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衣服?
想起今日唯一一个穿着月白色衣服的人,南苏下意识的朝着胤礽看去,只看到他手中端着酒杯。
他喝了?
她和胤礽的酒杯里,竟然被人下了同款催情药?那会是谁做的?
今天惹了的九阿哥吗?
南苏只能想到九阿哥,毕竟也只有这个疯子,敢在这样的场合做这样的事情了。
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准其中还有其他人的手笔。
脑海中思绪万千,南苏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
最后,本想让财财想办法把这药给解掉的南苏突然改了主意,下定了另一种决心。
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财财看着南苏的动作,瞪大了眼睛。
不是应该把药给解掉吗?怎么又喝了?
放下酒杯后,南苏又看向坐在对面上方的胤礽,正好看到他将杯中的酒给一饮而尽。
见此情景,南苏勾了勾唇角。
一旁颂芝蹲下身,给南苏夹了一块点心,关心道:“主子,喝酒伤身,吃点东西吧。”
南苏笑着哄她:“知道了,我的好颂芝。”
颂芝看着自家主子因为喝酒而逐渐泛红的脸颊,仿佛被胭脂染了一般,容艳姿美,璀璨动人,灿若牡丹。
一双水润的眸子波光潋滟,似盈盈秋水,隐隐透露着妩媚。
当她睁眼看着你的时候,你不会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颂芝被这样的一双眼看的脸一红,将视线移向别处。
自家小姐,无论看多少遍,都是那样的美丽,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两杯酒下肚,渐渐的酒意有些涌上心头。
她朝着胤礽看了一眼,隔得远看不清他的脸是什么样的。
因此,南苏也不确定他中的药有没有起效果。
拒绝了颂芝的搀扶,她站起身,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从太和殿走了出去。
南苏离开的早,因此不知道胤礽在她离开后也走出了太和殿。
自然,也不会知道在胤礽离开时,九阿哥那含着志得意满、不怀好意的眼神。
出了太和殿,南苏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酒中催情药的药效开始慢慢上来了。
如同蚂蚁啃噬一般的细细麻麻的酥麻感从身体中涌出,但南苏依旧努力保持着清醒。
“财财,和我一起中药的那个人出来了吗?”南苏问。
财财虽然只是个生子系统,但是也听别的部门的系统同事说过一些让人羞羞的话题。
似乎意识到南苏要做什么,财财有些莫名的激动。
哇偶,她最亲爱的宿主终于打算要生孩子了吗?
她这个系统终于要有作用了吗?她要开张了吗?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此刻一个系统开心的将要发疯。
怀揣着一股期待和希望,财财将胤礽的情况给说了出来:“他出来了,苏苏,沿着我给你的定位走就可以了。”
话音落,南苏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地图,两个小点点,是她和胤礽所在的位置。
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相近,只隔着一条小道。
南苏沿着详细的地图走了过去。
另一边,胤礽早已经离开了太和殿。
在他喝了几杯酒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作为一个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哪种阴谋诡计没有经历过,又有什么阴诡之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身体的情况,他发现异常时就知道自己是不注意着了别人的道。
他是没想到,他都是一个被宣告相当于是退出了皇位争夺战的人了,竟然还有人会费尽心机的来暗害他,真是看得起他。
当然了,也是他没注意,放松了警惕之心。
他应付了皇阿玛和几个兄弟,就赶紧走出了太和殿。
外面刺骨的寒风让他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胤礽记得太和殿后面有一个被废弃掉的宫殿,周围还有一个池塘。
他循着记忆,打算去那个宫殿那里忍过药效。
现在这情况,他是不适合出现在别人面前了。
就算是在池塘里冻死,也要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吧。
而且,这个仇,他还没报他还不能死。
重活一次,要死可以,但不能这么憋屈的死了。
所以,他绝不能被别人发现。
走到了小花园的拐角处,距离那个废弃的宫殿只有几步之遥。
也不知是谁给他下的什么催情药,药效如此强烈,即便以他的忍耐力,意识也已经变得迷蒙,混沌不清。
眼前的路变得弯弯曲曲,胤礽使劲的咬了牙尖,疼痛又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一分。
刚拐了一个弯,一个柔软的身体猛的就撞到了自己的怀里。
因为惯性,这具身体被撞得后退了一步,却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腰,然后又撞了回来,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香味传入鼻尖,就是这股香味,让胤礽的身体僵住。
即便他的意识不清醒,可他也闻出了这香味是何人的。
他日日夜夜想着的,刻入了骨血中,怎么可能忘记?
搂住自己的两只手纤细,贴着自己的身子柔软炙热,散发着让他几乎疯狂的清香。
他将怀里的女子扶了起来,在浓郁的夜色之中,他也看清了女子的模样。
雪肤花貌,黛眉朱唇,堪称天姿国色。
肌肤晶莹细致,透着女子独有的娇嫩,宛若一颗水蜜桃,水润白嫩,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一口。
更重要的是,是他日日夜夜做梦梦到的一张脸。
此时此刻,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却布满了红晕,妩媚动人,透着极致的诱惑。
胤礽残存的清醒让他意识到,眼前的人也中了药。
和他一样的催情药。
想问题的短短时间里,胤礽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眼前人的两只手已经环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整个人也紧紧的贴在了他的怀里,他们两人,几乎隔着厚厚的棉衣肌肤相贴。
他的身体炙热,她的也不遑多让。
鼻尖是浓郁诱人的馨香,胤礽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着了一团火,几乎要把他给烧化了。
他下意识的将怀里正在嘤咛着“难受”的女子给抱紧了些,想要从她的身上汲取身体中的那股极致的渴望。
在他的吻将要落到女子红润的唇瓣上时,他胤礽又停了下来。
仅剩的清醒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这么做的话,会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