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胃里还难受得厉害,孟之初真想把隔壁床的盛时桉掐醒!
孟之初去上洗手间的时候,隔壁床的盛时桉悄悄睁开了眼睛,看着孟之初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
林疏总算舒了一口气,“哥你醒了?”
“嘘!”
盛时桉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他往外看了一眼,没看到孟之初去而复返的身影才咬着牙骂道,“你给我买的什么破食材!”
林疏垂着头底气不足,“那是老家寄来的菌子,本来说给你们尝尝鲜,我忘记哥你没吃过了……”
“而且昨晚我本来是想提醒来着,哥你把我赶出去了啊!”
要不是身体实在是有点虚,盛时桉真想一拳头抡死眼前这人!
林疏抬头瞄了一眼盛时桉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我记得医生说你的症状比孟小姐轻啊!应该会提前醒才对啊!”
盛时桉靠在枕头上不想说话。
他确实早就醒了,但是不敢发出声音啊!
昨晚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喊出来了,他还不敢面对孟之初。
而且昨晚他是有记忆的,那说明了孟之初也是有记忆的,那他喊孟之初亲爱的那一声,孟之初也……记得!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之初!
要不然趁热告白?!
不过以他对孟之初的了解,这人多半以为他在想什么新法子整她,到时候被暴打一顿不说,好不容易死皮赖脸才住下来的房子,说不定还会被无情的赶出去。
门咔哒一声,盛时桉往下一趟,又开始装睡。
孟之初看着一脸目瞪口呆的林疏,“你这是什么表情?”
林疏尴尬的笑了笑,“孟小姐,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嗯!”
临走前,林疏还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盛时桉。
林疏前脚刚走,后脚护士就进来了,她先看了看孟之初的情况,“好在催吐及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胃可能还是会有些不舒服,这段时间饮食方面多注意一点。”
“他还没醒吗?不应该呀,他的情况比你轻一点。”
说着,护士就准备测测盛时桉的体温,病人吃菌子中毒发烧是常有的事情,结果手还没有碰到盛时桉的额头上,盛时桉就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醒了,我醒了!”
护士:……
隔壁的孟之初:……
“情况恢复得不错,今天下午你们就可以出院了。”
“好!”
盛时桉心虚得不敢往孟之初的方向看,他穿上鞋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去处理处理。”
盛时桉从病房里跑出去的时候,还撞到了门上,好在孟之初只看到了他的背影,没看到他的满脸通红。
看着盛时桉跑的跟后面有鬼在追一般,孟之初不禁拧眉。
想了想,孟之初往后看了一眼,随后喃喃道,“这也没鬼啊……”
“不对!他丫的心里有鬼!这货真是故意的,靠!”
越想孟之初越牙痒痒,回到家她就把盛时桉的东西都丢到了门外。
这货想害她,滚远点吧!
深夜才敢偷偷回来的盛时桉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的行李,他从地上把包捡起来抱在怀里。
然后非常娴熟的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门,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孟之初应该是睡了。
第二天孟之初依旧是睡到了十二点才醒的,一看隔壁的屋子里又放着盛时桉的行李就知道这货又回来了。
盛家老爷子这次到底是找了个什么样的相亲对象才能让盛时桉这么委曲求全的啊!
拖盛时桉一个菌子汤的福,孟之初打算休息几天。
上一个玉牌耗费了她不少的心血,本来打算休息两天就接着完成下一个玉牌的设计,但是这两天精神不大好,孟之初索性就直接休息几天。
雁回听说孟之初要去拍卖会的时候都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你这山顶洞人居然还会约我去拍卖会?我以为我不求爷爷告奶奶十天半个月的,你是不会出山的!”
孟之初的手指捏的咔咔响,“上次大冒险你让我发的朋友圈闹出来的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敢嘲笑我?”
雁回:已老实……
拍卖会当天,孟之初和雁回穿的格外低调,孟之初还戴了一副黑框眼镜。
这场拍卖会要竞拍她上次雕刻的少女提灯牌,虽然来现场竞拍的人不一定认识她,但是的确有不少人都是冲着她的名气去的。
要是拍卖会的主办方认出了她倒是会惹出不少麻烦,不如现在这样还省事儿些。
就是雁回不太高兴,她平时那是多么高调的人啊,这次为了配合孟之初硬生生把恨天高脱了,还裹了一件非常普通的大衣和孟之初坐在了最后一排。
刚坐下就听到前排的两个人在讨论孟之初。
“听说这次华灯老师又出了一件玉牌,不知道是什么,拍卖行一直不肯透露,只能来现场看看!”
“是啊,之前华灯老师的成品总是抢不过别人,想让助理拍回来,结果拍不过别人,连看都没看到也是可惜!”
“华灯老师好像有大半年没有作品了吧?这次说真的,还真是有点期待!”
雁回用肩膀蹭了蹭孟之初,她压低声音用只有她和孟之初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华灯老师~”
孟之初扶了扶眼镜看向台上的拍卖台。
时间临近拍卖会开始的时间,底下几乎快要坐满了人。
雁回随意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差点惊呼出声,她拽住孟之初的手,“我去!盛时桉怎么来了?”
孟之初只看了一眼就按住雁回的脑袋低下身,等盛时桉走到前排,孟之初才松开手。
雁回理了理头发,“你干什么?”
孟之初瞥了一眼盛时桉,“我担心这货要是看到我们了,直接在拍卖会掀我马甲!”
雁回表情有点复杂,语气有点犹豫,“应该不会的吧……”
不过想到上周盛时桉连刨坟都干得出来,于是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