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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以假乱真送手谕 轻车熟路陷囹圄

    诗云:

    虞候呈书事忐忑,疑心假舅惹祸端;

    权翼怒还手谕去,吓坏家奴拜好言。

    幸喜陈孝有绝活,以假乱真不简单;

    大胆直往黄府去,痛快淋漓戏黄郸。

    权翼将十五两银子全部递给陈孝。陈孝坚持不受道:“权大人,陈孝不授此银,权大人日后要办大事,用的着银两的地方有许多,您还是留着备用吧?”

    权翼笑道:“陈孝,权某所支费用都是府银,实报实销,不在乎这些外快。您拿着吧,等冤屈伸张后,还需娶妻生子,费用难以预料。”

    陈孝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些银子,权翼只好收了起来:“也好,陈孝,待我先去黄府走一遭后回来再说。”

    陈孝说:“恩公就这样过去,不做其他掩饰的吗?”权翼笑道:“这个自然不必,权某进黄府是以京城慕府的家丁而去的,出来会见虞候却是以黄府舅爷的身份的,谁都搞不明白权某的真实情况。”

    陈孝欲言又止道:“恩公就真拿着慕府的手谕过去吗?”

    权翼说:“没错,这个手谕不可模仿,权某只好原封过去呈送,没有他法。”

    陈孝说:“恩公,您将手谕给我瞧瞧,看它有否破绽可循?”

    权翼说:“好您个陈孝,您拿去看看做什么?若没有十足把握,千万别破坏上面的印记。”

    陈孝说:“恩公,这个我懂,您给我先看一下再说。”

    权翼寻思:这陈孝,不是乡下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农人吗?看他的意思,还会有‘拆包’的手艺?这怎么可能,别坏了大事?

    陈孝也看出了权翼心中的疑虑,于是笑笑说:“恩公,实不相瞒,去年初夏,小的店里住进来一位得了急病的相公,是小的替他上山采药为其医治好,这相公无以为报,于是就传授了小的一份绝技活学,当时小的觉得此活学毫无用处,也不曾用心去学。那相公后来的一席话,方使小的茅塞顿开,于是专心向其学习了旬来天,相公觉得小的学得差不多了,这才告辞小的而去。”

    权翼说:“此人来自何方,为何有‘启封无痕’之绝活?”

    陈孝摇摇头说:“恩公,小的也曾向其打听过出处,只是相公不肯说,小的于是也不便再问。”

    权翼说:“陈孝,您刚才不是说他说了一席话才使您动了跟他学这门绝艺的心思吗?他是怎么说的话?”

    陈孝说:“相公说我既然医治好了他的疾病,他又一时无以为报,只好将自己仅有的一门绝艺技术传授给我,我觉得这个绝艺手段毫无用处,就婉言拒绝了相公的美意。没想到这相公对我说,恩人,你别以为我这东西用不到,以后你将会遇到一个贵人,而那时你也无以为报,这实在有点太可惜了。你贵人没有这种绝活,这会给他带来许多困难和麻烦。说我要是还不为将来的恩人去学习,不学他也不勉强,只是可惜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枣阳这个地方了。”

    权翼说:“此人不像是江湖之人大概率是隶属于驿站、邮差、信使、公人之类。既然如此,陈孝您要用心一点,不可冒险而为。”

    陈孝仔细观察手谕的封章印图,对权翼说:“恩公,此封为油墨封,难度不算大。”

    权翼喜道:“陈孝,你要小心,不可急躁冒进,何为油墨封?”

    陈孝说:“恩公,书札呈送前必先封印。它分为油墨封、米汤封、丹青封、彩釉封、蜡头封和醋釉封等几种,米汤封和油墨封印是民间通札最常用的手法之一;官府公文一般都采用蜡头和彩釉为主,只有一些文人墨客采用丹青一种。难度最大的是醋釉,造假的难度可是非常大。”

    权翼笑道:“陈孝,我只问您有没有把握启封后能恢复如初,找不出任何破绽?”

    陈孝笑道:“这是基础,难度不甚大,恩公可否允许小的打开来看?”

    权翼道:“陈孝,如此甚好,你将他打开给我看看内容就是。”

    陈孝从抽屉里翻出一把精致小刀,小心翼翼的在油墨封印上开始缓慢移动,很快封印被他划开了,权翼有些不放心,拿起信封对启痕一一比对起来。好家伙,启痕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划痕。权翼笑了:“陈孝,真有你的,很好,这样,权某将可以以假乱真的文书送出,将所有证据都可以轻轻松松搞到手。”

    权翼取出书信来看,这是慕容暐写给黄府黄之勍老爷的一封密信,信中侧重介绍了黄府送给他重礼的致谢感言以及此案件对枣阳郡太守宋漓跋判案不公所给朝廷带来的一些困惑,今朝廷命吏部伺郎越超奔赴枣阳重审此案。越超仍王猛门生,今又是苻坚钦点钦差的红人,权势滔天,希望黄老爷接到该密信后想办法笼络好越钦差,他也在送行越大人之前已经打点过越大人等云云。

    权翼说:“陈孝,您既然学过相公的绝活,不知有否学过模仿笔迹来造假的手艺?”

    陈孝说:“技巧方面也曾学习过,不过由于时间太仓促,不曾实验过。”

    权翼说:“您店里可曾有现成笔墨纸研?”

    陈孝说:“之前用过,一时竟忘记放哪里去了,这个无妨,一刻路程就可以在街头上买得到。”

    权翼说:“您去买些回来,记住尽量避开熟人眼目。”

    陈孝说:“嗯!恩公,这个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买来。”

    这个陈孝也是天生的一双巧手,很快一封足以以假乱真的书札已经模仿好,权翼对了又对,毫厘不差才将书札放在锅灶上将墨迹烤干,令陈孝重新封好信封。

    权翼拿着慕容暐的手谕走出酒馆,正好遇见虞候他们折返回来。虞候一见权翼手上拿着手谕,显得有些尴尬,好在他应变能力强,于是笑着说:“刘舅爷,您这是要往哪里去呀?”

    权翼用双目瞪着他吼道:“虞候,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刘某去送信?那你就拿回去,刘某才懒得替你当跑腿使用。”

    虞候盯着手谕仔细看了一会儿,看见权翼自顾自往前边走,一时惊慌了起来,立即拔腿追赶上权翼的脚步:“刘舅老爷休要误会,虞某返回酒馆,并非是要回手谕,而是来给店小二赏银。”

    权翼冷哼一声道:“虞爷,刘某不怪你疑心两惑,毕竟这件事需要慎重,你没做错,你自己送过去吧?”

    虞候急了,死死拦在权翼面前:“刘舅老爷,虞某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若虞某有做得不周的地方,改天定当赔礼道歉。”边说边将手谕递到权翼面前。

    权翼极不情愿地接过手谕说:“让刘某转交可以,但你们得记住刘某的话,尽快离开这里,现在是非常时期,朝廷已经派了钦差大臣前来审案,你们不是本地人,极易引起当地百姓的怀疑,你懂我的意思了吗?有结果,你一人亥时到酒馆来取。”

    “是,是,是。”虞候恭恭敬敬地回应道,立即带着两人离开了此地。

    权翼来到黄府旁门边上,举手敲打门环:“开门,开门,虞某有事要找黄家老爷。”

    再说,虞候带着另外两人离开酒馆,亦停亦行,一路上还是忐忑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赖庄于是就说:“虞哥,你还有甚么觉得不妥的地方,干脆咱们再折回去将书信要回来如何?”

    虞候摇着头说:“不可,不可,这样一来,咱们以后连进黄府的机会都没有了。”另一公人说:“那该怎么办?手谕交给黄府舅爷了,又怀疑他又不敢要回来,这可怎么办?”

    赖庄说:“虞哥,还有一个办法,咱们暗中盯着这刘爷,看他是否真的去黄府,这样就可以证明他是不是真的是黄的亲戚了?”

    权翼敲打黄府边门的全过程都被三人看在眼里,三人目送着权翼进了黄府的旁门,这才放心地离开。

    再说权翼敲开黄府家的旁门,一个家奴出来开门,见是一陌生人,于是很不耐烦地问:“你是谁呀?为何敲黄府门?”权翼扬了扬手中的书信说:“快去通报你家老爷,就说京城慕容府有人送信过来了。”

    家奴忙将权翼请了进来,权翼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悄悄递到家奴手里:“小哥,麻烦通报快些,虞某得须马上赶回去。”

    家奴获得意外的收入,早高兴得将权翼当成是自己的爹娘了:“好的,虞爷,快随我来。”

    家奴领着权翼一路小跑着来至黄府的正堂,此刻,黄家老爷黄之勍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权翼将手谕恭恭敬敬地递到黄之勍手上:“黄爷,这是慕容府国舅爷的亲笔手谕,请黄爷收签。”

    黄之勍接过手谕,审视了良久,方摆放到案子上,盯着权翼自上而下扫视一遍,方掳着胡子笑道:“哦,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快请坐。”

    权翼一抱拳说:“黄爷,虞某仍国舅爷王府一家丁,上座不敢,望黄爷恳首虞某堂上站着就是。”

    黄之勍笑着说:“唉,远来是客,岂可让贵客站着的道理,坐吧,黄某还有话要吩咐你呢?”

    权翼说:“黄爷尽管吩咐,虞某洗耳恭听!”

    黄之勍微微点头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虞先生高大威猛,仪表不凡,此仍国舅爷旗下得力干将吧?”

    权翼谦虚道:“黄爷,岂敢抬举虞某,虞某只是慕容府中极普通的一员家丁。”

    黄之勍恭维地说:“国舅爷本是帝皇之躯,今虽寄人篱下,旗下家丁个个身手不凡仍合乎情理,虞先生来此正好,犬子早先糊涂,犯下一些小错,幸雷县令明察秋毫,致使犬子未受牢狱之灾。可恨那些穷鬼,无中生有,刻意胡搅蛮缠,敲诈黄府,此事三番五次骚扰与我,实仍可恶之极。”权翼道:“我家老爷亦曾对此事牵挂于心,那天接到黄爷书信求告,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黄之勍说:“是啊,国舅爷日理万机,竟然能替黄某伸张正义,黄某感佩之极,深怀念想,有机会定当赴京城致谢!”

    权翼说:“虞某来时,慕容老爷特别嘱咐黄爷切莫私自上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若黄爷有意,可另封手谕令虞某带往就是。”

    黄之勍说:“国舅爷处事缜密周全,如此甚好,黄某正好有一家书,望虞先生带往京城,交与国舅爷就是。”

    权翼说:“虞某此行仍随钦差大臣越超越大人一道而来,越大人仍王丞相门生,此行专为黄公子之案而来,今已抵枣阳县城,想必黄爷已有耳闻?”

    黄之勍闻此,脸色大变道:“这,这越大人原是王猛门生,虞先生,黄某屡闻丞相门生办事十分老练毒辣,倘若犬子一旦落入此人之手,岂不性命堪忧?”

    权翼笑道:“黄爷切莫惊慌失措,此一时彼一时,这朝廷命官亦非铁板一块,今日是王丞相之门生,明日说不定就是国舅爷府上的座上宾了。”

    黄之勍听了,方放心了许多:“有虞先生这句话,黄某心方可安定下来,虞先生请品茶,黄某已吩咐厨房,不一刻黄某替虞先生接风洗尘。”

    权翼说:“黄爷不必如此客气,虞某随便吃些普通饭菜就是了,当下还是非常时期,万事黄爷须低调为好。”

    黄之勍说:“虞先生尽管放心,黄某招待先生,天经地义。再说,黄某已令家奴严守各门,任何亲朋好友此刻一并谢绝进出黄府。”

    权翼在黄府酒足饭饱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权翼来到陈孝的酒馆,从前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陈孝关起门来,见权翼引进里屋,权翼从怀里取出一包银子,陈孝见包银裹裹的,十分沉重,估计不下百两,惊道:“恩公哪来这许多银两?”

    权翼说:“黄家受之,不拿白不拿?”又从怀里取出手谕,命陈孝小心拆开。陈孝借着蜡烛的灯光,很快就将此书换下,模仿黄之勍手迹重写一封,权翼让陈孝按原封做好,看与虞候接头时间将到,就与陈孝两人从里间出来,刚好闻有人打门声,陈孝出去开门,虞候闪身进来。

    权翼将手谕放在桌子上,同时还在手谕旁放着一包银子对虞候说:“黄爷说了,今后有何手谕,尽管交给我来转送,这是给虞爷的幸苦钱,请你收下。”

    虞候内心窃喜,但表面上却连连推让说:“刘舅爷,不可,不可,虞某怎可以收受黄爷的赏银呢?”

    权翼大声说:“这是黄爷的一点心意,你不收下,以后可怎么办事?收下吧,别让刘某多说一遍。”

    虞候于是就将银子和手谕都一起拿走了。

    陈孝问权翼道:“恩公,接下去怎么办?”

    权翼说:“陈孝,你能保证手谕不会露出破绽吗?”陈孝说:“恩公,绝对不会的,这个陈孝有十分把握。”权翼说:“好,那以后事情就简单起来了,放心,虞候收受第一次银子后,很快就会有第二次,咱们无需多少精力放在这两人身上去了,权某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在这几天办下来,并抢在钦差大人结案前赶回京城。”

    陈孝忧心忡忡地说:“恩公,办完此案,恩公何时回来替小民做主,为小民伸冤?”

    权翼拍拍陈孝的肩膀说:“陈孝,放心吧,权某一言九鼎,岂会忘记此事,以后不许叫恩公了,叫我老权就是。”

    陈孝说:“那怎么行?恩公就是恩公,岂可忘却?”于是权翼不再勉强陈孝,时辰不早,权翼要回原浥馆休息,陈孝千叮万嘱权翼明天搬到这里来住,权翼不肯,说不住这里更能使虞候他们信任,假如住到你这里,时间一久,虞候一定会起疑心的。

    权翼确实同陈孝没有说谎,此行他所针对的目标主要的还是枣阳县县令雷睿和枣阳郡太守宋漓跋,至于至今还被关押在枣阳县监狱里的被害老头侄子萧阿柳,权翼暂时只能在外围进行暗中调查。

    权翼推断枣阳县令雷睿此刻一定是在想尽办法见到越超本人,由于权翼这两天都在集中精力办理黄之勍的事,没想到越超他们这么快就赶到了枣阳县,比权翼猜测的要快了一天,但这也好,自己一直绷紧的那根弦不松驰下来也是好的。

    权翼办理这样的案子也不是第一次了。因此,他也不会过于慌张迷乱。权翼早已想好了自己的步骤。在从陈孝处出来后暂时没有回自己的浥馆去。说实在的,他此刻并不知道越超落脚在什么地方?枣阳县城虽然不是很大,但若要今夜在不打扰别人的前提之下找到越超的栖身之地还是需要一番周折的,此刻他须在外面打探一番。

    权翼想到了萧盛这几个强盗,说实话,权翼并不认为这几个人一点用处也没有。相反,他自认为这几个人还会给他今后的行动带来极大的便利。

    无疑,陈孝是他今天最意外的一份收获。陈孝这人并非是个莽汉,他不但有头脑,而且身上还有绝活手艺,这是多么值得权翼高兴的事情。按原来的计划,权翼不可能会对慕容暐与黄之勍之间的手谕书札进行掉包处理?因为权翼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技术能够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对手谕书札进行掉包。毫无疑问,这些调换下来的手谕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一手材料和犯罪证据,他真实地记载下了慕容暐收受黄之勍的贿赂过程以及替黄之勍出谋划策的犯罪事实,这是铁证,岂可推翻。

    权翼将手谕交给陈孝保管,将所有银子也一并交给了陈孝。陈孝不授,权翼就说:“你不授此银也可,但银子放在你处,一旦虞候有信送过来,你可以直接取赏银给他,这样,虞候就会放松警惕,以后就会死心塌地地为我们服务的了。”

    越超为了掩人耳目,对于雷睿的热烈接待根本视而不见。枣阳县城里的百姓听闻皇上派出钦差大人前来办理冤案,都奔走相告,街头巷尾到处是议论钦差大人来到枣阳的新闻。

    陈孝没想到第二天天刚微微亮,店门外就早已围满了市民,熙熙攘攘着要陈孝立即开门营业,他们占据这里,主要是因为这起案子的起因是由于黄府的黄公子引起的。此刻谁也不知道黄公子去了哪里?若按照当时秦国的法律,这个黄公子肯定就在监狱里蹲着。可惜,据从监狱里传递出来的消息反馈,这黄公子一直逍遥法外,反倒是告黄公子的那个小民却还蹲守在监狱里,这岂不是一桩咄咄怪事?

    黄府一直大门紧闭,就是惧怕这些百姓前来讨说法,现在黄府中断所有亲朋好友的拜访,自然也是为了避开百姓的耳目。黄之勍一定也是接到了县衙或者更高一级的太守的秘密情报才开始闭门谢客的。而权翼也正是利用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十分便利的条件,取得了开门红的有力证据。

    但运气并非一直都站在权翼的这边,权翼今晚就将会遭遇难以想象的困难。

    话分两头,再说权翼待到今晚亥时一刻,街头已经冷清下来,他凭借自己的记忆向西城进发。为了不使自己的目标暴露,权翼首先进行了简单的伪装,在房间里穿上紧身服,蒙上眼罩,带上短刀,打开后窗,纵身一跃,人于是就早已经来到了街上。此时行人不见踪影,权翼加快脚下的步伐,为了摸清萧盛他们这帮人的底细,他今夜将要出城一趟。

    此时的西城死寂一片,只有几声虫鸣的声音从地底下传递过来,更加使街道寂静起来。

    权翼自然不愿意翻越城墙出去,走地下通道是最经济便当的一种办法。

    权翼很快就寻找到了这块苞谷地,凭着上好的记忆,权翼很快就找到了隐秘的出口处。出口依然被苞谷秆伪装起来。

    权翼搬开苞谷秆,弯腰从外面将洞口的木板撬开钻了进去,前后又拖过木板将洞口重新封盖起来。

    权翼很快就通过地道来到了出口处,为了安全起见,权翼没有马上将出口的木板顶开,而是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声音,发现一切如常后,权翼这才悄悄从里往外一块一块捅开木板钻了出来。

    正当权翼躬身将木板全部封盖起来后,来不及站立起来,突然,一只巨网从天而下,此时,周围无数的火把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

    “逮到了,终于逮到。”随着众人的一声呐喊,十几个人将网越收越紧起来。

    “先给爷爷将此贼捆绑严实,带回去,看是哪路子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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