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晕倒在地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处理的慕念念,“这次想要怎么处置她?”
宋北悠另一只手捂了捂疼痛的那只手,看慕念念一眼,又把视线转到惊魂未定的宗澜芳身上,“问你姐吧。”
她倒是想看看宗澜芳经过今天这事之后对待慕念念的态度是不是还一如既往般的宽容。
如果是,那今日这受伤的手就算她倒霉了。
其实刚才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将宗澜芳拉上来,有难度,但不至于没有捷径。
七分演戏三分真实,她太想要看宗澜芳到底有没有变化了。
宗政祈满足宋北悠,“行。”
他开始靠近宗澜芳,见她窝在地上抖着双手,没有一丝同情心地一把将她拉起。
许是宗澜芳的手也因为垂坠太久被拉扯到骨关节的原因,疼痛感袭来,让她在这一刻惊呼了一声,“嘶,痛死了。”
宗政祈很不屑自己的这个亲姐姐,自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显得很轻柔。
拉着她,指着地上晕倒过去的慕念念,语气特别不善地问,“这次要怎么处理她,你自己说说。
经过今天这事你好好掂量一下。
是想往后风平浪静,还是想着以后继续发生诸如今天这般类似的惊吓事件,带上你的脑子认真想一想!”
看得出宗政祈气炸了。
他真的是很想撬开宗澜芳的脑袋看看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看是不是空的。
要不然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原谅慕念念这个心胸狠毒的玩意儿。
看着温雅绅士的男人语气再次暴躁,“说啊!”
宗澜芳还没恢复自己的心情,被自家弟弟这么一逼问,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流露着心疼看着站在不远处捂着自己手不知和严冬说什么的宋北悠。
这可是她的亲生女儿,怀胎十月满怀期待生下却阴差阳错被抱走的亲骨肉。
这些年这个亲生骨肉在外摸爬滚打,不被养母家重视历经辛酸。
又看了看地上那个被她精心呵护宠溺了整整二十年的养女,没有血缘关系慕念念。
心很痛,但内心深处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特别是刚才发生的所有画面在自己脑海中一帧又一帧清晰回放,宋北悠死死拉着她护着她不往下掉的画面历历在目,慕念念咬牙切齿想要弄死人的表情......
所有的所有交杂在一块,心里的秤砣已经很明显了。
一字一句道,“我可以作为证人,证实自己真真切切目睹慕念念想要杀害宋北悠。
我也要为自己过去听从她人谗言,不分青红皂白想要伤害宋北悠的事道歉。”
话音落下,宋北悠望过去的那一刻便看到宗澜芳给她鞠下一个深深的躬。
这一刻,体验感如何,只有宋北悠自己知道。
全身心的不好受,犹如被密密麻麻的电流给击中了一样,久久不能复原。
有至亲血缘关系的两人四目相对,这让宋北悠不知道怎么回复宗澜芳。
好在数秒后段尧赶过来了,直接挡在她的面前,“手肿得这么严重?
走,去医院处理。”
说着,不管不顾现场的所有人,将自己的女朋友搂在自己的怀中离开现场。
宗澜芳得不到宋北悠的回应有点失望,但明白这是自己造的孽。
宗老和宗政祈这两位家人就在她边上,她哽咽道,“北悠肯定对我失望透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宗老和宗政祈异口同声,“是!”
宗澜芳,“......”
看了看自家父亲,又看了看自家弟弟,“不是,你们还是我的亲人吗?
就不能安慰我一声?
人家本来就很可怜,也很自责后悔,你们就不能给我来点爱的力量吗?”
宗老和宗政祈对看了一眼,木讷侧头,同时离开。
宗澜芳再次,“......”
宗老边走边说,“那啥,冬冬,你们家三爷带我们家悠悠哪儿去了?”
他背对着宗澜芳,使劲地给严冬使眼色。
严冬脑袋瓜子比较聪明,明了,“哎,还能去哪?
我们家小姐不会开口,但是我们家三爷看得清清楚楚,一来就知道她的手肿了脱臼了。
现在肯定是被我们三爷带去医院了呗。”
严冬嗓门大,宗澜芳听到这话怔了怔,心里不好受极了。
连忙上前几步拉住宗老的胳膊,“爸,我的手也疼,带我去医院。”
宗老,“多大了?还要爸带?”
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宗澜芳的手腕上,那里确实也有因为拉扯而产生的红肿。
撇了撇嘴,“行吧,我去看悠悠,顺便带上你。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不过你最好打个电话让怀山过来,万一你痛哭的时候我可不会安慰人。”
话说得不太好听,不过宗澜芳没听进去,一心只在宋北悠身上。
最多就听多了一句让慕怀山过来。
宗政祈没有跟着一块去,留下来处理慕念念这边的事。
他一声令下,让李晟叫人将慕念念带走。
慕念念这一走,就是被带到了安监局特定的关押地。
等到她从昏睡之中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只有铁窗铁床铁凳子铁盆子铁链子的环境。
她以为自己又被曾耀祖带走了,吓得不行,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不是,不对劲。
那铁栏杆外贴着一张白色的纸,上面的抬头几个大字很是清晰,她从铁床上起来,拖着脚上的铁链子仔细瞪大眼睛看。
“关押人慕念念”几个字赫然在眼。
又看了看底部,当看到署名为安监局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可让慕念念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可又不小心地被自己脚上的铁链子给扳倒,扑通一声跌坐回铁床上。
晃了好几分钟,她感知到不对劲的那一刻开始拼了老命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啊,你们快把我放出去,我舅舅是宗政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