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
“今朝，别怕，大胆说，我会给你做主的。这件事情就是姜时宜的不对，她奈何不了你。”
秦戈抓着顾今朝的肩膀，在她面前焦急地说着。“别怕啊，你相信我。”
顾今朝眉头紧缩，她的肩膀被秦戈掐红了。
“秦先生。”
好生疏的称呼。
顾今朝之前从未这样喊过。
“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姜小姐没有害我失明，反而是她带我去医院，帮我垫了医药费，你错怪她了。”
顾今朝扯开秦戈的手。
唇边洋溢着一抹释然的笑。
“今朝？”秦戈一副被人背叛的脸色，不敢置信地掐住顾今朝的手腕。“今朝？我这是在为你好，你怎么可以帮别人说话？”
顾今朝坚定道：“为我好也不能冤枉其他人，是我自己不小心失明的，和姜小姐无关。”
“谢谢你送我来公司，既然我没有批假，那秦先生请回吧。”
顾今朝从包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在秦戈手上。
“多谢你专程送我来公司，这是路费。”
秦戈不敢置信，顾今朝如今居然不顺着他了？
还敢站在别人那边反抗？
“顾今朝？你什么意思？”
顾今朝后退几步，“秦先生，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配不上你，你应该去找那些和你家世相当的女孩子，多谢你的厚爱。”
“你敢拒绝我？”
姜时宜见秦戈的情绪不对，连忙挺身而出，将顾今朝拉在身后，护着她。
“秦戈，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的。今朝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这个世界不是以你为中心。”
姜时宜说完，便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电流感，和上次退婚的情况一模一样。
她感觉自己支撑不住了。
顾今朝抓住她的手腕，捏了捏她的手心，给予她支撑的力量。
姜时宜强撑着，毫不退缩。
“每个人都应该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人控制！”
这话说得无厘头，没来由。
像是和秦戈说，又像是在和一直与自己对抗的那个系统对话。
或者是在给自己增强决心。
程妄按下呼叫机，叫来了安保。
安保对着秦戈做一个‘请’的动作。
“请吧，秦先生，程氏集团不欢迎你。”
秦戈攥紧手心，死死地盯着姜时宜和顾今朝。
“你们两个，很好。”
“你们可千万别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直到目送秦戈离开，姜时宜终于承受不住跌坐在地上。
“时宜？”
顾今朝看不见，找不到姜时宜的身子。
程妄瞬间冲上来，扶着姜时宜。
他端给姜时宜一杯热水。
“你怎么样？”
姜时宜喝了热水才缓过来，“我刚才突然有点难受，和之前那次一样。”
“不过还好，我挺过来了。”
“今朝怎么样？”
顾今朝在另外一边坐下，听起来心情极好。
“我刚才也有一瞬间的错觉，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股念头，让我栽赃给你。不过我强行压制住了。”
“这么说，这关键真的在眼神？”程妄说。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顾今朝不由得感慨：“难道是催眠？”
“不好说，起码我们暂时找到了规避之法。”
姜时宜总觉得这一切可能和她脑海之中的那个系统有关。
或许系统又和秦戈有一些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程妄给慕怀安发了条消息，“我给你放一段时间的带薪假，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我已经通知怀安，让他来接你回家了。”
“谢谢老板。”顾今朝拉着姜时宜的手，“也谢谢老板娘。”
姜时宜狠心地敲了一下顾今朝的额头。
“再胡说撕烂你的嘴巴！”
“哼哼。”
等到慕怀安接走顾今朝后，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姜时宜和程妄。
姜时宜见时间不早了。
“那我也回公司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就走了？”程妄看了眼时间，“不陪我吃个饭？”
“我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吃个饭怕时间不够，不如我请你吃，我请客出钱，你去吃？”
姜时宜想试着还一点点人情。
“不吃。”程妄不接受。“我送你回公司吧。”
“这也太麻烦你了，你还在上班时间，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像是生怕程妄拒绝，姜时宜立马回答：“就这样，我先走啦！”
她毫不留情地飞奔离开。
程妄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姜时宜按时来到了约定的场合，助理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只等姜时宜来签合同。
签合同落款时，钟声晚仍旧有些不放心。
她拿出手机，对着姜时宜的脸。
“不行，你必须要和我发誓作证，否则你骗我就没什么办法。”
姜时宜无奈，只好对着摄像头。
“我姜时宜对天发誓，今天9.24日，晚上回家我就去搬家，搬到公司附近，绝对不会再借助在程先生家中。”
“如有不遵守，就叫我的公司破产，让我这辈子都无法赚钱，再也拉不到投资。”
“这样可以了吧？”
钟声晚撅起嘴，“如果你胆敢不遵守，那我肯定举全家之力来针对你们小小姜氏。”
“多谢钟小姐高抬贵手。”
钟声晚继续道：“这个剧本我看过了，古装加探案加悬疑，是个不错的剧本，逻辑自洽反转有脑，你眼光还算不错。”
“演员我也要干预，这个小小的要求可以吗？”
“选人的权力我赐予了导演和观众，你可以和导演商议，如果导演觉得合适，那就没问题。”
*
合同签完后，姜时宜刚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今朝和程妄，没想到却在界面看到了一条重磅消息。
是来自微博推送。
一名爆料者声称：姜时宜既要又要，既想成为程太太，又抓着秦戈不放。不接受秦戈，却又吊着他，不让任何女人靠近秦戈。
而顾今朝就因为和秦戈走得稍微近一些，便被姜时宜弄瞎了眼睛。
有不少目击证人亲眼看到姜时宜和秦戈、顾今朝起冲突，当时姜时宜还直接推到了顾今朝，后来顾今朝被姜时宜带走。
今天再来上班的时候，顾今朝的眼睛便瞎了。
姜时宜和舔狗程妄串通一气，不给瞎眼的顾今朝放假，甚至还威胁顾今朝，如果在警察面前敢不帮姜时宜洗脱嫌隙，那顾今朝便会被程氏雪藏。
钟声晚气坏了，当场大骂：“谁敢污蔑小程哥哥，他怎么可能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