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全身发麻,只得哧溜一下钻到了床底。
万幸的是,黎沫峰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就被黎沫夏给推回去合起来了。
“哥,我在换衣服,你瞎闯进来干什么?”
“换衣服?你在我房间换什么衣服?”
“平导说下一部电影有一个女角色,开头要女扮男装的,我找一下你衣服先试装啊。”
不得不为这妞的机智点赞,胡话张口就开。
“平导都要扑街了,还拍电影?行,你换吧,我先去吃饭。”
“好!等下我换好后给你看一看靓不靓。”
耳听外面的脚步声离开。
黎沫夏赶紧将门给反锁。
我从床底下出来,见到她脸色急得通红,手拍着自己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即使感。
她将那个华美的木盒给了我。
“大厅左手那个房间就是餐房,从里面透出门能斜望见我哥房门口,这样出去会露陷。”
“我先换衣服,换好之后再去餐房门口挡着,假意给我哥和管家展示服装,你乘这个工夫拿着木盒先溜出去,到车后座躲着,我展示完就会上车,带你出去。”
我:“......”
黎沫夏见我不吭声,有些着急。
“你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你怎么突然变得傻不拉几的......”
我特么能不傻么?
这妞一边说话一边解外衣。
尽管里面有遮掩,但那抹延绵白雪的山峦,玲珑玉雕的冰肌,风情似水的眉眼,足够震撼人心。
黎沫夏反应过来之后,脸腾地一下红成了熟透的大虾,纤手抬起,双指弯曲,在空中挠了两下,羞急交织。
“我挖你的眼睛喽?”
我咽了一口唾沫。
“冒昧了。”
转过身去不再看。
这场景要是被黎沫峰知道,他绝对会把我给打出屎来。
一会儿之后。
黎沫夏换好了衣服,男士衬衫加条纹裤,虽然码号大了一些,倒别有一番飒爽英姿的韵味。
“好不好看?”
她冲我得瑟地转了一圈。
我说:“大小姐,我现在每多待一秒,血压就往上飙一分,哪有心思欣赏你盛世美颜?赶紧走,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吓出脑溢血不可。”
黎沫夏白了我一眼。
“小怂包!真叫你偷情,你不得尿裤子?等下出门记得速度快点,嘻嘻!”
她轻轻拉开了门,先探头往外瞅了瞅,尔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门。
“哥,我换好啦。”
我靠在门缝边,瞅着她走到了饭房,人直接挡在了门口,笑意盈盈地给里面的黎沫锋和管家展示服装。
“我穿这一身靓不靓呀?”
我赶紧出了门,像猫似的一溜烟跑了出去,来到了车边后,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轻轻将门给带起来,甚至不敢关重,怕关门声引起不远处饭厅里的人注意。
大概几分钟之后。
“......饭不吃了,我得赶紧去试妆......你们吃自己的呀,跟我出来做咩鬼?”
黎沫夏出了门,来到了车边,上了主驾驶。
管家和黎沫锋两人则站在大厅门口。
黎沫峰说:“我提醒你,最近风兮会馆在漩涡中,你不要去找宁怀风那个扑街。我感觉这小子杀红了眼,估计在搞什么大阴谋,改天我得劝他稳点,别被仇恨冲昏了头。”
“知道啦!”
黎沫夏启动了车辆。
“喂!臭丫头,你后车门没关紧!”
黎沫锋快步走了过来,就要拉开后车门重新关上。
我脑子都是麻的。
“车门本来就是坏的!”
黎沫夏撂下这一句话,一脚油门踩下,车窜了出去,黎沫锋抓了个空。
车门因车速过快,自动掀开,在风中凌乱晃动。
出了带湖山庄,我赶紧将车门给关紧了。
黎沫夏长吁了口气,嘻嘻直笑。
“好刺激啊。”
我挠了挠头,拿着小木盒。
“你偷了你哥什么东西?”
黎沫夏回头冲我挑了挑眉头。
“什么叫偷?这叫借!你先别打开,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黎沫锋打来的。
“你哥.....来电了。”
黎沫夏一听,赶紧将车靠边,转头问:“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估计出山庄之时车门晃荡,被这货看见我躲在后座上呗。
我只得硬着头皮接了。
“探长,你先听我解释......”
“别解释!你那些烂七八糟的手段,我不想知道。但听说你把会馆关了,人也送走了,别人都以为你被三洋集团打废了,我却知你小子这是准备反攻搞爆对方屎忽。不过我劝你脑子最好醒目些,飞蛾总以为自己很英雄,但火会觉得它是痴线!”
“啊?请翻译一下。”
“那我讲白一些,上辈人的恩怨而已,玩得过就玩,玩不过就饮茶看报纸,仇一样能报。”
“饮茶看报纸怎么报?”
“熬死对方,再去掘他的坟!”
“......”
他把电话挂了。
黎沫夏见我挂了电话,笑得不行。
“我哥对你真挺好的。”
车开到了一家高端当铺。
黎沫夏戴上墨镜,拿过了那个小木盒,扯着我下了车,进店之后,对门口迎出来的店员出示了一张黑色的卡。
“我找你们水老板。”
店员见到那张黑卡,不敢怠慢,赶紧将我们给带上了二楼。
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店员敲了敲门。
“水总,有贵客到。”
“请进来。”
店员将办公室门打开,侧身让我们进去,然后又将门给带上了。
办公室装修的典雅高端,全是各式各样的精美古董,桌椅好像都是小叶紫檀材质的,一位秃头胖老板迎了过来,笑呵呵地打招呼。
“两位,典当还是看货?”
黎沫夏摘下了墨镜。
“水叔叔,您不认识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