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意含怒瞪着封临,怒中带恨。
封临没动手强硬把乔盛意扯拽到自己身边,看向荣安律:“其实小意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荣安律不解,低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乔盛意,只见她眉头紧蹙。
“小意她一直都挺……”
乔盛意走上前抬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封临眉眼带笑,计谋得逞。
他轻轻牵住乔盛意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继续对荣安律说:“她一直挺感激你的,说你以前帮了她很多忙。”
荣安律若有所思地看向乔盛意,跟着轻笑道:“这有什么好瞒的?也没什么好感激的,她以前上学总受欺负,我做老师本来就应该管。”
封临轻笑道:“改天我替她请你吃个饭。我带她去转转。”
荣安律不放心地看了看乔盛意,轻点了一下头。
喷泉演出还没结束,封临牵着乔盛意离开扎堆的人群。
走远些后,看周围没什么人了,乔盛意甩开他的手。
封临驻足回头看她。
乔盛意讽刺道:“封总还真是忙,陪完这个陪那个,我就不浪费封总宝贵的时间了。”
“还敢出来跟荣安律约会?隐瞒我们的事欺骗你的荣老师,你也挺有能耐。”
封临见她之前,满腹思念的话。
开口却又把气氛弄得很僵。
“就算他不嫌弃,他家里也会嫌弃你。”
他损得不留余地,直戳乔盛意地痛处,只希望乔盛意能打消追求荣安律的念头,乃至将荣安律彻底放下。
他想只有这样,乔盛意心里才有他的容身之处。
“说够了吗?”乔盛意眼眶不争气地泛红。
将她变得如此不堪的人,却在这理直气壮地嘲笑她的不堪。
将她本就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一遍一遍的撕扯得鲜血淋漓。
封临重新牵起她的手,乔盛意越抗拒,他抓的越用力。
“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现实,别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不会娶你。”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还是说,你愿意作践自己,去给他当小三?”
乔盛意瞪着他,不敢眨眼,眼泪在眼眶堆积,就这么顺着脸庞落下。
封临抬手帮她拭去眼泪,像是多么温柔的安慰。
烟火在空中绽放,闪过的火光照亮两人的脸,将乔盛意泛红的眼眸照的清晰,眼泪将她的眸子润得越发明亮。
“不准躲,不准咬我。”封临警告完,俯身贴在她的嘴唇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乔盛意木讷的站着身子,僵硬呆滞,不做任何反应。
只是绝望的闭上眼睛,积攒在眼眶的泪水汹涌而落。
不远处的树下,方浅并没离开。
她假意相信了封临要回公司处理事情地借口,一直跟随在他附近。
看到封临主动亲吻乔盛意时,方浅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她拿出手机对准那个方向,按下拍摄按钮。
烟火闪烁时,这两个人照得清晰。
只要封临不提退婚的话,乔盛意永远对她构不成威胁。
现在她只需要等他们正式对外界宣布订婚的那天。
她会让乔盛意明白偷抢别人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封临吻到头顶的烟花停止绽放,这是乔盛意最乖的一次,只是她的泪水还是让封临有些烦躁。
这次他擦拭眼泪的动作有些粗鲁,越擦越多。
他没去再说什么难听的话,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首饰盒,取出里面的一对耳环,低头认真的替乔盛意戴上。
“新年快乐。”他沉声。
乔盛意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封临不把她当人,凭心情摆布。
她自己都开始希望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品。
也开始意识到,原来心理上的凌辱比身体上的痛苦百倍,千倍。
在学校被乔倾倾那帮人打了之后,痛完了伤也就好了。
封临牵着乔盛意,乔盛意行尸走肉一般跟着他。
她难得乖巧,却乖得让封临有些不痛快。
封临带她回了婚房,走进屋就将她抵在玄关亲热。
乔盛意不挣扎,不抗拒,也不回应任何。
封临越是看她这样,折磨得越发狠。
除了落泪,她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封临埋在她身体里,呼吸粗喘:“小意。”
乔盛意颤了颤眸子,听着院外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新年了。
最难过的一年。
这样的黑暗何时才能散去,还会散去吗?
封临等到钟声结束。
继续贴在乔盛意耳边说:“只要你开口说不希望我和方浅订婚,我就听你的话。”
沉默寂静。
封临扣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方家和我妈那我去处理,只要你开口。”
他下了很大地决心,说了这番话。
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
乔盛意张了张嘴,声音闷闷的沙哑:“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简短一句回应,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在了封临的心脏上。
封临抽身离去,扯过被子随意将乔盛意整个人盖住:“睡吧。”
乔盛意也不掀被子把脑袋漏出来,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蜷着身子躺着。
封临坐在床边抽完烟,怕她把自己闷死,才伸手去给她理了理被子。
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就看见乔盛意哭得湿红的双眼。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心脏猛地一疼。
继续理好被子,关灯,离开房间,独自在客厅坐了一宿,抽完了烟盒里剩下的所有烟。
乔盛意缩在被子里依旧彻夜未眠,哭得头疼鼻塞,感觉脑子都要炸掉了。
封临推开门,轻声喊她:“醒了起床吃早餐。”
乔盛意闭着眼睛,眼角还湿着,明显被睡着。
封临从浴室拧了热毛巾,坐在床边耐心又温柔地帮她擦洗着脸。
乔盛意睁开眼,却不看他,空洞得叫他害怕。
“爷爷病危在住院了,一直没跟你说。”封临试图找到乔盛意可能会有反应的话题。
他知道乔盛意心里对爷爷的事还是挺关心的。
哪怕不是出于对长辈的关心,爷爷的事还关乎着她最在意的离婚问题。
“我昨天去重症监护室看他,说话都没什么力气,还惦记着你,问你是不是很忙,一直没去医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