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网瘾中年。
李亿也算是从网瘾少年走过来的，整个网吧基本都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会消费什么？
虚拟物品是一方面，但是李亿搞不到那么多虚拟物品，而且那玩意局限性太大，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累死累活，可能也挣不了几个钱。
这群人都是沉浸在精神世界的家伙，卖给他们衣服鞋子，纯属没戏。
他们内裤破洞了都能凑合穿，衣服鞋子根本用不上。
计生用品？网瘾到这种程度的，几个有女朋友啊，除非有什么变态嗜好，喜欢对着空气用。
他们最需要的其实是一双能代替双手的东西。
很快，李亿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然后私聊了店家。
“老板，你们做的是自家品牌吗？”
“是的，你是来询问代理的？”
“不是，我们是一个分销平台，想要大量批发，想要问问你们有没有定价权。”
当前互联网上的产品，除了一些大品牌之外，很少有代销的。
小牌子基本都是商家自己在做。
所以很多小品牌，搜一下只能找到寥寥几家，不会像几年后甚至十几年后，随便一搜一大堆的情况。
对面的商家，听说要大量批发，顿时就来了兴趣。
直接问道：“老板，你们的订单量有多少？”
李亿：“保守一点，可能有一万件，不过还是要看流量情况，公司派我先过来谈谈价格，看你们能给出多大的优惠。”
作为开厂的老板，肯定知道李亿这话代表什么意思，一万件不是小订单，基本上是厂里一个月的量。
毕竟这家小品牌总共也没多大规模，在网上也买不了多少，大部分都得贴牌给别人。
他们这种贴牌，基本也就收回个成本价，利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商家说道：“老板，返水怎么说？”
“不带返水的，我们是正规公司，老板直接往骨折价上面砍吧，我们每天都有稳定的流量，如果觉得不放心，可以前期先试着合作合作，订单不达标，你们可以随时毁约。”
李亿不知道那玩意多少的成本，但商家卖698就太坑了。
镶金了啊？
商家：“598怎么样？这已经接近我们成本价了，我们的利润也很有限。”
“我们是诚心买，老板您这个价格，是冲着开玩笑来的。”
“398，这已经是我们的成本价了！”
“老板，我们又不是只做一笔生意，要是采购量小，您直接原价卖，我们也不说什么！还有一点，我们的流量费不便宜，您那边也应该清楚，开个直通车，一个月得烧多少钱？能带来一万个精准用户吗？”
商家：“老板，这真的是成本价了，我们外包给别人，也差不多是这个价格。”
李亿：“市场是并不仅仅是您这一家，我问的也不止您这一家……您再这样下去，我们可就谈不成了。”
“298！”
李亿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直接说道：“我说一个数，98！您要是能接受，那咱们就详细谈谈，您要是接受不了，我也没办法。”
对方之前回复极快，听到李亿的报价之后，直接沉默了。
这特么，快比得上他们给人贴牌了。
但贴牌每个月有三四千稳定出货量，李亿这边才几个啊？
嘴上说的一万，实际上一千估计都悬。
这样的人，他们见识多了。
过了一会，商家说道：“老板，如果能确保订单量的话，这笔生意，亏钱我们也做了，主要就是想扩大品牌知名度，亏的钱就当打广告费了。”
“我们今晚会做第一波推流，到时候您可以看看订单量，觉得不满意，您可以随时改变主意。再说了，我们又没让您先发货后付款，我们当场就要结清款项的，您要是真觉得吃亏，就算了。”
商家：“没事没事，我们相信你们。”
“行，那我这边给你们店铺做了一个宣传图册，还有就是希望您的店铺这边改一下价格，改成1399……”
“什么？”
“您先看看我发过去的东西。”
很快，商家那边就收到了一个文档。
打开之后，里面是自家产品的宣传图。
什么著名老师一比一倒模，什么采用绝对安全的硅胶材质，经过九千多道程序……
反正一大堆。
商家看了之后，第一感觉就是，这特么是不是违反了广告法？
可是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用词都十分微妙，全部都是模糊的用语。
除了可能会让岛国老师举报侵犯名誉权之外，别的好像没啥问题。
不过岛国老师现实中被侵犯惯了，应该不会闲的蛋疼在意网上的侵犯。
就是……
改价是什么操作啊？
他们倒是不介意改价，毕竟小品牌，一天也来不了几个人。
……
李亿在谈妥了这件事之后，就找到了之前入住频道的两个团队。
目前两个团队各自负责十二个小时，接待是六班倒。
“兄弟，你们的考核基本已经通过了，目前就差最后一件事，只需要接下来两天能够熟练掌握频道的主营业务，就能正式签订合同！我这边给你们写好了台词本，以及产品内容，让你们手底下的主持都好好背熟。”
……
李亿不知道能卖多少，可能转化率并不高。
但他这边准备定价298，哪怕能卖几十单出去，收益也足够了。
他也清楚，即便第一天卖的好，第二天卖的好，可越往后就卖的越差。
这群网瘾少年，能吸引他们的东西并不多，加上覆盖度有限，再高的转化率也有极限。
但是有的东西没有极限，至少相对目前的李亿来说。
忙到十点多，他起来活动活动，又去网吧隔壁弄了一碗面吃。
吃面的时候，他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
之前忙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就不由自主的往别的方面去想。
打开手机，看见了宋昕发来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来拿户口本？房租要到期了。”
李亿随意回了一句：“明天去拿。”
之后，就找到了姜黎的QQ。
“该死！竟然不回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