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这次沼泽地的事情旅长就不该受处罚吗?却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我觉得肯定是他把我的功劳给领了,又把所有事情安到了刘营长头上多躲过去了,真虚伪。”
“今天政委说我的时候,他居然一句话都没帮我说,我们三团以前陪着他出生入死,让他有了今天的位置,现在却想卸磨杀驴。”
三团团长满脸的气愤,想到贺齐峥,想到政委,想到马旅长,没一个好东西,他恨得牙痒痒的。
郝胜男满脑子只听到一句明晚晴又立功了,她到底想干什么?就她一个人有本事是吗?还让不让人有活路了,怎么会有这么爱显摆的人?
“冻疮膏她能做出来?我怎么这么不信呢?”郝胜男现在只期盼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也不想相信,可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连配方都说出来了,还有她和她男人那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也不想相信,但这事能说着玩的吗?
“当家的,什么配方,部队里打算怎么办?我们要是知道了可不可以把这个配方早一步寄到省城或者其他地方去?”
“我们不说是我们说的,我让我爹去干,然后要点好处?”郝胜男不甘心,一听配方眼珠转了转。
“你想得到美,那个女人聪明着呢,她能这么大大方方把配方说出去就代表这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比例,那些研究方面差一点点都不行的。”
“你以为那么好做出来的?她还说什么自己添加了一点什么药更适合边防这边,人家那本事都在脑子里的。”
“我们光知道表面有什么用?还有你也就这点本事,你知道人家把这个配方交出来说了什么吗?”
三团的把明晚晴和军长那边说的为部队谋福利的话说了一遍,一开始他还觉得傻,现在回头想想这才是她聪明的地方。
她一副为国为民的架势,什么都不求,帮部队里解决了冻伤问题,还有家属工作安排的问题。
最后再把边防部队的名声也打出去了,这么多的好处,部队里能不表示吗?
这比她开口直接要好处肯定要多得多,留下好印象不说,以后这两口子在总军区,甚至总司令那里都是能说得上话的。
这以后的好处只会更多,这才是她厉害的地方,不得不说那个女人心眼多着呢,有这样的媳妇,贺齐峥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会爬到高位的。
更何况他本事也大着呢,这每天在训练场上,在私底下,就他最会表现,谁不说一句贺副团长好,这拉拢人心的本事也有一套呢。
贺齐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也摸不透,这人也不是个简单的。
郝胜男听完她男人这些话心里更难受了,她很清楚明晚晴是她们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的高度,她们能做的却只能嫉妒。
“这样不是很好吗?以后家属院里是不是都能有工作了?那也得给我安排一个吧?就是打扫卫生也行的。”
郝胜男的婆婆不懂那些,她只听到以后家属们都能安排工作的事。
郝胜男是当地的,她本来就有正式工作的,那要是他们家分到名额了,她这么大年纪肯定干不了,但她还有大儿子一家呢。
让她大儿子来干,以后就能吃上商品粮了。
“娘,你就别添乱了,你儿子我现在在部队里寸步难行,随时都能被人取代,没人看重我,以后这里能不能待下去都不知道了。”
“什么工作,那些也就和我们没关系了。”三团的团长觉得他娘鼠目寸光,那些好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拦,不能再这样任贺家那两口子不停的风光下去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就他们越来越好了?
郝胜男看她男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很是心疼,她想到了隔壁的王菊花,没有人比她还恨明晚晴的,她也许可以干点别的。
“当家的,你别急,一团那边肯定也不甘心的,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冒头,本来旅长和政委那边就偏心了,说不定就在等着我们犯错好把我们拉下来,然后给姓贺的让位呢。”
郝胜男劝着她男人,心里却在算计着别的,好不容易安抚好人,等她男人走了,立即转身去了隔壁。
“这一天天的就知道出去鬼混,这天一冷请好几个月的假,就知道享福。”郝胜男的婆婆看儿媳妇又出去了,跟在后面嘀嘀咕咕说着。
这边下雪冬天很不方便,郝胜男更是吃不了苦,直接就和单位请了假,年年都这样,她们以前就是再大的雪都能走着去县城,这点苦算什么?
实在不行不还有她娘家呢吗?这几个月先待在她娘家也行啊,郝胜男婆婆一肚子的不满,家里就靠她小儿子一个人怎么行?
要是这几个月郝胜男不在,她儿子肯定要把津贴交给她的,她还能多攒一点下来寄给大儿子。
大儿子在地里干活苦啊,还有她大孙子啊,每次想到这里她就想哭,偏偏小儿子心狠,每次让他帮帮大哥,他就没好脸色。
他就两个闺女,以后还不是要靠侄子?他媳妇看着就不像会生儿子的,不和兄弟侄子处好关系,以后有的他后悔的。
郝胜男婆婆想的那些她不知道,这会她正忙着和王菊花说着明晚晴的事。
“菊花,我现在是发现了,明晚晴就是想踩着我们所有人往上爬,她不择手段,卑鄙无耻。”
“她有本事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她就是想显摆自己的本事,想立功,真是处心积虑啊,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
“本来你说那些我还觉得不太可能,可我男人告诉我明晚晴又开始说什么冻疮膏的事。”
“她又想拿我们整个家属院当幌子,什么给大家安排工作,这种马后炮的事她最擅长了。”
“想想以前的陆家,说是有问题,现在看来也是说不准的,什么大演练时修设备,火情沼泽地救人,现在又是冻疮膏。”
“怎么就那么巧,她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我看她所图谋的肯定大着呢,我们都在她算计之内呢!”
郝胜男越说越激动,她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哪有那么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