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哥哥......”
“嘘。”
慕容怀攥着江清月细弱的手腕更用力地往前一拽。
江清月被强行从软榻上拽起来,抵抗不过慕容怀的力道扑了过去,却又在临摔在他身上时,伸手慌忙地撑住了茶几。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呼吸交融。
慕容怀炙热的目光来回不停地扫着她双眸,灼得江清月错开眼神,不敢抬眉眼去看。
“阿月乖,把后面两个字去掉。”
那双鹰眸的侵略性寸寸增强,江清月被步步紧逼地一再逃避。
她从未见过这般的容怀哥哥。
也从未见过容怀哥哥这般渴求又威压目光。
“乖,阿月说话,把后面那两个字去掉。”
“容......”
江清月下意识顺着他的意思开口,可紧着声音戛然而止。
这个称呼不对,很是怪异。
可慕容怀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他甚至想让她唤他的字。
看出她犹豫,可这一次他当真不想再放过她了。
“阿月,若叫不出容怀,那便叫我子谦。”
江清月瞳孔猛地收缩,双手颤抖着想要推开他。
她呼吸急促,迫切想逃。
他呼吸亦然,迫切想听。
可是......
“容怀哥哥,这不对。”
“你我并无血缘,如何不对?”
江清月脑海中仿佛霎时炸开了什么,因为慕容怀语气太理所当然了。
就好像,他早有预谋。
早到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阿月。”
“不,容怀哥哥你放开我,这不对!你我二人是兄妹!是相伴十三年的......”
“相依为命十三年的兄妹,也是并未有血缘的兄妹。”
慕容怀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
看着小姑娘惊慌失措的目光,慕容怀眉心渐渐收紧。
江清月比他想象中还要抗拒,还要排斥。
可事已至此,他话说出口了,他断不想再继续忍了。
“阿月,我曾不止一回问过你可有想嫁之人,你都说没有的对不对?”
江清月下意识微微点头。
慕容怀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她也连带着被他哄着,紧绷抗拒的情绪松懈了不少。
“除了我,太后也曾问过你许多次,问你可有心悦的皇子,你都说的没有,对不对?”
慕容怀轻声细语地说着,诱导江清月把推着茶几最抗拒的那只手牵了过来,整个人一点点被他拽入半抱着的怀中。
“阿月心中如何想,只有阿月知道,可我却不止一次心惊胆战,怕从你口中听到你喜欢什么人。”
“若他们你都不喜欢,那为何不看看我?”
江清月听到这话就想往后躲,可此时她整个人已经被慕容怀拽到了怀中,双臂锁在她腰身两侧,她想跑除非慕容怀放手。
可好不容易骗过来的人儿。
慕荣怀怎么可能再将人放跑了。
“阿月,我不是要你今日便嫁与我,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可你当初在雪地里扒着我车窗时,会不会也曾想过要以身相许?”
江清月听了这话,当即骂他一句不要脸。
“你居然!你居然......那个时候我才多大!”
慕容怀嘴角嗤着笑,任由她往自己肩膀上接连打了好几巴掌。
等江清月停下,他才抓过她的小手,轻轻吹了吹发红的掌心。
“疼不疼?”
江清月瞪了他一眼,“哼!你别碰我!你个,你个疯子!”
她还结巴了一下。
属实是因为不知道骂什么好。
“疯子?”
慕容怀揉捏她掌心的动作一顿,声音阴冷地念道:“阿月是第一天才知道我疯的吗?”
江清月被他骤变的脸色吓着了。
她这才想起来,在外时他一直都喜怒无常,只是仅仅对她多有纵容。
慕容怀面色阴冷也不过持续了一瞬,再抬头看向她时,目光确实真真切切地满是宠溺。
“阿月,我提起你我二人的初次纠葛,并不是想挟恩图报。”
“我只是想求求你,用看待哥哥以外的目光看看我。”
“想来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只是看看都不行吗?”
“阿月,求你了。”
江清月站着,慕容怀坐着,她就这么被两条怎么也扯不开的手臂束在他怀中,低着头垂眸看向那一抹刺眼的祈求。
从小到大,慕容怀从未如此求过何人。
可转念一想江清月又清醒了。
今日慕容怀的种种神情,她从小到大没见过的多了。
她是真没想到,这等变脸的戏法他居然信手拈来。
“容怀哥哥,你先放开我。”
江清月双手搭在慕容怀肩上,企图将他仰着头满是脆弱的神色推远些。
可她刚一动作,腰后那两只手就将她紧紧地往前筛住。
“阿月,你对所有人都满是耐心,满是善心,为何偏偏对我......”
“这也是容怀哥哥独一份的殊荣,不是吗?”
江清月懒得继续看他故作委屈,扬着下巴想表现得强硬一些。
殊不知,她这故作冷硬堪比傲娇。
在慕容怀眼中简直要可爱死了。
揽在她腰后的手松开了,江清月立刻向后退出一大步。
可当她转身要跑时,慕容怀忽然就冲上来重新将她纳入怀中。
这一次不像刚刚那般还隔着些缝隙,江清月犹如被深潭包裹着,周身全是他的气息。
“小骗子,果真就不该对你心软,一放开你就要逃跑。”
江清月用力挣动也毫无作用,反倒把自己累得够呛。
“你先放开,我只是想喝口水。”
“刚刚茶杯就在你手边,你往门外跑什么?”
江清月被戳穿了还说不过,直接卸了力道不再动弹。
慕容怀见她老实下来,心中一喜。
“果然,就不该对你放纵过多,就应该将你锁在这府上,这院子里,让你哪都去不了,只能待在我身边。这般,你是不是才会真正老实下来?”
江清月听着暗暗心惊,“可那样的话,我会不开心的。”
察觉身后的躯体一僵,江清月连忙转身,双手推开近在咫尺的肩膀,改为牵着他宽大的衣袖。
“容......容怀,哥哥。”
眼瞅着慕容怀神色沉鸷,江清月连忙改口:“容...怀。容怀,我自幼便这般叫你,你让我一时改口,我也改不过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