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也不一定是什么大事。”
“老刘，你就快说吧，我都急死了！”
陆大伟恨不得把对方手里的那个文件夹直接夺过来。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江城市公安局发来一份协查通知，调查一个人的户籍信息，我今天早晨看到之后，给你拿了过来。”
“卧槽，老刘，你抓紧给我吧！”
“好好，一定要淡定，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就是一份协查通知。”
陆大伟看到陆凡那张脸出现在纸上的时候，顿时额头上的青筋就冒了起来。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妈了个巴子的，这小王八蛋，一天天的净在外面惹事。”
“市局都发协查了，肯定不是小案子，你还是先把小凡找回来，然后再去市里活动活动，问问情况，你不是有很多战友在市里么？”
“都他妈的好多年不联系了。”
“那你能联系上小凡么，先让他回来，问问什么情况，事小了，该自首自首，别等着被抓，还能轻点判。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淘了点，按说不会犯什么大错误啊！”
“老刘，谢谢，我就不送你了。”
等老刘出去后，陆大伟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想了想又放下，然后关上门，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陆凡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足足十几声，才被接了起来。
电话一通，陆大伟立刻用压低了声音愤怒吼道：“小王八蛋，你在哪里呢，现在就给老子滚回来。”
电话那边只有一些杂音，陆凡并没有说话，陆大伟又愤怒道：“我知道你在听，你现在立刻滚回来，把你做的一切事情都交代干净。”
“说话！”
陆大伟又是一声吼，这次没有压低声音。
然后他就听到，对面一个女声，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大哥，是我啊！我是白霜她妈！”
陆大伟正在气头上，又担心陆凡，也没有客气，直接质问道：“你怎么拿着他的电话，陆凡呢？”
“哦，他......他去排队买卤牛肉了。”
陆大伟一听，火气又往上窜，都啥时候了，还吃牛肉，不知道市局已经发了协查通报么，下一步就该发通缉令了吧！
“亲家，不好意思，我找他有急事，你能不能把电话给他。”
“哦哦哦，大哥你稍等，我现在就去给他。”
“陆凡，陆凡，你爸爸的电话。”
柳月娥从车里下来，小跑着奔向陆凡。
陆凡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让柳月娥排着队，好奇地接过电话。
“喂老爸，什么事啊？”
“小王八蛋！”
手机的音质格外好，震得手机外壳都发出嗡鸣声。
周围人的目光都望过来，陆凡快走两步，把音量关小了点。
他嘀咕道：“王八蛋是谁生的啊？天天骂我，也没有点新意。”
陆大伟顾不上儿子的顶嘴，压低声音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东坪呢！”
“你抓紧回县里，你有摩托车，给你半个小时，我在家里等你。”
陆凡说道：“我下午还有事呢，你有事说事就行，怎么搞得神秘兮兮的？”
“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么？江城市公安局的协查通报都发到县里来了，正在调查你。你要是没犯事，市局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么？”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你刘叔一上班就拿着通报来找我了，现在估计已经把你的信息，汇报给市局了。”
陆凡想了一下，立刻就把事情就捋清了。
这份协查通报，肯定是在抢劫案之前发的，事后，薛刚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也没有追回。
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完的，他只能说道。
“爸，你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下午三四点钟我回家跟你解释清楚。”
“你嘴怎么这么硬，我问你，你是不是偷人家的摩托车被人拍照了？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回来主动自首，判个一两年就出来了。”
“爸，您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跟你说，没事，昨天晚上我还在江城宝山区公安局待了半晚上，你有个战友，薛刚，我跟他很熟，不信你就问他！”
“薛刚？他现在在宝山区？”
“不是，他是市局的，这份协查我估计就是他发的！”
陆大伟脑袋有些转不过来，顺着问道：“他调查你干什么？”
“谁知道呢，估计是挑拨咱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吧！”
“放屁，他闲着没事干了？你以为警力是随便浪费的？”
“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呢，我这边忙着呢，还要买牛肉呢！轮到我了，不跟你说了。”
“小王八蛋......”
听着电话忙音，陆大伟彻底疑惑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
自己刚才打电话，到底问了个什么事？
不过陆凡都不着急，估计事情也不会太大，他的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坐下来打了几个在市里工作的战友电话，才问到了薛刚的电话。
“喂，薛刚，老子是陆大伟啊！”
“艹，陆大伟，你跟谁老子呢？”
“哈哈哈，不好意思，刚才跟我家小子刚打完电话，被气着了，口气没改过来。你认识我家那小子，陆凡？”
“认识，陆凡陆总嘛！”
“他说那份协查通知是你发的，他犯什么事了？”
薛刚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哦哦，对，他跟个案子有关联，我们就发了个协查。”
陆大伟听到案子，他知道保密原则，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案子啊？方便说说不？”
“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陆凡在你身边？”
“不在，他下午三四点钟回来。”
“那行，等见到他之后，你先揍一顿，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陆大伟琢磨了一下，问道：“事情不大？”
“不大，你也别揍的太狠了，简单惩戒一下就行。”
这时陆大伟彻底放心了下来，“你个狗日的，事情不大你发个屁的协查，浪费警力么？”
“本来以为很大，中间有点误会解开了，但是陆凡又牵扯进了另一个案子，这个案子不小，昨晚我都一晚没睡。不过我跟你说，陆凡现在做的事情，就跟走钢丝差不多，你个当老子的......唉，我估计你现在也管不了他。”
“你放屁，老子的儿子，老子能管不了？”
“那我等你的信，揍完你就给我打电话！”
“好，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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