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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第一次放纵

    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姜时愿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

    她用力眨了眨眼,努力让视线聚焦,不确定这是否是酒精作用下的幻觉。

    周围的环境逐渐清晰起来。

    格调高尚的奢华套房里,柔和而暧昧的灯光勾勒出室内轮廓,空气中飘散着一缕淡雅的木质香气。

    姜时愿感到一阵眩晕,既因为宿醉,也因为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存在。

    “你是……有夫之妇?”男人的声线中带着一丝玩味,厚薄适中的唇瓣轻轻掠过姜时愿无名指上的印痕。

    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夜风拂过花瓣,却让姜时愿身躯微颤,一股莫名的酥麻感自指尖腾蔓延全身。

    “刚签完离婚协议……”姜时愿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

    也不知道是酒精还是多巴胺作祟,她依稀记得自己下车后便将行李寄存,随后跟着顾心悦走进包厢。

    在好友的怂恿之下,姜时愿鬼使神差地拉着这位“新来的男模”,走进了斜对面的BV酒店。

    “小醉猫,你确定要继续吗?”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克制。

    他可不愿趁人之危。

    “等等!”姜时愿突然想起了闺蜜的叮嘱,“我要验四联单!”

    男人倏地轻笑出声,像是被这话给逗乐了,“放心吧,我很干净。”

    他缓缓地摘下金丝眼镜,那双深藏于后的金棕色眼眸瞬间绽放,如同深林中偶遇的琥珀,既深邃又璀璨,闪烁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明明是个正经八百的动作,却因为男人未着片缕的胴体,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张力。

    姜时愿的喉咙不自觉地轻轻滑动。

    她从未经过这种亲密时刻,但面前这个陌生男人已经勾起了她心底的欲。

    “那还等什么?拿出你的五星级‘服务’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妩媚与期待。

    “你……”

    他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堵住嘴。

    姜时愿的动作明明生涩无比,却让套房内的气氛骤然升温。

    肌肤相抵,既是天堂,又似地狱。

    情到浓时,男人在她耳畔低语着:“叫我Kyzer。”

    “Ky……zer……”姜时愿的回应细碎而迷离。

    “乖,放轻松。”

    仿佛察觉到这是对方的第一次,Kyzer克制住原始冲动,刻意放缓了每一个动作。

    姜时愿沉沦在他温柔与狂野交织的怀抱之中,仿佛忘却了所有烦恼。

    过去两年的委屈、失望和不甘,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悄然滑落。

    而这个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人,却意外的狂热勇猛,不知疲惫地索取了她一遍又一遍。

    特大床上,落地窗前。

    吧台后,沙发边。

    就连客厅的三角钢琴都无法幸免,被染上了旖旎的痕迹。

    直到第二天中午,姜时愿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枕边已空,只留下一杯水和一张字迹工整的纸条。

    “有事电联。188XXXXXXXX”

    “这字写得还挺好看的……”姜时愿缓缓坐起身,觉得喉咙跟冒烟似的,连忙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同时在心中暗自发誓,再也不敢点什么男模了!

    这体力和精力,不愧是专业的!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迈着小碎步来到衣帽间的等身镜前。

    深深浅浅的吻痕如同星罗棋布,瞬间唤醒了昨夜疯狂的记忆,让她双颊烧得通红。

    “姜时愿,你绝对是疯了。”

    镜子里的女人,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秦太太”,而是一个陌生而自由的女人。

    “自由的代价就是疼得走不动路吗?”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也太扎心了吧?”

    穿戴整齐后,姜时愿快步走出卧室,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书桌上摆放着笔记本电脑,两侧堆满了各种厚重的书籍。

    “天哪,这本不是美国律师资格考试的参考书吗?”

    作为一名法律系研究生,姜时愿顿时被这些书吸引了目光。

    “不对不对,我还是趁他回来之前离开吧,免得尴尬……”

    她连忙把书放回原处,从手包里掏出两沓钞票放在书桌上。

    “等等,我记得这个空中花园套房好像要十万一晚来着?”

    姜时愿的心咯噔一下,愈发觉得不对劲。

    普通的男模哪住得起这种酒店套房啊?

    那些散落各处的私人物品,透着不言而喻的长居气息,这上百万的费用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支付得了的。

    姜时愿犹豫片刻,又加了一沓钞票。

    瞥了眼墙上造型别致的艺术装置钟,惊觉时针已指向正午。

    一阵慌乱涌上心头,她匆忙抓起包包,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房间。

    观光电梯缓缓下降,姜时愿眺望着远方,思绪如同这座城市的轮廓一般起伏不定。

    彼时,一缕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在秦沐川的眼皮上跳动。

    他在刺眼的光线中勉强睁开双眼,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头痛如同一把钝锤不断敲击着太阳穴。

    秦沐川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摸索头痛药,却触及一片空荡。

    烦躁地咒骂一声,他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该死的姜时愿,该不会又离家出走了吧?”

    秦沐川从未想过姜时愿会有勇气离开他,自然也不会把昨晚签署的离婚协议放在心上。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秦沐川强撑着坐起身,语气中带着习以为常的命令口吻:“姜时愿,我的头痛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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