兵寨的大厅。
大厅内,黑土正在喝酒吃肉,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喊杀声,顿时大惊失色。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陈清婉已经冲了进来,一剑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土兵寨群龙无首,很快就被陈清婉的羽林军攻破。
十天之内,陈清婉率领大军,以雷霆之势接连拔除了土兵寨。
血狼寨、飞鹰寨等数个占据山头的匪帮,缴获了大量的兵器粮草。
陈清婉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每每都身披血污,却浑然不觉。
在攻打血狼寨的战斗中,陈清婉更是单枪匹马,杀入敌阵。
斩杀敌将数十人,最终将血狼寨寨主。
一个身高九尺,力大无穷的壮汉,一剑枭首。
士兵们被陈清婉的勇猛所感染,士气高涨,奋勇杀敌。
连日的征战,让陈清婉身心俱疲。
夜晚,她躺在简陋的营帐中。
裹着粗糙的麻布毯子,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梦魇缠绕着她,梦里全是刀光剑影,鲜血淋漓的场景。
她惊恐地挥舞着手中的剑,一下,两下,却怎么也砍不到敌人。
敌人的影子飘忽不定,如鬼魅一般。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膛。
摸索着点燃了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简陋的营帐,也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庞。
努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情绪,但握着剑柄的手却依然微微颤抖。
帐外寒风呼啸,野兽的低吼,更增添了她的恐惧和不安。
她起身走到帐外,抬头望向夜空。
繁星点点,却无法给她带来一丝慰藉。
她想起陆言,想起他温暖的笑容,想起他坚定的眼神。
如果他在身边,或许自己就不会如此恐惧了吧?
远处传来阵阵更鼓声,提醒着她时间的流逝。
回到帐内,盘腿而坐,开始修炼陆言教给她的吐纳之术。
随着呼吸的调整,她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射进来时,陈清婉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又回到了战场上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青州也已经拿下大半,陈清婉更是身负多伤。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处,有刀伤,有箭伤,甚至还有被石头砸伤的。
要不是群臣拼死劝谏,她还要继续进攻。
“陛下,如今我军已经席卷州府一处半,治下子民近百万之众。”
“微臣斗胆,奏请陛下休养生息,以固江山啊。”
李牧苦口婆心地劝道。
看着陈清婉满身伤痕,他心里一阵绞痛。
这个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不行,歇不得!”
陈清婉摇摇头,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咱们打下了这么大的地盘,就要对治下的百姓负责。”
“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李牧暗暗叹息一声,这么大的压力,别说一个女子。
换做是他,自己估计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