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哲赫说完,赞娜便掀了门帘跑了出去。
君绾在旁边推了他一把:“你这人说话怎的如此直接,人家一个小姑娘,又是……又是心悦与你,你这般说话未免也太伤人心了。”
哲赫在一旁叹了口气:“只是有些话,我不得不与她说明白了。她自幼受的委屈不小,是以赞哈将她惯的无法无天了些。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心思,不过我只是一直将那当作她对一个大哥哥的依赖,只怪我没有早些察觉断了她这念头。她跟着我在战场上厮杀了了数年,有几次她与赞哈都将我从那死人堆里救了出来,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她。”
“只是今日我即已经娶你为后,她这心思不想断也得断了。我同她之间并无男女之情,若今日这番话能彻底断了她的念头却也是一番幸事吧。只愿她能早日想明白,莫要再这般糊涂了。”
“但愿吧。”君绾喃喃道。
赞娜哭着回了自己的营帐,赞哈听身旁的将士说看见赞娜哭着跑了回去,以为她受了欺负着急的赶到了赞娜的营帐。
赞哈进了赞娜的营帐,只见赞娜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然后听见低低的抽泣。
“我的好妹妹,你告诉阿兄,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赞哈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这军营之中似乎没人欺负得了他赞哈的妹妹。
赞娜听见赞哈的声音哭的更响了。只是赞哈无论怎么问,赞娜都没有一句话,只是将脸上的泪水鼻涕统统擦在了他的身上。
好在赞哈还不算笨,他转念一想,军营之中能将她妹妹欺负成这样的就那位了,又听旁人说赞娜去了主帐,心里便又肯定了几分。
“哲赫这小子是吧!他欺负你了是吧!好你个哲赫,有了王后还来欺负我赞哈的妹妹!老子陪他打下了西戎,他便这样对老子的妹妹是吧!好你个哲赫,敢欺负我赞哈的妹妹,今日我便让你这个西戎王丢尽了脸!”说着便要拿出刀朝着主帐杀去。
赞娜一把拦住了他的去路:“阿兄,不是大王。是我,是我自己糊涂了。我今日听见那中原的公主跟着大王来了军营,我便……我便……”
“你便去找王后的事了?”
见赞娜嗫嚅着不敢啃声,赞哈便知道事实便是如此。
“哎呦,我的好妹妹,你没事去惹她干嘛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王对她宝贝的紧,你这般冲动跟惹了大王的逆鳞有何去差别?你可是我忘了,咱们打中原那一仗都打到嘉兴关了是为的什么?咱们都是知道,咱们大王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位王后娶到手。哎呦!你说你!”赞哈无奈的指了指赞娜:“你糊涂不糊涂啊!”
“阿兄,我错了我错了。你竟想着大王跟那中原公主,你可知你妹妹今日也受了天大的委屈。”
赞哈抬了抬手示意赞娜停下,“让我猜猜我的好妹妹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是大王说你糊涂?还是大王只知道护着王后?还是说你任性了些。”
见赞娜不出声,赞哈便知道他猜的都对了,他用手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赞娜的脑袋:“大王说你糊涂可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你说说你,对大王那点小心思就生怕别人瞧不出来。阿兄给你挑的那些个夫婿,哪个不是文武双全?你非要死了心的跟着大王,原先大王未娶妻,你跟着便也跟着了,如今大王已是立了王后,你说说你,当真是糊涂啊!”
“阿兄挑的那些个文武双全的夫婿,我瞧着一个都比不得大王!”
“莫说是大王早已心悦王后了,便是他不曾心悦王后,咱们什么出身你不清楚?咱们是土匪出身!如今咱们有着这般地位,享着将军的尊荣,全是依仗着大王,你真当大王是那普通儿郎,能被你抢着做那压寨夫婿去了?若是爹娘在世……”
“若是爹娘在世,我还用得着受那么大的委屈?”
提起爹娘,赞哈便是又想起了他们做山匪的那些日子。他自知对不住赞娜,让赞娜跟着他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如今虽已是衣食无忧爵位在身,可那段日子便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着他。
赞哈自知,赞娜的脾气一旦倔起来,便是连他也管不住,他暗叹自己的无用,只能是无功而返了。
“哎哎,你知道吗?方才赞娜将军,哭着从主帐跑了出来。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还不简单吗?谁人不知晓,赞娜将军仰慕大王已久,如今定是见着大王刚娶的王后漂亮又与大王情投意合。见着自己喜欢的人心里有了旁人,连自己西戎第一美女的头衔都保不住了,一时奔溃了呗。”
“要我说,这做将军还得是男人的事。你瞧这赞娜将军平日里一副杀神的模样,遇见了这情爱之事还不是哭的跟朵娇花似的。要我说呀,这女人无论在外是什么模样到底还是离不了男人,这女人呦到底还是成不了大气候。”
“说得倒是你能成大气候一样,赞娜将军便是不做将军了也比你强,也不知谁上次被赞娜将军打的吓尿了裤子。”
一群人仰天大笑,那个说被吓尿了裤子的,一时间觉得自己丢了自己的尊严,恼怒道:“女人便是女人!做了将军又怎么样?武功再高超又怎么样?到了年纪了还不是没人敢娶!”
这话说得到痛快,只是恰巧被刚出赞娜营帐出来的赞哈听了去,只见赞哈将手中惯用的刀直直扔出,恰好扔在了那说话的人身后的柱子上,刀刃恰巧对上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的魂早已经被吓得飞走了,只觉的腿上一阵温热,仔细一看倒真是被吓尿了裤子。
“这种话,若是在让我听到一次,这刀飞的可不会那么准了。”赞哈见那人已经湿透了的裤子鄙视道:“怂货!”
赞哈伸手将柱子上的刀拔出,只见那柱子已经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