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子,你还以为,那老太婆还会来救你们么?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她现在说不定还困在那迷霾中,能不能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把你手上的宝物交给我,说不定老夫开心了,还会放你们离开。”
“不然的话,你也看见这些毛僵了吧?想不想知道,那些曾经上山的人是怎么死的?嘿嘿,都是活生生被老夫的这些宝贝儿给撕成碎片,临死前的模样,可真够惨的哟。”寒鸦邪老微眯着双眼,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似乎早就胜券在握似的。
我心头猛地一跳,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怪老头,心中的愤怒无以抑制,恼怒地握着拳头,“死老头,难道这些毛僵都是你养的不成?这山中的迷霾也是你弄出来的?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寒鸦邪老面色一冷,盯着我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不悦,冷哼着道:“小子,老夫向来最讨厌你们这些不礼貌的后辈,好歹老夫也算是你的前辈,如此不懂礼节,不如我先替那老太婆教训你一顿。”
话罢,寒鸦邪老便冷冷一笑,不过转眼之间,他便来到了跟前,伸出干瘦的手,往我的脖子掐来。
这老头手上的皮肤苍白褶皱,像是千年老树的树皮一样,似乎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鳞甲,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皮肤?!
我心头一惊,猛地后退一步,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了寒鸦邪老的袭击。
这一滚,就滚到了洞穴门口。
我赶忙爬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却忽然被人一拽,抬眼一看,夏欢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抱着手臂堵在洞穴门口,冷眼盯着寒鸦邪老,说出的话也是刻薄无比。
“哟,老头,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呢,怎么?当年我师父没有把你打服么?你竟还敢搞这些歪门邪道,就不怕师父他老人家再来教训你一顿么?”夏欢冷言嘲讽。
寒鸦邪老脸上的笑容一僵,这话算是把他给惹毛了,冷冷地盯着我们,忽而阴冷一笑,声音阴冷,“小丫头,老夫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师叔,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么?不敬师长,不尊长辈,跟你那个师父一样令人讨厌。”
“呵,当年若不是他抢走了本该属于老夫的东西,现如今千鹤道宗的掌门人会是谁,还说不定呢。”
“如今祖师爷已死,老夫神功即将大成,臭丫头,你当真以为,你们道宗的人能对付得了我?哪怕你师父亲自过来,也只能被我狠狠地踩在脚下!”寒鸦邪老阴狠一笑。
“正巧,老夫也想报十年前的羞辱之仇,看着你们道宗的掌门人跪在我面前求饶,一定很好玩。”寒鸦邪老阴冷一笑。
此话一出,就彻底惹急了夏欢,夏欢双眼发红,冷冷地盯着对面的老头,“死老头,你给我闭嘴!你还没有资格提到我师父的名讳!当年若不是你......祖师爷怎么会出事?!我师父以一人之力撑起了整个道宗,也配是你这种小人能提的?”
“要不是因为你,断然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不自思悔悟就也罢了,居然还在这山上养毛僵,养出一只毛僵王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提到千鹤道宗,寒鸦邪老面上的神色有片刻的扭曲,冷笑一声,“哼,无知小儿,十年前若不是那老头不将道门的秘籍传给我,反倒要传给你师父那个废物,也不会出这种事情!”
“老夫自十六岁便跟在他身边,勤奋学道,勤勤恳恳替他做事,最后只换来了一句天资不足,不足以做下一任道宗掌门!可你师父分明是后来的,什么好事都能轮到他,就连老头子从未让人看过的秘籍都能让他目睹,我实在不甘心!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他凭什么抢走本该是属于老夫的东西?”
寒鸦邪老一挥衣袖,冷声道:“臭丫头,老夫也不跟你废话那么多,念在你曾经是道宗弟子的份上,你,可以走,可他,必须留下。”
“呵,老夫忙活了这么久,专为了你这小子而来,好不容易逮到了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你走?”寒鸦邪老阴冷一笑。
我心底一沉,说了这么多,这老头不论如何都要抢走我的天罡杆了。
这洞穴离地面太远,况且这老头又堵在这里,还有这么多毛僵,后有这毛僵王,妥妥的死路一条啊。
还没等我开口,夏欢就冷笑一声,“臭老头,你想什么呢?这人是我带来的,就算走,也得带着他一起走。”
“你干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就不怕遭到报应么?山上这么多无辜的性命都被你豢养的这些毛僵给害死,迟早会报应在你身上。”
寒鸦邪老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桀桀一笑,“报应?老夫从不怕报应,这世上要是真有报应,那老头死的时候就该报应到我身上了,可老夫现在不是还好端端地活着么?”
“臭丫头,既然你不愿意放人,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寒鸦邪老一声令下,“乖宝贝,给我把那小子给捉起来,我要他怀里的宝物!”
随着老头的一声号令,跟在他身后的红衣女鬼眼中厉光闪过,像是被人操控了的傀儡一样,一双幽红的瞳孔冷冷地注视着我,咧嘴一笑,飞快地朝我冲了过来。
那只婴儿则安然地坐在寒鸦邪老的肩上,眼冒绿光,盯着我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头猎物,只待主人的一声命令,便能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
我咬了咬牙,手中紧捏着符咒,还没待自己出手,夏欢就将手中的匕首一扔,径自就穿过了红衣女鬼的脑门,留下一个血洞。
这一动作却彻底将红衣女鬼给惹怒了,她愤怒地发出几声嚎叫,冲着我们而来的速度更快了。
夏欢脸色愈加难看,冷声道:“该死,这女鬼怎么越发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