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惊雷震颤的原本气抖了几抖,迎客来的江小江 都 怀疑自己的耳朵失聪了,原本气离云层太近,江小江甚至都怀疑,刚刚的焦雷是打在自己的耳朵里了,牙齿似乎都跟着震松了。
“刚刚,是什么,仙长。”
“是打雷么,神明行了风令,又在行雷令了?”
“仙长,这可是开春啊,二月二龙抬头,这未免太不吉利了。”
“呼,浮尘百姓如蝼蚁,哪个能活逍遥世。”
春开老员外、白卫青你一言,我一语,江小江晃了晃脑袋,脑袋里边基本有了个基础的轮廓。
“二位,不是神明行令,好像是神仙打架。”
“啊昂?”
江小江下了断言,面前的两人大惊失色,从他们纳罕、神色惊变的程度上看,他们再怎么想,似乎都没想到神仙打架上面。
“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
江小江回答地斩钉截铁。
情绪尤为是踟蹰。
不知道该不该去山麓那边,令双方罢斗,或者让他们双方罢斗还有没有意义,都是个问题,又怎么与狼妖建立因果,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
“嗨。”
江小江叹了口气。
“狼妖若是败了,难道要像救萧爹那样令其死而复生么,如此的话,会不会令神明不快,他们双方本就保持着相安无事、友好互助的态势,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滋滋。”
江小江如坐针毡,屁股上跟抹了黄油一样、来回动弹,很不是滋味。
按道理说神明、狼妖都是自己的修行对象,都该拉拢才是,可一旦陷入了进去,说不定就会开罪另一方了。
“豁轰。”
“啪嚓。”
“公子。”
忽然,一声推门大音响彻整个屋子,狐妹还没踏入,急急就来喊了。
“公子,狐妹要去救吾辈同类,他们神明太欺负人了。”
“……”
听罢,江小江的脑袋顿时萎缩,狐妹怎么掺和进来了,她是要捣什么乱,什么神明太欺负人了,她怎么张口就来啊。
“公子,你在哪?”
狐妹喊了几声,遂一挥袖臂,将整个迎客来的灯火弄的上下楼通明,心情急躁不可同日而语不说,江小江也没想到,狐妹居然这么两肋插刀,根本不考虑开罪神明会有什么后果。
“仙、仙长要出面么。”
“呃……”
江小江不知道如何回复。
“二位,江某来日再回请二位,先不奉陪了,听丫头的口音,挺急的。”
“公子。”
“瞧,又催了。”
在春开老员外、白卫青的舌桥不下中,江小江示意性地指了指到处寻找自己的狐妹,不等二位反应过来相送,江小江化为了一道白气不见,便现身到了狐妹面前。
“狐妹,公子在这儿。”
“啊。”
狐妹先是吓了一跳。
“公子。”
狐妹右手眼噙泪水。
“救救狼妖吧,狐妹三十多年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同类知音,他们神明却在下毒手了。”
“嗯,狐妹认识狼妖?”
江小江始料未及,三十年果然太长了,长到可以容纳这么多事,似乎事事都能令人惊过三旬一样。
“公子。”
狐妹一抹泪,饶是对江小江不奢求般。
“算了,狐妹自己去吧,毕竟要开罪神明,怎么能让公子犯难,又是碰到他们三个,反正狐妹跟他们生死斗又不是一回两回,这会彻底做个了解也好,公子,狐妹告辞了。”
“啊?”
说是迟那时快,江小江本已经做好了决定,要去山麓那边说和说和,岂料还未表态,狐妹居然先一步表态,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不留,说走就走。
“这狐妹。”
江小江一拧眉,忙追了出去,但见一道氤氲烟云轻飘飘一浮,狐妹便直奔山麓,干巴利落脆。
“轰隆。”
雷云滚滚,天势一片阴云弥漫,闭眼的江小江抬头往天一探,暴雨的预兆已经来临了。
“嗖。”
江小江收拢了原本气在身,便隐遁了行迹,朝着山麓冰雪之地,飞去。
“咔嚓。”
大雨倾盆而下。
江小江就算再不顾及大雨,还是顾虑起来了镇民起来。
此番大雨不比三十年前的小,倘若山洪还是从山麓那边爆发东去,不知道会不和上次一样,再次闹成不可收拾的灾情。
“呃……”
江小江顿时停在了山麓前,驻步不前。
此时的镇民因为前车之鉴,各个都回到了房屋、院落前备战,似乎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知道要怎么防止大水了,甚至连挡洪流的夯土麻袋都提前预备好,搁在了各自的院落中。
镇民开始预防,把衣服、木炭,放置在更高的地方,防止发霉;把存放食物的储藏间用厚实的木板挡住。
他们又用层层卷包着的棉花堵住了下口,防止水漫过去,次又摞过去了麻袋夯土挡住,方才作罢。
“真是难为镇民了。”
江小江松了口气,准备彻底过去,但让江小江意料未到的是。
大雨虽说狂暴,但洪流没有形成不说,落地的雨水似乎被大地汲取了一般,根本形成不了什么势头,造成威胁。
对于这一点,百姓也深为震惊。
因为他们用肉眼就能发现,落地的雨水,不知道是不是被灌木、草蔬给汲取了,反正就是存蓄不住,没有任何的水流波澜。
“怎么回事?”
“是啊,难道是因为地下的皲裂岩缝?”
镇民疑惑着,江小江也深有感触,本来这就要置之不理,过去帮狐妹,岂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江小江更是懵了。
莫说是雨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大地汲取,就连天空中的阴云、惊雷,也在迅速的缩减势头。
江小江一下子费解起来,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这。”
而且还不止于此,老院的粟米苗也有了反应,一点点的青涩、茁壮起来不说,还嫩叶饱满,似是被雨露浸润过了,一掐,都能出水。
“怎么回事?”
江小江回头望了望山麓那边的战况外景,当下决定先滞留滞留,想要弄清粟米苗的变化,是起于何因。
“嗖。”
江小江迫不及待地甩出原本气,精神紧绷。
粟米苗就跟自己的眼睛一样,才是重中之重。
其他任何事情都能耽搁,唯独不能把粟米苗置之不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