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盛世集团准备斥资十五个亿,在我们省修建一个度假山庄。”
“十五个亿?什么样的度假山庄能修出十五个亿?松市去年建成的那个号称我们省最大的游乐场才花了多少钱?不到六个亿?”
“选址定了吗?”
“还没有,据说盛世集团一共选了三个地方,荣市,松市和照市。”
“别的先不说,照市?就那么一个小破县城也配跟荣市和松市比?”
“????”
“一开始还以为你是荣市或者松市人,结果一看你的ip,彭市人?哈哈哈哈,就是那个 GDP年年垫底,为了搞钱,甚至想给彩礼收税的,给我们照市提鞋都不配的彭市,就你,也配看不起我们照市?”
“???先别急着地图炮了,盛世集团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半年前被边省祁家支配的快乐了吗?”
“我想起来了——”
“想不起来的也没关系,我来给你们科普一下。众所周知,边省是咱们华国最富裕的省份,没有之一,而祁家则是边省最大的豪门,也没有之一。”
“祁家的上一任家主是祁候勋,他先后娶了三个老婆,生了十五个儿子和女儿,其中大房一个,二房九个,三房五个。”
“对于豪门来说,为了争家产,兄弟反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是有十五个儿子和女儿的祁家。”
“这么多年来,祁家二房一直靠着人口数量稳坐钓鱼台,但是三房最得祁候勋的喜欢,所以这些年有后来居上之势。”
“大房因为只有一个儿子,而且从小就走失了,祁家人找到他之后没多久他就去世了,只剩下一个刚刚成年的儿子,最主要的是,当初祁候勋之所以和大房离婚,就是因为大房不满他出轨,并且把这件事情捅了出去,害他丢光了脸,因而他对大房非常不喜,所以就算大房的外家非常给力,也根本不被二房和三房放在眼里。”
“半年前,祁候勋病危,祁家的火药桶彻底被引爆了。”
“先是二房老十偷偷举报三房老十一偷税漏税,把三房老十一送进了拘留所。”
“然后二房老四明目张胆指使手底下的娱乐公司把三房老十二出轨小姨子的艳/照放了出去。”
“两天后,三房老十二就带着一群记者和两个黑人孩子,浩浩荡荡的去找二房老五的老公认祖归宗。”
“再然后三房老十三曝出三房老十四的老公是个变态,喜欢跟别人玩换/妻游戏。”
“再再然后,三房老十三下班回家路上,刹车突然失灵,他老婆第一时间跳出来接受记者的采访,并且暗示记者绝对是二房老五和三房老十五做的。”
“最后,祁候勋直接就被他们气死了。”
“但是祁候勋这十几个儿子和女儿的斗争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呢。”
“一个月后,二房的老二和三房的老十三联手镇压了其他的兄弟姐妹,将祁氏一分为二。”
“可是等他们回过神来,将手里的资产清点了一番之后,才发现,他们继承的资产竟然已经不足祁候勋坐镇祁家的时候的三分之一。”
“其中三分之一都被其他的家族瓜分掉了,剩下的三分之一竟然全都落入了大房的那根小独苗,也就是祁谢手中。”
“祁谢,十六岁就带着父亲和邻居一起创办了一家跑腿公司,两年后,他和父亲被祁家找回,祁家人都只以为他父亲是一个穷的响叮当的高中老师,他只是一个成绩稍微有点好的准大学生,却不知道一年后,他和邻居就将他们一起创办的那家跑腿公司以一亿一千万的价格卖给了一家外企,而且随后就又成立了一家游戏开发公司,并且在一年半后开发出了一款月流水过一点九亿的全民枪战游戏。”
“而也就在祁家人都忙着争权夺利的时候,他抵押了手里全部的股份,又从银行借了一大笔钱,在外家的帮助下,一口一口吞掉了祁家大半实业。”
“然后他将这些产业和自己原本的游戏公司合并,组成盛世集团,并且在一年后,也就是他二十一岁的时候,彻底稳住了局面。”
“今年年初,盛世集团在边省顺利上市,到现在,它的市值已经超过了一千三百亿,祁谢以盛世集团百分之十八的股份,成为新晋百亿富豪。”
“有人二十二岁白手起家,三十五岁成为世界级富豪,也有人二十八岁就成为一国最高领导人,现在竟然连二十二岁的百亿富豪都出来了,再看我,不能比,根本不能比。”
“意思是,祁谢也觉得养老业是个朝阳产业,所以准备踏足养老业了?”
“十五亿的度假山庄,这得有多大?能够容纳多少人?”
“投资这么大,盛世集团走的肯定是高端路线,既然要走高端路线,是不是像是医院、公路、甚至是机场这些配套设施也要跟上,可想而知,这将给所在地带来多么庞大的后续投资和工作岗位。”
“也就是说,这个度假山庄建在哪个城市,哪个城市就发达了呀!”
一时之间,照市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要是这个度假山庄能够建在我们照市该多好啊!”
“是啊!”
方洲一边听着,一边继续给面前的病人诊脉。
十几秒钟后,他收回了手。
“扭伤一个多月了都还没有消肿?”
那名病人:“是的。”
方洲:“你的脚没有骨折,也不是长结节。”
“所以我现在初步断定你是急性损伤引起的痛风,你先去医院查个尿酸。”
那名病人:“好的好的。”
方洲:“下一个。”
……
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就在方洲准备关门去吃饭的时候。
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等等,方医生,等等……”
方洲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正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孩从远处跑过来。
方洲连忙就又把大门打开了。
等到中年男人一到,他就接过了小孩:“怎么了?”
中年男人甚至顾不上喘气,就大哭着说道:“我儿子,我儿子的手被蜈蚣咬了,巴掌那么长的蜈蚣,那蜈蚣是有毒的……”
方洲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他抓起小孩的手一看,手背上果然有一道伤口,上面已经黑了:“什么时候的事?”
中年男人:“半个小时前吧,他被咬了之后就哭个不停,也不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当时还以为他是因为他姐姐不肯把糖分给他,所以故意在哭闹……”
半个小时前?
方洲:“……”
他用手指轻轻的在小孩的手背上一擦,那点黑色果然就被擦掉了大半。
于是他把小孩往椅子上一放,拿过旁边的碘伏,给他擦了擦,然后就说道:“行了。”
中年男人:“……这就行了……不是,他应该是中毒了……”
“我们这儿有毒的蜈蚣本来就少,更何况从他被咬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那蜈蚣要是有毒,他早就出事了。”
一边说着,方洲一边又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出一块润肺止咳化痰糖塞进了小孩的嘴里。
“他就是因为姐姐不肯把糖分给他在闹腾呢。”
尝到冰冰凉凉的甜味,小孩瞬间就闭上了嘴巴,不哭了。
中年男人:“……”
诊所外正好从车上下来的祁谢:“……”
果然,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最帅了。
要不是担心孩子又哭起来,中年男人真想给他屁股一巴掌。
“那方医生,多少钱?”
“都是街坊邻居的,举手之劳,不用了。”
方洲说道。
“那就麻烦方医生了。”
中年男人就这样带着孩子回去了。
方洲随即就又准备关上诊所门。
而后一个清冽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您好,是方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