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姜时宜茫然。
程妄上道了，这大概就是慕怀安说的把握机会。
他大手一挥，想把人护在怀中，想说别怕我保护你。
哪知没碰到人。
“时宜？”
姜时宜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在客厅内找电闸。
程妄无话可说。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找到了！”姜时宜按动电闸，结果还是没来电。“怎么回事？程妄，你过来看看？”
程妄应声而去，盯着这电闸看了半天，终于看出毛病。
他伸出手去理电线。
“电路出了点事情，小问题。”
姜时宜不敢动。
她发现自己被这人包裹在怀中，身后是这人坚硬的胸膛，身前是墙壁。
程妄的心跳声坠入她的耳中。
扑腾扑腾......
程妄的手臂轻轻擦过她的耳畔，勾起她的发丝，缠绕在二人之间。
一秒，两秒......
不知何时，姜时宜的心也开始跳动起来，慢慢的和程妄的心跳保持节奏一致。
“好了。”
客厅内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程妄后退半步，“看来这里的电线不太好啊，等会我就和怀安说一声，让他好好修修。”
姜时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掩饰道：“好。”
......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
顾今朝失去了视觉，坐在软椅上任由慕怀安摆布。
慕怀安臭着脸，任劳任怨。
“你好，慕先生。”
慕怀安没搭理她。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有的话，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慕怀安没好气：“不需要。”
“其实我对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太深的记忆，因为我好像有精神疾病，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顾今朝解释：“就比如我经常会莫名其妙地针对时宜，如果我之前针对过你，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慕怀安顿住，当年的回忆再度涌上心头。
——“慕怀安，我们分手吧，我厌倦了你。”
——“像你这种穷小子，我才不会喜欢。”
“你很缺钱吗？”慕怀安问。“你家有人病重了吗？”
慕怀安在祈祷她说有。
因为如果有，那他就可以原谅顾今朝了。
“没有，我不缺钱，我家人也都很健康。”
顾今朝疑惑：“难道是我之前骗了你的钱？”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拿出转账记录，我立马还给你。”
“没有。”
慕怀安仍不死心：“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顾今朝老实回答：“看你的表情，我猜测我们之前应该有矛盾。可是很抱歉，我真的对你没有一点印象。”
慕怀安生闷气，一把抓起顾今朝的手腕。
“想不起来就算了，跟我走。”
慕怀安带着顾今朝出来了。
顾今朝抓着慕怀安的胳膊，蒙着个面纱出来。
人一旦失去视觉，其他的感官便会变得无比敏感。
就比如，顾今朝眼下觉得慕怀安的味道十分的熟悉。
这是她会喜欢的消毒水味。
姜时宜迎上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今朝摇头，“没有。”
程妄见慕怀安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谈了什么。
“你失明了，一个人该怎么生活？”
程妄挑眉，“不如住在慕......”
姜时宜抢答：“我搬去你家照顾你吧？”
程妄：“？”
他给自己挖坑了？
“你家应该离公司不远，这样我上班也方便多了。”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是程妄的。
一道是慕怀安的。
姜时宜：“？”
顾今朝：“不用麻烦你了，既然我们打着的名义是你把我打成暂时性失明，那你怎么可以住在我家？”
“我让我妹妹来照顾我了，你就放心吧。”
姜时宜的心思没成功。
“那好吧，那我把你送回家吧。”
“你们不能送。”慕怀安插嘴：“从秦戈的角度来看，你们是闹翻了的。只有在他面前保持敌对，才能降低他的警惕心。”
“那你来送？”姜时宜顺着他的话锋。
心思再明显不过。
“这......”慕怀安假装思考，勉为其难道：“看在是程妄朋友的份上，我送吧。”
“谢谢你。”
*
姜时宜看着顾今朝跟着这人离开，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毕竟慕怀安这人于她而言，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他们两会乖乖回去吗？”
程妄轻笑：“慕怀安可比你想象的情深，不然也不会被人甩了还拜托我帮忙，你放心吧。”
“不行，我要发信息问问今朝。”
姜时宜：【今朝，你怎么样？那个慕怀安有没有欺负你？】
‘顾今朝’：【今朝说我没有欺负她，让你放心。】
......
姜时宜好像成为了别人调情的一环？
她生气了！
*
傍晚，姜时宜记下今天发生的一切，把笔记本放在梳妆台前，防止自己忘记。
9.23
今天我身体不舒服，在医院遇见了今朝和秦戈，秦戈又骂我。今朝觉得自己被秦戈控制了，她选择让自己暂时失明来对抗秦戈。
是慕怀安帮的忙。
慕怀安，这个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看起来是喜欢顾今朝的好人，只是还是需要仔细留意观察。
门口传来声响。
姜时宜开了门。
是程妄。
“你打算明天几点起来？”
姜时宜疑惑：“嗯？什么意思？”
“我是怕你明天又起不来，所以现在来问你，如果你明天几点还没有起来，我就来找你？”
姜时宜思考，“嗯...十点吧，给自己一个赖床的机会。”
“好，那你不要锁门。如果你十点没起来，我会让阿姨叫你。”
“好哦。”
“......”程妄踌躇一瞬，这才开口：“晚安，早点睡。”
“谢谢。”
说完姜时宜便后悔，她在谢什么？
“不客气。”
程妄转身走开，开始拍自己。
他在不客气什么？
手机上传来一阵短信。
钟声晚：【明天来签约，下午三点，过时不候。】
姜时宜回复：【收到。】
9.23——今日姜时宜有一瞬间对程妄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