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张无用直接拉出以前发的数学练习册。
厚厚的一本24开数学练习册，大部分都是空的。
这是廖秀美以前建议他们买的，但并没有作为作业布置，只是让他们有空自己做。
张无用以前几乎都没怎么做，因为天天发下来的那些卷子，他都做不完。
他说：“就算是廖老师，偶尔也会有需求的吧？”
钱竖则是拿出了上一节课发下的化学卷子：“你说的‘需求’两个字，意味深长，我感觉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朱小瑛头也不回：“你们男生真恶心。”
张无用说：“朱小瑛同学，能够听懂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朱小瑛说：“我敢打赌，廖秀美绝对还是处女！绝对！”
钱竖抬了抬头：“不是说她大学的时候找过男朋友吗？”
朱小瑛恶意满满：“那也绝对还是处女，而且会一直处女到老！”
张无用感叹：“小瑛同学，你到底有多讨厌她？”
朱小瑛狠狠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数学吗？初中时候遇到的数学老师，就是一个败类，书也不认真教，整天想着让别人去他那补课。
“我很反感他，就不去他那补，被他针对了好一阵，后来一碰到数学课就反胃。到了高一时，碰到陈老师，终于对数学有了点兴趣了。
“没想到高二就撞上了廖秀美！”
钱竖抬了抬头：“有的时候，的确是会碰到这种事。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语文老师，相当的嫌贫爱富。
“有一次莫名其妙的针对我，虽然是小学的事，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张无用回忆了一下：“我倒还好吧？初二的时候，我不是被停学了三个月吗？
“我们班主任还经常打电话，也没有骂我，就是跟我说，长大了脾气也要改一改，做事不要太冲动。我复学的第一天，中午还请了我在外头吃了顿不错的。”
朱小瑛回头看他：“那你的这个初中班主任还不错啊！你都犯那么大的错，他还对你这么好。”
“嗯！”张无用继续写，“不过那个时候，我身边的人都很慌，生怕我再来一次。”
钱竖忍不住道：“我艹！你到底将人打到了什么地步？把他们吓成那样？”
张无用抬了抬头，非常无奈：“其实也没怎么的。就是打到了，后面我明明没惹事，大家都说我是校霸的地步吧？”
钱竖和朱小瑛一同往他看来。
钱竖感叹道：“说真的，你的长相有时候挺凶的，尤其是眼睛。
“如果我们不是跟你相处久了，跟你不熟，突然被你一瞪，搞不好也会慌得很。”
朱小瑛抬了抬头：“这倒是不会！我印象里，张无用好像就没怎么生过气，对大家一直都挺好的。”
“我的脾气真没有那么好的！”张无用说，“就只是从来不跟自己的朋友生气发火而已。”
朱小瑛回头：“是吗？反正在我印象里，你跟绝大多数人都挺合得来。”
钱竖说：“有没有可能，是绝大多数人都不敢跟他合不来？”
张无用道：“喂喂！至于吗？”
钱竖笑着说：“开玩笑的！其实张无用你的性格还挺好懂的，一般人不是太过分，根本就惹不到你。”
闲聊中，张无用连续做了几张。
对照答案，发现自己虽然做得顺，但还是错了许多地方。
就像彤彤说的一样，哪怕通过昨晚廖老师一整晚的“助他修行”，题目什么的都能理解，解题思路也是对的。
但就是会犯各种大大小小的简单错误。
“多做！多练！多收集错题吗？”他喃喃自语。
前座的朱小瑛听到他的话，背对着他：“错题本吗？我跟你说，张无用，那是没用的。对那些成绩好的人来说，或许用得上。
“像我们这种，把一整本都扔进去，那就是错题本了。反正没有多少会做的地方。”
张无用信心满满：“小瑛同学！我跟你不一样，在这最后的一百天里，我一定要发愤图强，震惊你们所有人。”
朱小瑛：“哈哈！你网文看多了，以为自己有外挂啊？下周就是一模了，我看你怎么震惊大家。不要又考个两百多分出来。”
张无用发愣：“下周是一模？上学期的期末考不是一模吗？”
钱竖在一旁说：“张无用你到底读的什么书啊？他们第一中学上学期期末才是一模，和其他市考的是同一张卷子。
“我们二中没参加，大概是学校怕参加了，成绩太差丢人吧？我们当时考的是自己学校的卷子。”
张无用低头沉思……一模啊！
他觉得，自己数学和物理的成绩，有廖老师和姚雪琴助他修行，肯定是有不少长进的。
语文在文言文方面也有一些进步。
但就算这样，能不能达到本科线？他还是没有把握。
他是真的很想要上本科。
又点开系统，看了看道具栏。
【嫁梦符：……（剩余次数：3/5）！】
上午放学时，刚好在门口遇到赵羽彤，得知上午他们班的数学课也是自学。
——
到了下午，第一节课窦洪没课。
他在办公室里，泡了杯枸杞红茶，慢悠悠地喝着。
忽见一名女子，穿着雪白色的、充满少女感的缀花长裙，脑袋上斜戴着白色太阳帽，脖子上围着紫色透明围巾。
是哪个学生的家长？他原本是这么想的，又觉得年龄对不上，这么年轻，应该不是家长。
但是为什么跑到他们教师的办公室来？
他看到，这名女子无视他注视的眼神，自顾自地坐在了他的斜对面，而且擅自打开了电脑。
喂！这是廖老师的座位，那也是她的电脑。
窦洪放下茶杯，正要警告这名青年女子，不要擅自进入教师办公室，动他人电脑。
再认真一看。
扑！他一口茶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