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读书人?”
听着张叔夜的话,杨晓眼睛瞪得溜圆,接着脸上挂上了一丝的嘲讽之色,“一个比诗词比不过我这草包的读书人吗?”
“诗词乃是小道耳?”赵明诚被差官叉出去的路上,还扭头回看一眼,满面讽刺。
“便连小道,你丫都比不上我。还想比大道吗?”高明亦是一脸的嘲讽之色。
接着,却是直接看向了张叔夜,是凶光暴现,“大人,除非你今天打死我。否则的话,我明天便会把太学的学子的面子全部都踩在脚底下!“
“你想如何做?“张叔夜一听,却是笑了起来。
“无他,几诗,几联,几篇文章矣!草民当立碑于太学门口,看看这天下有哪个学子能比得上草民的学识。也看看这帮眼中只有大道的学子还有何脸面在太学读书!“
“说来听听!“
听他这么一说,张叔夜却是来了兴趣,走到了堂下,站到了杨晓的面前。
“好,先说这对联吧!烟沿艳檐烟燕眼。“
”说的是一人在门前生火,灶间柴烟沿那艳丽的屋檐尖熏了燕子的眼睛。大人如果不服的话,也可以试对一下!“杨晓是张嘴就来,满面的嘲讽。
“不过,就是一句话罢了,有何难的!“
听着杨晓的声音,陈东等学子却是笑了起来,张嘴欲对时,却是脸色顿变。
这对联初看无事,但是细思却是极恐,七字相合,还得有情景意境。短时间内想要对上,绝非易事!
“来吧,我等着你们呢?“杨晓做出一幅高傲的姿态。接着向堂下一喊,”富安,你去找石匠给我刻碑去。把本衙内刚才说的对联刻上。下面再写着,不学无术之草包高明,向太学学子讨教才学。若是有人能对上此联,高明甘愿当场自刎!“
“是!“
富安也不知道杨晓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堂下连忙应了一声。
“诸位读书人,你们不是恨我吗?那我这草包,便给你们一个可以正大光明杀我的机会。这普天之下的读书人,谁能对出此联,我这草包,定然当场自刎。绝不矫情!”
“来吧!我这草包,今天便凭着此联,来挑战你们这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走马观碑,一目十行的读书人了!”杨晓说到这里,无比放肆的大笑起来。
听着杨晓狂妄的话,张叔夜及诸太学学子,是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消息传出去之后,非真的有人能对上这对联。否则,太学的学子哪里还有脸面当个读书人呢?
“大人,想草民罪不致死吧!又或者是,你会怕他们丢脸,现在便会打杀草民吧!既然如此,那便来吧!”说着话,杨晓已然冷笑的看向了张叔夜,向堂中一趴,“大人,请吧!”
“就凭你,是绝对做不出来这样的一幅对联来着,定然是抄的!“
赵明诚此时已然被叉到了堂下,耳听得杨晓的话,看着身边学子那如丧考比的表情,脸都变了。好似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看向了杨晓。
“哈哈哈,读书人呀!“
听着赵明诚的话,杨晓也不反驳,而是放声狂笑。
“赵明诚,你真当我不敢禀明学正,除你学籍吗?“
张叔夜的脸是火辣辣的痛呀!是一声怒吼。输了便是输了,认了也不失为光明磊落。但是,赵明诚却挑战了做人的底线,或者说,挑战了读书人做人的底线。
“学生不敢!“
赵明诚听到张叔夜动了真怒,再看着周围诸学子那异样的目光,只气得面白如纸,把头一低,却是不敢多话了。
对于张叔夜来讲,打杀一个高明还真的不错什么?哪怕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太尉高俅。但是,这却不是他做人的准则。
只为了怕太学学子丢脸,便要打杀他,那消息传出去,不但张叔夜,便连整个太学的名声都臭大街了。
“哈哈哈!“
看到赵明诚怂了,杨晓再次笑了起来,“这便是读书人呀!送昔日包青天的一首诗,为赵公子共勉呀!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干终成栋,精钢不做钩。赵公子,你差得太远了!“
“啊!“
这首诗乃是包拯所做。杨晓虽然才只念了一半,便已然取得了奇效。赵明诚本就羞愧,再看看周围人那异样的目光。只气得是一声大叫,转身即走。
“高明,你当真要于太学之前立碑吗?“想了一下,张叔夜终于问道。
“那得看你打不打我了!”
杨晓眼睛一挤,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挨一顿板子。
“本官言出必出,打是必须得打的。但却不是因为你咆哮公堂,而是因为你口出狂言。那李清照何等清名,你凭什么招惹于她?”张叔夜冷笑了起来。
“我去!”
杨晓当时就傻了眼。莫非这老头也对李清照有想法吗?
“你这龌龊的家伙!”
眼看着杨晓的眼神,张叔夜便猜出了他那极为不堪的想法,上前便是一脚。
“你这老头!“
被张叔夜踹了一脚,杨晓却是急了,眼睛当时就瞪了起来。
“怎么?本官打不得你吗?别说你在我这开封府的大堂之上。便是到了太尉府,本官想要揍你,也敢揍你。你看高俅会不会说出来半个不字!”
看着杨晓那不愤的眼神,张叔夜的眉毛一挑。
“行,你牛X!”
杨晓这个无奈呀!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位身着紫袍的家伙,不好惹,便也可耻的怂了。
“给我滚起来,后堂说话!”
看着杨晓那躲避的眼神,张叔夜没好气的又踢了他一脚,这才迈开了四方步,走向了后堂。
“得了!”
地上挺凉的,一顿打既然已经免了。杨晓便也就老老实实站了起来,跟在了张叔夜的身后。
“上茶!”
进入到了后堂,张叔夜吩咐了一句。这才伸手一指主案对坐的小椅,“坐吧!”
“谢大人!”
杨晓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这个老官是谁?不过,他本身就是混不吝的主,便也就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
“高明,我来问你?那些诗词可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眼看着杨晓坐下,张叔夜这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