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钓了两条鱼,忽然有一个穿着正装的人走了过来:“工作的时间结束了!该到晚饭时间了。”
下一刻,大家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哪怕有些人的浮漂已经有了动静,但他们还是毅然决然将鱼竿收了起来,仿佛晚一秒钟就会错过什么事。
“你也赶紧收起来吧,该咱去吃晚饭了。”许诚说道。
再次来到公共厨房,感觉到木桶里的三只鱼,我感觉是如此心安理得,就连吃饭,我似乎都吃得更香。
晚饭过后,许诚让我把渔具带回去,说晚上十点之后就别再出门了。
“为何晚上十点后不能出门?”说实话,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好,就是这个规则让我有些不解。
许诚回答:“海城有个不能违背的规矩,就是晚上十点到次日早上八点是宵禁时间,宵禁钟响了之后就不能再出门,否则一旦被发现就会被重罚,你一定要记住!”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晚上十点之后就不让出门,但我还是回答“好”。
许诚见我如此,这才恢复往日的样子。
在这之后,许诚说自己有什么事便先走了,临走时再次嘱咐了我这件事,见我认真答应之后这才安心离开。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奇,晚上十点过后为什么不能出门,如果出门被发现了,这个所谓的“重罚”到底是什么?
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觉得违背这里的规则是件不好的事情,大概是我被这里人的善良给影响了。
就这样,我在里面瞎逛,但我没敢走远,因为许诚走了,我对这里又不熟,万一宵禁的时候找不到住处就糟糕了。
逛了一圈,我发现这里其实没什么好逛的,我就回家了,顺便认识了一下旁边的邻居。
我楼上住的是一个噩魇,没错是一个噩魇!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和噩魇可以成为邻居,能和噩魇相处。
那个噩魇年龄和我相仿,就比我大一岁,名字叫噩太松,我发现了一个规律:除了人类,梦魇和噩魇的姓氏都取决于他们的种族。
梦魇的姓氏都姓梦,噩魇的姓氏都姓噩。
噩太松告诉我,他来这里已经三年了,现在他的工作还是钓鱼。
我左边的邻居是个人类,是一个女生,女生年龄也和我差不多,长得还挺好看,可惜名花有主,他的男友就是我楼上的噩魇。
哇哦!跨种族之恋。我想以后我应该经常会见到这些。
右边的邻居似乎还没回家,我看了一眼门牌,人类,名叫张芍。
芍?我记得是一种草药,也不知道谁会以草药为名。
等我了解完周围的基本情况,又过了不久,天色没有任何变化,但不远处却响起了钟声。
“快回去吧,现在是宵禁时间了。”噩太松催促我赶紧回家。
为了不给这些人添麻烦,也为了让我自己别惹上麻烦,我老老实实回了家。
在海城,回到家后就没了什么娱乐方式,我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我在海城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往后几天,我都按部就班,每天上午和下午都准时去岸边钓鱼,我的钓鱼技术也越发熟练。
但这几天我却很少见许诚,甚至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他都不在家,也不知道他忙什么去了。
我却和周围的邻居越来越熟,我知道我的邻居张芍是个什么人了,他是个男生,比我小几岁,他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他竟然是人类和梦魇所生的孩子,一出生便是海城的原住民。
当他长大成人之后,他被分配了一套自己的房子,就在北城区,而他的父母都在东城区。
和他聊熟了之后,有一天他便带我去见了他的家长。
在东城区靠近码头的一栋房子,里面住着张芍的父母,张芍的母亲是人类,叫张葵,五十岁,而父亲是梦魇,叫梦朝(zhāo),比他的妻子大一岁。
令我很震惊的是,两人虽然有五十多岁了,样貌看上去却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岁月似乎在他们脸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们是这么和我说的:“当你来到海城之后,你就逃避了岁月,你的运气很好,来到海城的时候也才二十一岁,而从今以后,只要你身处海城,无论你生活了多久,你的年龄永远都是二十一岁。
我们夫妻俩运气好,也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来到的海城,那个时候海城才刚刚建成,只有一个城区,我们见证了海城这二十多年来的发展。”
我们聊了很久,但忽然夫妻二人话锋一转:“小阳啊,我看你已经二十一岁了,有没有考虑找一个女朋友?”
“啊这?没有。”谈论到这个问题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没想到怎么就谈论到这个问题上面了?
况且我现在也暂时并没有这个打算,我正想婉言拒绝,可却被张葵的话堵住了。
她说:“你住在北城区,正好阿姨认识一个女生,长得很好看,也是北城区的人,等过几天,阿姨将你们俩撮合撮合。”张阿姨好爽地说。
“啊,真的不用。”说到这件事我紧张得头皮发麻,我实在没有想过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另一半。
“听阿姨的,相信阿姨的眼光,绝对没错!”张阿姨不由分说,硬是要给我介绍。
一旁朝叔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你张阿姨给你介绍的准没错,嘿嘿。”
两人的热情让我实在是无法拒绝,既然这样我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但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都有些突然。
哦不,太突然了!
没想到就是过去打声招呼,结果怎么就扯到谈婚论嫁上面了。
人的本质,果然就是一个字“贱”!
当时我嘴上推脱拒绝,只不过也不是我做作,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晚上回家,我就失眠了,想到即将见到的另一半,我夜不能寐,我非常好奇,那个女生到底长什么样子,同时我竟有些期待这一段生活的开始。
熬了这么多天,终于熬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了。
一大早,宵禁结束的钟刚刚结束,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我还特地换了一套新衣服。
这套衣服还是几天前刚去买的,花了我不少木头。
这里的货币都是木头,木头被做成硬币的大小,当成货币,叫做木币。
我身上这套衣服花了我十块木币。
十分期待的来到张阿姨家门前,可我又一想,莫名其妙,这件事实在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