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吉临那边发现有村民丢了东西,而裘柠俊那边更加离谱,竟然发生了命案!裘柠俊把电话打给了谢振国。
谢振国是这样回应的:“我这就过去,你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就听裘柠俊在电话里面,尽量保持淡定的说道:“振国,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村子的西面,知道村子的西面是哪个方向吗?不知道没关系,你问问身边的村民,他们肯定知道。村子的西面,有一口井,是一口很古老的井,听村民们说,打有狗那年,村子里面就有那口井了,吊筒和吊绳全都发霉了,黑乎乎的,看上去有点儿恐怖。在井的旁边有一棵大榕树,一定要记住,是榕树,不是柳树,不是杨树,也不是梧桐树,是榕树,是一棵最粗的榕树。”
“哦哦哦,我记住了,在村子的西面,有一口井,井的旁边有一棵大榕树,然后呢?”
“你顺着大榕树影子的方向,一直走,记住是一直走,千万别拐弯儿,如果拐弯儿的话,你就迷路了……”
“哦哦哦,我知道了,沿着大榕树影子的方向一直走,不拐弯儿,然后呢?”
“嘟,嘟,嘟……”裘柠俊的手机没电了,电话没说完就挂断了。
“喂?喂?”谢振国很着急:“柠俊,说话呀!沿着大榕树影子的方向一直走,不拐弯儿,然后呢?”电话的另一头没有回应,谢振国紧接着打过去,但是,打不通。谢振国紧接着再打过去,但是,还是打不通。谢振国紧接着再打过去,但是,还是打不通。谢振国紧接着打了很多遍,但是,全都打不通。
“怎么样?打通了吗?”郭吉临一脸关切的问道。
谢振国喘了口粗气,放下了手机,与此同时,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给他打。”郭吉临说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裘柠俊的电话号码,但是,仍然打不通。
郭吉临不肯善罢甘休,同样是打了很多遍,结果同样是打不通。郭吉临看了看谢振国:“我也打不通。大概是因为村子周围有山,所以村子里面的信号不太好。咱们现在怎么办呢?”
由于需要思考问题,谢振国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支香烟,一边吐着烟雾,一边暗自琢磨:村子的西面,有一口井,井边有一棵大槐树,沿着大槐树的影子一直走……那里发生了命案……
突然!
谢振国说了一句:“之前发生了命案,裘警官可能是遇到危险了!”话音未落,谢振国一把将大半截香烟扔在地上,顺便踩了一脚,紧接着拔腿就跑。
郭吉临紧紧的跟在后面:“咱们去哪儿呀?”
谢振国只回答了三个字:“村西面。”
“不对吧?”
“对,就是村西面,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是说,我们现在是在向南面跑。”
谢振国急忙收住脚步,看了看郭吉临,郭吉临伸手一指右边:“村西面是那个方向。”
话说,来到下虎子村,人生地不熟的,找个地方都找不到,弄的谢振国一整天都很郁闷,于是一脸无奈的调转方向,朝着另一边跑去……
又是一个冷的让人怀疑人生的大晴天儿。
尽管阳光一如既往的明媚着,但是凝重的雾气,仍然冲破了各种阻隔,将那些明媚全都降解了,变成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光,之后,笼罩了整整一个上午。
谢振国和郭吉临一路飞奔,一路飞奔,一路飞奔,只觉得路边没有野花,枝头没有小鸟,池塘里面没有浮萍,农田里面没有麦苗,有的只是一凛一凛的寒风,而且很快,就打透了身上的衣衫。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总之,裘柠俊电话里面所说的那口井,由远及近,渐渐的闯进了谢振国和郭吉临的视线……
“谢警官你看!”郭吉临脸上掠过一抹兴奋:“就是前面那口井吧?”
“裘警官在电话里面说,是一口很古老的井,吊筒和吊绳全都发霉了,黑乎乎的,看上去有点儿恐怖。”说着,谢振国放慢了脚步,问郭吉临:“你觉得恐怖吗?”
“这有什么可恐怖的,一口井而已,又不会吃人。我跟你讲,我从小儿就在井边儿长大的,还没桶高我就会打水了。”郭吉临大大咧咧的说道。
说话间,谢振国和郭吉临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那口井的跟前。
突然!
谢振国就觉得视线里面,急匆匆的掠过一片阴影,谢振国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影子,也不是郭吉临的影子,于是急忙转身……然而背后,什么都没有,只有冷冷的空气,和冷冷的风。郭吉临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随着谢振国一起转过身,就在这个时候,郭吉临好像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猛然回头,疑神疑鬼的朝周围看了看。就看见枯萎的杂草丛,隐隐约约的在动!
“谢警官,你看那边!”
话音未落,谢振国和郭吉临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但是!杂草丛还是杂草丛,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行踪。
“我刚刚看到杂草丛在动。”郭吉临说道。
谢振国拨开杂草丛,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有些不太自信的说了一句:“也许是被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