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默默地站在了安日的身后,繁辰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安日拍了拍手掌,门口竟然又出现了七八个穿着特殊服饰的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特制的武器。
屠雪一眼就看出来,那语气上面赋了毒,当即就脸色一变,手已经放在袖口。
偏偏安日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还轻笑了一声:“屠雪,我劝你不要做无用功,毕竟你的药剂学应该比不上你师父吧?”
屠雪的手瞬间开始颤抖,师父?师父不是早在很多年前就中毒身亡了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屠花伸手揽住屠雪的胳膊,提醒:“小雪儿,冷静。”
而受到打击最深的人居然是斩月,他几乎是有些茫然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将视线放在了安日和沉星的身上,不解地问:“安日,沉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安日有些怜悯地看他一眼,只有武力没有头脑的家伙,难怪上面的人连繁辰都试着招揽了,偏偏根本就看不上他。
只是可惜了,还没彻底把繁辰拉拢过来。不过也没关系,今天这里可有两条大鱼呢!暴露了也赚了。
沉星避开了屠花看过来的眼神,可握着药剂枪的手却忍不住一紧,心里是理智与情感纠缠,产生出极致的痛苦,可花花儿,我没有别的选择。 蓝莓
屠风气笑了:“所以你们86局还真是被收卖了?对方给你们什么价?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代价,值得你们出卖你们的信仰?”
要知道86局和护妖所一样,都是为了护国而存在,国家就是信仰,人民就是力量,这句话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
可偏偏,最不可能叛变的86局叛变了。
安日觉得告诉她们也没关系,毕竟,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跟着国瑞就行,可我们,”安日说着,嗤笑了一声,像是笑自己,又像是笑她们,“我们86局和你们不一样,创造我们的人不允许我们对国瑞有感情,却又要求我们保护国瑞……”
既要他们无私,又要他们自私,却忘了他们也是人,是人总是有各种的需求。
所以有一代86局的人被收买了,那些对国瑞有贪欲的人联合86局成员,对那一代的国瑞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从而他们被国瑞诅咒了。
最可怕的是国瑞的诅咒不是诅咒的那几个人,而是诅咒的从此以后每位加入86局里的成员,只要他们加入了86局,诅咒就会如影随形刻入他们的骨子里。
那道诅咒也很简单,断子绝孙,无亲无爱。
所以每位86局成员都是孤儿,长大以后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所有爱他们的人都会死去,就连他们爱的人也无法长久活着。
这让他们如何不恨?如何不怨?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偏偏要承受上面的人带来的诅咒。
安日在唯一的亲人,也是将他带来86局的师父死去后,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破除这道诅咒,他要让那些所谓的国瑞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儿,国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凭什么高高在上对世人施以磨难?
所以在那些人联系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并且以屠花的安危拉了沉星入坑,毕竟谁会不想破除诅咒啊,那道该死的诅咒。
“破除诅咒最关键的地方,就在国瑞的身上。你说我们幸不幸运,这里居然有两只国瑞哈哈哈。”此时的安日已经撕掉了往日戴上的温和面具,笑得癫狂又兴奋。
屠雪皱眉:“你们受骗了,要是真的能破除诅咒,司徒家一直都握着鸾鸟,他们早就帮你解除了。”
安日收了笑,冷冷的看着屠雪:“你知道什么?你师父早就已经给我们配出了缓解药剂,她还研究出了能变兽形态的神药,只不过是因为有些东西还欠缺,所以才迟迟没有成功。你跟她相比,实在差的太远了。”
屠雪的唇颤了颤,闭了闭眼,终于问了出来:“我师父她,也叛变了吗?”
她不相信,那个痴迷药剂,说着要是等到了国瑞,要给国瑞很多好的药剂,让国瑞就算怎么挡灾都不会有事的师父,会叛国……不可能的。
护妖所的人就算是死,也只会为了国瑞而死,不会想害死国瑞,不会!
安日的眸光闪了闪,却是没有回答她,只冷哼一声:“好了,废话也就不再多说了,你们识相的话就赶紧让开,今天她们俩我是必须要带走的。”
阿音倏地冷笑:“果然,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们依然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像你们这样的存在,根本就不配与护妖所相提并论。”
也是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安日,他朝着自己带来的那些人大喊:“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上。”
那几个拿着特制武器的人闻言,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屠风她们。
偏偏这时斩月突然站到了屠雪她们的跟前,他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寒霜,但依旧坚定不移地挡在所有人前面,双手已经做好了起势的动作,冷声说:“要是想动她们,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安日讥讽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这可不是跟你比拼武力的时候,斩月,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听话点,乖乖站在一边看戏,或许上面的人会发好心,放你一马也不一定。”
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斩草除根,毕竟这件事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
国瑞的力量啊,谁能不觊觎呢?就如同古代的皇帝都想长生不老一样,现在有权有势的人也怕老啊,而国瑞……啧!
还有那个阿蓝图星球,要是能找到过去阿蓝图的纽带,那个有多好啊!
安日看着辛玥和她手心里那颗心脏的眼睛,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不急,先把她们俩抓住。
可是斩月依旧没有后退,在那些人的枪导射过来时,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挡那些枪里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