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中心商城。”
在车上拿出资料仔细看。
沈岸夷的这份资料很完善，不仅有官方报道，还有一些临床实验数据。
或许应该赌一把……
包里的手机开始振动，打断她的思绪。
是好友越柠打来的电话。
“喂，宝贝儿，我出差回来了，”电话那边夹杂着喇叭声，“这次的离婚案是真剥了我一层皮，大佬和大佬的老婆极致拉扯……你今晚有空没？约个饭，我要跟你好好吐槽！”
“我正好要去中心商城买衣服，你过来吗？”
“来来来，你先逛着，待会儿把具体位置发我。”
“好。”
越拧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越家小公主。
当年第一次在寝室见面，越拧还误会她也是哪家的富家千金，后来了解她家真实情况后，也没有因地位悬殊看不起，反而更加和她形影不离。
挑选高档晚礼服这种事，有越拧在，万无一失。
想起以前的几次社交宴会，她虽然陪刘又璘出席，但刘家在圈子里的地位只能算中偏下，她打扮得都比较低调。
而这次秦彻说：“别给我丢脸。”
那就只能去私人订制看看。
四十分钟后，越柠穿着一身暗黑系Lolita，出现在“初夏”前。
“瑜瑜宝儿~”越柠伸手索要抱抱。
温瑜抱住她，轻笑：“谁能想到律界精英越小姐，私底下竟然是个撒娇小萝莉。”
“御萝！”越柠鼓起嘴，“人家是御萝！”
“好好好，”温瑜捏捏她的脸，“尊敬的御萝大人，请帮我选一条晚礼裙，明晚有个宴会……”
听到“宴会”，越柠立马皱起了眉：“你都和那渣男分手了，还去宴会帮他压场子？”
温瑜顿了顿，和秦彻的事，她不能同越柠说，只能语焉不详：“不是刘又璘，是孙阿姨叫我陪她，我也不好拒绝。”
越柠很是不屑：“有什么不好拒绝的？叔叔阿姨出事后，治疗费是你自己筹的，后事是亲戚帮忙料理的……明明见过家长，葬礼也不见那边出席，死渣男还在节骨眼上找小三。也是你脾气好，换我早骂得她狗血淋头，生出个什么鬼东西。”
温瑜沉默。
越柠说的没错，自她家里出事后，刘家的确没有伸出援手，连过问母亲的伤也是在电话里，像是觉得她家晦气，不愿多沾。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个时候刘又璘聊胜于无，她不想再失去什么，有点慰藉也好。
“唉算了，不说那些了，”见她失神，越柠拍了拍她的肩，“明晚的宴会，是柳家办的对吧？我也去，到时候看看，那个姓孙的想做什么。”
温瑜抿唇笑了笑：“谢谢。”
“咱俩谁跟谁，还谢。”越柠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走吧，去看礼服。”
玻璃门开。
“欢迎……”导购笑脸迎来。
看到越柠这身打扮，立刻愣了愣。
再看温瑜，也是穿着普普通通，浑身上下连件首饰都没有，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