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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马栏

    丛老板见我不吭声,忙不迭地向我承诺。

    “擦!我这人有格局的,你只要来挂牌,偶尔教一下拳就可以,百分之八十的收益归你!”

    “我没空的。”

    “百分九十,行不行啦?”

    “不是钱的问题。”

    丛老板闻言,闭上了眼睛,头靠在椅背上,满脸绝望。

    “我可真命苦啊,什么时候才能再去钵兰街见到我的小花……”

    “算了!不讲这事,你去哪里,我送你啊。”

    我想了一想,对丛老板说:“我倒有一个人选,本事不比我差的,可以推荐给你。”

    丛老板翻了一翻白眼。

    “本事不比你差,名气肯定惊人啦,我怎么请得起?”

    “他暂时没什么名气,至于以后名气会怎么样,看你的运作喽。”

    “谁呀?”

    “人家答应了我再跟你说吧,但一旦去了,你可千万别小气。”

    “擦!阿风你介绍的人,我怎么敢的!”

    我想到了付东。

    付东一身八仙拳功夫,窝在狗场里养狗,偶尔出去给人打打散工,实在太浪费了。

    如果他愿意去雄鹰国术馆,借助这个平台,相信很快就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丛老板送我到了福康精神病院。

    下了车之后。

    我问他:“三爷和小可是你老朋友了,不进去见一面么?”

    丛老板满脸尴尬,扯了一扯自己的衣服。

    “我现在混成这个死样子,好丢人的,等我有钱了再请大家吃海鲜。”

    他一脚油门走了。

    到了病房之后。

    三爷和小可正围在豹叔的病床边聊着什么。

    见我回来了,小可很开心,立马迎了过来。

    “哥,你回来正好,豹叔的病情好转非常快!”

    “他之前每天都会挣扎躁狂几次,但这几天一直很安稳,证明已经渡过了最难熬的阶段,我估计再有半个月,他就能康复了。”

    我问她:“康复后能回忆起以前的事吗?”

    小可摇了摇头,有一些内疚地撇了撇嘴。

    “这个--我真没这个本事呀。”

    我笑道:“无妨,我当长辈养着他就是,这几天我也有了大突破。”

    尔后。

    我将近几天斩三关的详细情况,告诉了他们。

    三爷听完之后,神情震惊不已,背着手,来回在房间踱步。

    半晌之后。

    三爷说:“这不正常!”

    我问:“三爷,你指哪儿方面?”

    三爷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江湖斩三关历来有一个原则,伤身不害命。”

    “胆敢去斩三关的晚辈,全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江湖大佬往往都会高看一眼,出的关卡可能会让晚辈的身体受到伤害,但如果出关害了人家性命,反而会让天下人耻笑大佬是没格局的大孬种。”

    “高全峰混了一辈子,没任何理由对你这位名不见经转的年轻人下死手。我感觉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根本不想被你给卷进去。”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预感,可又觉得不应该。”

    “毕竟我长得不像父亲,又没传承他本事,且从来没提过城寨五鬼之事。”

    三爷闻言,反问道:“你媚姨和豹叔,怎么认出你来的?”

    此话一出。

    我顿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问道:“玉佩?!”

    三爷说:“他俩能通过玉佩确认你的身份,当年高全峰肯定对你父亲印象深刻,也存在通过玉佩确认你身份的可能性。”

    我这次去斩三关,玉佩没戴在身上,但上次参加和头酒之时却戴了。

    再仔细一回忆当初高全峰初次见我的眼神,好像还真的瞄了一眼我胸前,然后对我讲出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三爷算是一下点醒了我。

    之前我还一直认为,城寨五鬼可能就是几位功夫奇高、谋财害命的家伙,可若连高全峰这样的人都对五鬼讳莫如深,看来必须对五鬼的身份重新评估了。

    我有一些怨怪自己的脑子反应迟钝。

    “我太蠢了,竟然想不到是因为玉佩。”

    三爷摇了摇头。

    “当局者迷!何况你最近一直在经历生死厮杀,哪儿还有时间进行抽丝剥茧分析。”

    “阿风,我感觉当年之事牵扯非常大,接下来你务必小心。”

    几人吃过中饭。

    眼下高全峰正在对紫薇佛树被损坏之事进行紧急善后,后续他会怎样来对付我,一时也没法去探究。

    乘此空隙。

    我吃完饭带着小可去清水湾,打算给媚姨的儿子瞧病。

    上次去清水湾,我出手救了乔大,担心那几位居民认出我来,便戴上了小可的黄帽子,将帽檐压得很低。

    小可仰头看了一看我。

    “哥,我这个角度看你,还真的有点像摩斯塔法呀。”

    我回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别人都叫我黄帽风了?”

    小可闻言,吃吃直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证明我就是你的幸运星喽,你这辈子烙上了我的印记,摆脱不了了,嘻嘻。”

    两人来到了洗衣铺。

    门虚掩着。

    我在门口叫了几句媚姨,里面却无人回应。

    推开门进去,却发现洗衣铺一片凌乱,衣服散落了一地,暖水瓶还躺地面碎裂几瓣,水渍淌地未干,现场似乎经过了一番挣扎搏斗。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赶紧走到了床边。

    媚姨的儿子尚在昏睡。

    “弟弟,你醒醒!”

    连叫了好几句,他没什么反应。

    小可拉开了我:“哥,让我来。”

    她捏出了一枚银针,在他的脖子后面轻刺了一下,男孩顿时醒了,见到了我们,先是发懵,后眼眶泛红,情绪异常激动,嘴里呢喃说着什么。

    我没听懂。

    小可凑过去听了一下,转头对我说:“哥,他说马栏。”

    马栏?!

    我急忙俯身过去。

    “你是说媚姨被人抓去了马栏?”

    男孩闻言,狠咬着牙,用力地朝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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