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人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些诗词的话,那便是草民做的了!”见张叔夜问自己,杨晓连忙回答道。
“对此,本官到是真的心存疑问了!”
张叔夜淡淡的看了杨晓一眼,“以本官的水平,都做不出来这样的诗词。你这无赖子,凭什么便能做出来?”
“其实很简单!”杨晓摇了摇头,刚才他早就想好了托词,“因为家父是幸臣!”
“幸臣?“
张叔夜听闻此言,却是眼前一亮。意味深长的看了杨晓一眼。幸臣之子自然也是幸臣,哪怕杨晓以前便把自己做诗词的功夫显露出来的话,难道他就不是幸臣之子了吗?
“你到看得明白!”想明白了此事之后,张叔夜到是对杨晓高看了一眼。
略微斟酌,他才接着又道,“所谓锥至囊中,颖脱自出。高公子,你总不会想一辈子都这么度日吧!老夫愿意向太学推荐于你,你意下如何?”
张叔夜说完这句话后,是颇有自得之意,准备等着杨晓纳头便拜。要知道高俅几次都想为他求个太学的名额而被拒绝,而今自己出面,太学肯定会给自己这个面子的。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却是发生了,眼前的杨晓竟然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多谢大人好意,不过,草民不愿!“
“为什么?“张叔夜一皱眉。
“大人,草民可不想成为赵明诚那种小人!“杨晓轻蔑的回答道。
“你难道想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吗?“张叔夜沉吟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的确令张叔夜对赵明诚有些失望。
“不是我想打倒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把自己给打倒了。一个个就知道人云亦云。我想敢问大人一句。蔡相当真是贼吗?家父于朝庭当真无功吗?”杨晓反问道。
“自然不是!“张叔夜身为朝中大员,当然不会如市井之徒那般看事,听了杨晓的话,是断然摇头。
“那就是了!“杨晓点了点头,这才又站了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草民不屑于与他们为伍!“
“好个不屑呀!“
张叔夜苦笑一声。若是在他没有听到过杨晓的诗词,自然以为他是在说大话。但是,现在吗,他却不这么看了。
“那你便想一生都藏避在你父亲的羽翼之下吗?”想了一下,张叔夜才又问道。
“当然不是了!”
杨晓再次摇头,深深的看了张叔夜一眼,才又道,“草民之志向,却是无法向大人道!“
“好吧!“
他不说,张叔夜自然也不会逼他。接着才又站了起来,“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林娘子为何愿意为你作证!”
“很简单,因为林冲之事,并非大人所想的那样。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杨晓很是装逼的道了一句之后,这才向张叔夜深施一礼,“天色已晚,草民告辞了!”
“慢走,不送!”
张叔夜淡然的道了一句,目送着杨晓离开,双眼之中,是意味深长。
“衙内,你怎么样,没事吧?”
出了开封府,陆谦和富安连忙迎了上来。富安表现的最为张眼,还围着杨晓转了好几圈。
“哪会有什么事?”杨晓轻笑一声,“就是这老官太过抠搜,只在后堂说了几句话。嘴里说上茶,但是等到本衙内离开时,也没有看到半点的茶腥!”
“衙内呀,能被张叔夜请到后堂便不错了!”陆谦苦笑一声。
“你说这老头是张叔夜?”
杨晓的眼睛一亮,别看和他打了半天的官司,他可真不知道这老头是谁?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有名。水泊梁山的一手招安,便是他干的事。
“对,便是张叔夜大人!”陆谦点头道。
“切,那又怎么的?”杨晓笑了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将来要干的事情多着呢?便连皇帝都不放在他的眼中,更别说张叔夜了。
“衙内,那碑还立吗?”富安这才又问道。
“不立了!”杨晓摇了摇头,“张叔夜给我面子,本衙内便得给他面子。也省得这老头说我不讲究!”
“是,是!“
富安连连点头,他也有点不太敢去立碑。那帮太学的学子水平高着呢?万一对上了衙内的那个什么千古绝对的话,把衙内给逼住的话。高太尉知道这事有他参与的话,还不得活剐了他呀!
“富安,本衙内交待你一件事!“
回头看了一眼,开封府的大堂,想及赵明诚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杨晓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衙内,您说!“富安连忙把腰弯下。
“你去找人,把丞相府给我盯死了。只要李清照出来,我便要第一时间知道她去哪,明白了吗?“
“衙内,只管放心!“
这种事情,对于富安来讲可是轻车熟路,是马上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陆虞侯,你可知道御直班金枪教头徐宁的家?“而后,杨晓才又问向了陆谦。
“属下知道!“陆谦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有些狐疑了,徐宁虽然也娶妻了,但是他的老婆只是一个普通人呀!衙内应当不至于惦计她吧!
“带我去拜访徐宁去!”杨晓马上道。
“衙内,如果只是去见徐宁的话,其实不需要去他的家中的!”
陆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个明白。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才又道,“他现在应当在宫中当值,衙内可以先找个酒馆等着,让他下值时,属下把他叫过来便是!”
“如此也好,此事便交给你了!”杨晓点了点头。
才只在酒馆的雅室里坐了不过半个时辰,杨晓便看到陆谦带着一人走了进来。这人约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相貌英俊,肤色颇白,下颔之上生有微须。
这男子才一进屋,是弯腰即拜,“徐宁见过衙内!”
“原来是徐教头,快快请坐!”
看到陆谦请了徐宁过来,杨晓是满面春风,主动站了起来,还帮徐宁拉开了座位。
“多谢衙内!”
虽然看杨晓给自己拉开了座位,但是徐宁还是提心吊胆的。这杨晓的凶名太甚,虽然说不能止小儿夜啼。却也令人妇不敢高声,他是真的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要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