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不出冲下楼的心情,心急如焚地开着车赶回住处却并未见到羽佳,敲门也不见顾紫薇开门。顿时一个可怕的设想在脑海里左右徘徊。事情或许是这样的:
羽佳兴高采烈地拿着为我买的礼物或者是好吃的,想着给我一个惊喜,却发现了屋子里的顾紫薇,羽佳认为我周志远是个狼心狗肺佛口蛇心的恶人,她咽不下自己被愚弄这口气,于是跟顾紫薇大吵,顾紫薇肯定也不甘示弱,借此机会在羽佳面前布鼓雷门般的发挥着她的语言表达天赋。
这是比较唯美的一种设想,而另一种假设便是:
羽佳打开门后看到顾紫薇便不分青红皂白的与其厮打,嘴巴里道着脏话,肢体上连连挥霍着拳头,两个人劈头盖脸的扭打。
想着想着,我禁不住自语道:“这下完蛋了。”
连续打了三个电话羽佳才接听,电话中羽佳说话冷漠,显得有气无力。“周志远,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你在哪羽佳?”我倍感焦急。
“你想找我解释对吗?”
“这是个误会羽佳。快告诉我你在哪,我很担心你。”
“人民路中华广场咖啡馆。”
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可我还是无法找出很好地解释办法,想着只能听天由命,倘若羽佳不能理解,也只能等着过些日子再跟她说了。
我以为羽佳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却没想顾紫薇也在,这还真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没等我说话,羽佳冷冰冰地说:“是我问你答?还是你自己自圆其说?”
看着正悠闲自在地品着咖啡的顾紫薇,真是又气又恨,气的是她居然还心情大好地喝起了咖啡,恨的是我自己怎么就认识了个这样的女人。
我回答羽佳道:“你问吧。”
“她是谁?”
“顾紫薇,今天刚从温州来的新同事。”
“女同事可以随便住在你屋里吗?”
“不能。”
“那她为何睡在你的屋里?”羽佳显得很平静,细声慢语地问。
“我......我......我......”
见我语无伦次,一旁的顾紫薇突然哈哈大笑。“表姐,你就饶了他吧。”羽佳也随即伏在桌子上大笑。
我被眼前的顾紫薇和王羽佳弄得一头雾水。“表姐?你叫羽佳表姐?这究竟怎么回事?”
原来顾紫薇是羽佳舅舅顾玉卓的女儿,顾紫薇毕业后就去了温州工作,两姐妹平时联系较少,羽佳也只是听舅舅顾玉卓说起过自己的表妹在温州工作,可没想到竟是在东升集团,更没有想到两姐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看来顾紫薇早已把一切都告诉了羽佳,羽佳也将我们的关系说给了顾紫薇。至此,我终于大喘了一口粗气。“哎!吓死我了你们俩。”
再一次的回到住处,一个人抱着被子睡进了客厅的沙发里,眼睁睁地看着羽佳两姐妹幸福地躺在被窝里谈笑风生地看起了电视。
第二天,羽佳帮顾紫薇垫付了一万块的房租,那是从王子明给她的那张存折里取的。房东也信守承诺将发票交给了我。顾紫薇得知我跟羽佳即将举行婚礼的消息后,几许祝福声中一丝柔弱的心痛同样被我捕获。
婚期在忙闲各半的日子中变得屈指可数,虽说主张一切从简,可毕竟是人生之大事,为尽最大努力不让羽佳觉得寒酸,我还是向万良请了假去专心筹备自己的幸福。万良说运河水岸项目建设正如火如荼,作为项目经理怎好无故请假?我本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搪塞,可天生不喜欢撒谎游词的我还是做了如实相告。万良得知是为了筹办婚礼,也就不再多言,理解的点点头以示同意。
请假的第二天,万良的助理称家中有事回了温州,顾紫薇被调到了综合办公室,办公室的肥婆主任乘机拍起来万良的马屁,安排顾紫薇给万良做起了临时助理。
三日后,顾紫薇从公司打来电话称财务经理已经到了,于是下午我回到公司走进门上写着财务部那间崭新的办公室。当见到财务经理的那一刻,自己曾担心的事情终于变为现实。
我不清楚集团总部为何派她而来,也曾试图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必须遵循,现实也必须接受,这就是命运安排下如戏一般的人生。
我将自己的情绪稍作调整后,对着低垂眉角忙碌的万玲说道:“你好万总。”
她起先睁大眼睛表现出了惊讶,我想她该是听出了我的声音,随后立即抬起头。“志远!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