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婉儿,我回来了!”
马踏长街为红颜,陈解策马而来,到了门口喊了一声,紧跟着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向着台阶而上,这一刻没有不长眼的敢拦陈解。
都知道,这时候天大的事情,都没有帮主与两位夫人见面重要。
陈解跨上台阶,苏云锦与黄婉儿也控制不住了,齐声道:“夫君!陈郎!”
说着二女就扑了上来,三人抱在一起,二女已经泪洒当场。
“夫君。”
苏云锦小声在陈解的耳旁呢喃一句,就感觉一瞬间她身上的包袱卸了下来,整个人松弛了很多。
这一个月,苏云锦是提心吊胆,而且黄州府,潜江府,天门府,三府的基业都要靠这个女人来操持,调度。
陈解不在,苏云锦这位夫人,起到了一半的定海神针的作用。
尤其是最近,咸宁府的老瘪犊子起幺蛾子,周处这边吃紧,苏云锦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给予支持。
生怕咸宁府那老东西带人打入咱们黄州府,毁了夫君用命打下来的基业。
这些日子她真的是太难了,本是柔弱一女子,却要承受着四面八方莫大的压力,真的,苏云锦真的累坏了,不是肉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
而这时见陈解回来了,苏云锦松了一口气,一身的担子卸了下来。
陈解知道苏云锦的劳累,明白她为自己承担了什么,这时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我回来了,一切都有我,没事了,没事了。
苏云锦闻言小声的啜泣道:“人家就是怕把事情搞砸,把夫君这一番基业全部葬送了,呜呜……”
看着苏云锦哭的如此伤心,陈解道:“没事了,你做得很好,你做的很好!”
陈解宽慰着苏云锦,苏云锦止住了哭泣,这时另一边的黄婉儿却在陈解的左耳边道:“陈郎,我恨你!”
说罢,她一口就咬在了陈解的肩膀上。
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不过陈解现在如龙境的实力,一身罡气防护,肉身坚硬,黄婉儿刚才那一口,陈解幸好提前把所有的罡气全部压制住了。
不然光是自己身上的罡气反弹,就能把不过化劲实力的黄婉儿给弹飞出去。
不过陈解压制住了所有的罡气,任凭黄婉儿咬住自己,让她尽情的发泄她心中的委屈,难过。
反正也不疼。
另外陈解对黄婉儿是真的有一些愧疚的情绪在里面。
这时候黄婉儿死死的咬着陈解的肩膀,想要把自己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
说好的我生产的时候你要回来,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说好的你要看着你第一个孩子出生,你为什么没有做到。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承受了怎样的苦痛。
你知不知道我是在鬼门关走过来这一遭的,你知不知道我差点都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呜呜呜……”
黄婉儿心中疯狂的呐喊着,她委屈,她憋屈,她想要发泄,因此她咬着牙,把自己的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她就这样咬着陈解的肩膀,不松开,眼泪扑簌簌的掉着。
看着黄婉儿哭的如此伤心,陈解无奈道:“那个,你咬的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黄婉儿这时抬头,双眼之中梨花带雨看着陈解道:“咬你怎么了,你该咬。”
这时苏云锦在一旁道:“夫君,黄姐姐受苦了,生产之时胎位不正,差点……”
说到这里,苏云锦没有说下去,陈解却明白了,这时搂住了黄婉儿的腰道:“婉儿,你受苦了。”
黄婉儿听了这话扑簌簌的大眼泪掉下来之后,收敛了许多,片刻开口道:“知道我受苦了,就对我跟孩儿好一些,不然我饶不了你。”
听着黄婉儿话,陈解道:“放心,此生我陈某人绝不辜负你们二人。”
说完这话,陈解道:“对了,我的孩儿呢?”
苏云锦道:“外面风大,孩子小,不宜见风。”
陈解道:“哦,那就让我这个当爹的,去见见他。”
说着陈解转身对今日参加陈府宴请的满城文武道:“各位,我先去见见我的孩子,各位也不是第一次来我这里,自行吃喝,等一会儿我在出来陪各位。”
听了这话,众人齐齐应是。
陈解转头看到了余春与自己的干儿子孙勇,陈解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勇儿长高了不少啊。”
孙勇被陈解摸着脑袋,很是享受道:“多谢义父。”
陈解道:“行了,你跟着余春叔叔替义父我招呼一下各位叔叔伯伯。”
孙勇闻言道:“是义父。”
说完这话,孙勇立刻跟着余春一起去招待这次跟着陈解一起回来的诸多渔帮元老。
陈解这时则是跟着一家老小往内院走,走着走着陈解感觉自己好像少了点啥,便道:“对了,娘子,睿睿呢?”
苏云锦闻言道:“偷奸耍滑,挨罚呢。”
陈解听了这话看着苏云锦严厉的样子道:“也别罚的太狠,一会儿吃饭叫出来吧。”
苏云锦道:“夫君,这教育的事情,您就别管了,再不管管她,她说不定将来会仗着你的势,变得无法无天,成为一个小魔王,小祸害,现在必须要严格一些。”
听了这话,陈解倒是不说话了。
教育向来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且这种女子的教育问题,属于内宅范畴,自己倒是不宜插手,毕竟内宅的事情,是夫人一手管控。
想着陈解便不再说话。
就这样一行人直接来到了黄婉儿的别院。
这时众人来到了屋子里,看到了正在摇篮中睡觉的小宝宝。
伺候的丫鬟见状立刻行礼:“老爷,二位夫人。”
陈解道:“你先下去吧。”
陈解看着摇篮之中,胖嘟嘟,正睡得都冒了鼻涕泡的小宝宝是相当的喜欢。
这时陈解就站在摇篮边看着,伸出自己的手指,又怕自己手指沾染了外面的风寒之气,这时直接运转罡气,把自己的手指加热。
让自己的手指保持在一个人体适宜的温度。
陈解伸出手指,忍不住在小宝宝的脸上杵了一下。
QQ弹弹的,感觉棒极了,而且这皮肤接触的瞬间,陈解就感觉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自己的孩子吗?
陈解看着小宝宝,眼睛之中满是柔情。
半天陈解开口道:“他有名字吗?”
此言一出,苏云锦责怪道:“你这个当爹的没回来,谁敢给起名字啊,只有黄姐姐起的乳名,小豆子。”
陈解一愣道:“小豆子,这名字,不霸气啊。”
苏云锦道:“是个女娃,要什么霸气啊。”
听了这话,陈解道:“哦,竟然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啊。”
黄婉儿在一旁道:“夫君,喜欢女儿?”
陈解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哪有当爹的不喜欢自己孩子的道理,还分男女?”
陈解笑了笑,紧跟着看着黄婉儿道:“你不会是因为她是女孩就觉得我不喜欢她吧?”
此言一出,黄婉儿道:“不,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呢?只是,只是怕你不喜欢。”
陈解闻言看着黄婉儿笑道:“哈哈……哪有这个道理,女儿好啊,女儿才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是吧,小豆子。”
陈解再次用自己粗壮的手指,摸了摸孩子满是胶原蛋白的脸。
这一下子竟然把孩子给摸醒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面前有一个好大好大的一个人,看到这个人,孩子有些懵逼,不过就感觉好亲切,脸上不自觉竟然露出了一个婴儿般的笑脸。
“哎,醒了,醒了。”
苏云锦说着,陈解也注意到自己的乖女儿醒了。
于是便笑道:“呵呵,小豆子醒了,是不是感觉到爹爹回来了,真乖。”
陈解用手指摸着小豆子的脸,小豆子就感觉一阵的舒服,这时陈解用自己的罡气慢慢的探入到小豆子的体内,发现她的体内有好多杂质堵住了经脉。
这可对未来练武很不好。
陈解想着,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罡气,把小豆子经脉的杂质,或者拥堵的地方,慢慢的清理掉。
众人本来说说笑笑,这时突然看到陈解的面色凝重起来。
众人都是一愣,不明白陈解这是干什么了,这时就见陈解额头上竟然出现了细细的一层汗水。
苏云锦见状想要上去帮擦汗,却被陈解制止住。
“别动。”
苏云锦吓得没敢动,这时陈解慢慢的把真气逼进婴儿脆弱的经脉之中,就好像医生在做一台高难度的介入手术一般。
那是相当的精神集中,因为一不留神,很可能会破坏孩子脆弱的经脉,从而让其一辈子难以在武学上有太多的进步。
感受着陈解的紧张,众人都是一愣,不明白陈解在干什么。
其实陈解这种行为,在修仙里,就是金丹大佬,强行利用自己强悍的修为,帮助自家后辈,洗精伐髓,改善体质。
要知道这种行为就算是在修仙中都是相当炸裂的难度,更何况是在这个武道世界。
说实话,陈解这种行为,对于一般的武道修士,甚至是如龙境,不,甚至是一般的熔炉境高手,他们都不敢轻易尝试,这种替自家后辈儿孙,洗精伐髓。
因为这对武者本身消耗是巨大的,搞不好会因此武道受损得不偿失。
而且还有婴儿的经脉本就脆弱,你要是强行洗精伐髓,很可能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后果,那就是导致婴儿的经脉受损,不单起不到洗精伐髓的结果,更可能让婴儿未来的武道之路,彻底报废。
这些风险陈解是了解的,不过陈解也是有办法解决的。
别人对婴儿洗精伐髓很困难,可是他陈九四并不是这样的,不要忘了,他陈九四学的可不是一般的武功,而是人皇三神功《四季天象诀》
尤其是这里面的春字诀,那是当今天下恢复能力第一,治疗能力第一的神功。
若是其他人做这洗精伐髓,可能他们的罡气只适合战斗,因此在婴儿脆弱的经脉里,有一定的破坏性。
但是这些对陈九四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因为陈九四长春功的内力,不柔和,而且还有修补,治疗的能力。
这时陈解以长春功的力量开始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精心梳理,很快在陈解的努力下,宝贝女儿的经脉彻底被梳理好了。
陈解还不放心,又用长春功的生命之力,在女儿的经脉里走了一圈,把女儿经脉中有损伤的地方,全都给修补好,这样自己的宝贝女儿的武道根基,那是相当的坚固。
最后陈解撤回手来,心满意足的看着红光焕发,满脸精神的宝贝女儿,心情好极了。
自己这姑娘的武道根基已经打好了基础,将来只要好生培养,就是一代武道大家,她的学武之路,应该比自己更加一帆风顺。
这样想着,陈解很满意的把宝贝女儿抱了起来。
看着这满头精神的小宝,周围人都很惊讶,因为这姑娘生下来就病恹恹的,白师父瞧过,说可能是坐胎时,被藏红花伤过,导致的病根,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很不好处理。
因此,黄婉儿也是忧心忡忡,数次唉声叹气,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这也是黄婉儿最近精神不佳的原因,第一是生产时鬼门关走了一遭,心情不佳,其次就是女儿生下来病殃殃,而且白师父说了是藏红花所伤,这就让他总感觉的很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事。
总让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差点因此得了抑郁。
尤其是怕自己的女儿将来再得了其他病该如何是好啊,黄婉儿的心啊,都快被揉碎了,这才会在见到陈九四之后,忍不住狠狠咬这个没良心的一口。
以解心头之恨。
这时看到女儿生龙活虎,恢复了精气神,黄婉儿脸上也有了笑容。
陈解这时把女儿抱起来,看着黄婉儿道:“放心,我已经帮咱们女儿洗精伐髓,那点藏红花带来的影响全部抹除,将来不单健康没有影响,若是有武道上的追求,还能更进一步。”
听了这话黄婉儿顿时笑了,看着陈解,眼睛都能拉丝了。
这一刻她心里的负担卸下来了,这一刻她太开心了,再看眼前的陈解,那叫一个顺眼啊。
陈解看着黄婉儿的目光,心中一荡,有了别样的想法,这都多久了……
苏云锦看着二人的模样便开口道:“好了,好了,那个现在小豆子的健康也没有问题了,夫君也回来了,不如让夫君给小豆子起个名字吧。”
听了这话,黄婉儿道:“那是应该的,哪有父亲不给自己女儿起名字的。”
陈解这时看着自己怀里的姑娘,想了想道:“就叫洛宁吧。”
“落落大方,宁静如莲,我陈九四的姑娘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她一生顺遂。”
听了这话,众人都在嘴里呢喃:“洛宁,陈洛宁,好名字。”
一时间众人都上来逗弄陈解怀里的小洛宁。
“洛宁,洛宁小洛宁。”
逗得小姑娘咯咯的直笑,听到这悦耳的笑声,众人都开心的笑了。
陈解这时把孩子交到了杜鹃的手里,没想到小姑娘却不舍得父亲的温柔,这时抓着父亲的衣服,死死的,不撒手。
看的陈解心疼的很,又在怀里抱了许久,脸上满是幸福的宠溺。
半天黄婉儿道:“那个把孩子给我吧,前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陈解听了这话道:“好,那晚宴之后我来看你。”
黄婉儿听了这话来到了陈解身边道:“不要,晚一些,云锦妹妹怀着身孕,你先陪云锦妹子。”
苏云锦一愣道:“我没事的,姐姐生产夫君都不在身边,这时候应该多陪陪姐姐。”
听了这话,黄婉儿开口道:“不,头半夜我这里不接待,杜鹃一会儿把门插好,过了午夜在开门,到时候,我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负心郎。”
看着黄婉儿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陈解明白今日是‘在劫难逃’。
于是笑着带着苏云锦离开了这里,黄婉儿今日不出去会客了,她要好好收拾收拾,今晚让这个负心郎,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云锦看着‘杀气腾腾’的黄婉儿提醒道:“姐姐,你这刚生产,身子骨?”
黄婉儿道:“没事,我现在可是化劲高手,不要小瞧了我,该担心的是你的相公。”
黄婉儿颇为自信,当年老娘也是压得这个男人喘不上气的存在,现在孩子也生了,包袱也没了,浑身轻松,正适合鏖战一场,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与怒火。
至于陈解当然是来者不惧。
自己一身功夫多长时间没有施展的空间了。
就这般二人约定好了,陈解就带着苏云锦去了前院,跟众家兄弟,把酒言欢。
一番酒宴过后,陈解跟苏云锦来到了房间。
苏云锦有身孕在身,困乏了,这时坐在床上,后面印红梅等用被子顶着苏云锦的后腰,让她有一个靠垫。
翠菊打来了洗脚水,陈解这时坐在苏云锦的身旁,抚摸着她的肚子。
感受着肚子内的小生命在律动。
陈解耳朵靠在苏云锦的肚子上,听着里面小东西在不停的跳动,陈解这时悄悄的往苏云锦的体内输送了一丝长春功的生命气息。
本来陈解的想法是让苏云锦能够轻松一些,不成想,这生命气息进入了苏云锦体内,竟然被她体内的小生命给吸收了。
陈解愣住了,因为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情况。
这时陈解小心的用生命气息探查苏云锦的全身,同时分出精神来检查苏云锦肚子里的小生命的生命气息。
这可是个高难度的动作,若是普通人根本完不成。
甚至是狼烟境的陈解也根本达不到这种使用生命气息来探查孕妇内体小生命的可能,但是陈解如龙境了。
长虹,如龙,看着好像是一步之遥,可是却犹如天堑。
长虹需要夸过龙门才能进入如龙境,一跨龙门,天地隔,从此陈解这些人已经不算是正常意义上的武道修行者了。
而更符合上古时期的炼气士的概念,犹如跨过一道天堑一般。
这时候的如龙境强者,无论是生命气息,还是其他方面都远超其他人的想象。
正因为如此,外加陈解的神功长春功具有凡俗武功不存在功能,还有就是陈解接受了长春谷的传承,本身对医道也有很深的理解,与感知。
这让陈解有了远超常人的见识与能力,所以才能直接在娘胎里,给肚子里的小生命,进行改善体质。
这改善可比小豆子的更加厉害,小豆子再改善,那只是后天的改良,可是这种直接在肚子里的改良,那可是先天的。
这时候陈解用生命气息给苏云锦肚子中的小生命进行改良。
这小生命足足吸了陈解三道生命气息,这才心满意足的消停下来,能感觉得出来,整个小生命显得更加积极向上了。
胎位更正,发育的也更加积极了,陈解又偷偷的给苏云锦用了三道生命气息,把她怀孕遭受损伤的身体全部给弥补了回来。
苏云锦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状态也变得很好。
陈解这时陪着苏云锦说着话,这时候陈解不可能对苏云锦做什么,但是二人除了肉体上,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契合。
苏云锦也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二人说着体己话,聊了聊这黄州府最近的情况。
聊着聊着二人就聊到了苏云睿。
苏云锦气呼呼的把今日的事情说了,陈解听了道:“呵呵,这小家伙还这么皮。”
说完陈解道:“不过,这一晚上关在屋子里没让她吃饭也太残忍了。”
听了这话,苏云锦道:“她自找的。”
陈解道:“你啊,就是太严厉了。”
说完这话陈解道:“走,咱们去看看她吧,不然非把我这姐夫恨上不可。”
说着陈解对翠菊道:“去厨房要一份肘子,要一份抓炒大虾,一碗米饭,一会儿跟我去看看睿睿。”
苏云锦道:“你就宠着她吧。”
陈解道:“自己妹子,宠一点有什么的。”
翠菊闻言应了一声,紧跟着立刻去厨房要菜,很快厨房就把菜出了,翠菊回来禀告:“启禀老爷,菜做好了。”
陈解道:“走了夫人,咱们去看看睿睿吧。”
闻听此言,苏云锦也没办法,起身跟着陈解直奔外面,往睿睿的房间走去。
这是东厢房下首的一个屋子,门上上着锁,还有两个丫鬟看守着。
屋内睿睿拿着笔在书案上写写画画着,嘴里还大声的嘀咕着。
“破姐姐,坏姐姐,饭也不让我吃,姐夫也不让我见,哼,再也不理你了。”
“给你涂一个大黑脸。”
睿睿这时说着手中笔疯狂的动着,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这时门外。
“老爷,夫人。”
“嘘嘘!”
陈解做了静音的手势,紧跟着指了指门上的锁,一个丫鬟立刻上前,小心的打开了锁头,陈解道:“进去看看,估计这小家伙正埋怨咱们呢。”
说着陈解跟苏云锦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这时就看见书桌前苏云睿正在奋笔疾书,陈解道:“你看看还挺认真,咱们来了都没发现。”
苏云锦不置可否,慢慢的移动过去,很快二人就站到了苏云睿的身后。
这时睿睿还在那里疯狂涂鸦,陈解走到后面一看,就看到一张纸上,画了两个小人,一个小人坐在椅子上,一个小人在一旁看着像是挨训的样子。
而那个挨训的小人旁边还写了两个字:姐姐。
而那个躺在椅子上舒服的小人旁边写着:我!
而这时苏云睿正拿着毛笔给苏云锦的小脸涂得雀黑。
“哼,我让你罚我,臭姐姐,坏姐姐。”
边涂嘴里还嘀咕着,而这时苏云锦脸一下子就黑了,而陈解看了看纸上的涂鸦道:“那个左边再涂一涂,你这涂的不均匀啊。”
“是吧,那就再……嗯?”
苏云睿听到声音顿时愣住了,紧跟着一转头,猛然看到了陈解:“啊,姐夫!”
说着小姑娘直接一跃跳到了陈解的身上,然后像八爪鱼一般吸附在了陈解的身上,脸上是说不出的兴奋。
“姐夫,我想死你了!”
睿睿这时激动的大叫着,看着睿睿如此兴奋,陈解道:“好了,好了,你这丫头,你刚才在干什么呢,没看你姐脸都黑了吗?”
“嗯,呀!”
睿睿瞬间反应了过来,惊呼一声,然后跳下来就想要把自己的作案工具收起来,不过却见苏云锦已经黑着脸道:“苏云睿,你好大的胆子啊!”
一声喊得睿睿全身都僵硬了,这时一脸的委屈道:“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苏云锦板着脸道:“看来二十遍太少了,还得加啊!”
“姐夫,救我,不能再加了,再加我可就真的废了啊!”
苏云睿带着哭腔说道,陈解闻言看了看苏云锦道:“娘子,这就别罚了,睿睿还不抓紧时间跟你姐姐道歉。”
听了这话苏云睿道:“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就二十遍吧,你看,我已经抄了五遍了。”
苏云锦道:“这都快一下午了,就五遍?这点东西你准备抄到什么时候啊?”
听了这话,苏云睿道:“马上,我马上就要抄完了,明天早上我肯定能抄完的,姐姐,你可怜可怜我,我一晚上都没吃饭了。”
苏云睿可怜巴巴的说道,陈解闻言道:“行了娘子,看在夫君的面子上,就饶了她吧。”
苏云锦道:“夫君,你别看她可怜,我告诉你,她现在有多可怜,调皮的时候就有多可恨。”
陈解道:“嗯,睿睿,以后不许调皮捣蛋了,要是再犯事,姐夫也帮不了你。”
苏云睿道:“嗯嗯,不敢了,不敢了。”
看着苏云睿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苏云锦道:“好了,先吃饭吧,你姐夫回来还先想着你,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两道菜。”
说着就让翠菊把食盒端过来,里面放着的是红烧肘子,以及一道抓炒大虾。
看着食盒里面好吃的,睿睿再次欢呼了一声,紧跟着立刻扑了过去,这孩子是真的饿了。
这时候吃着肘子,吃着抓炒大虾,扒拉着米饭道:“嗯,真香。”
“姐姐,姐夫,你们也快坐,一起吃,一起吃。”
陈解道:“都是你的,直到你长身体呢,我跟你姐姐都吃了。”
苏云睿闻言道:“嗯,谢谢姐夫,还有姐姐。”
紧跟着就开始大口的扒拉着米饭,陈解与苏云锦拿了个凳子坐到了她的身边,苏云睿用胖乎乎的小手,扒了一个大虾仁,然后递给陈解道:“姐夫,吃虾仁。”
陈解笑了笑吃了一口,睿睿又给苏云锦扒了一个虾仁道:“我记得咱们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吃饭也是这样的,真好。”
听了这话,陈解与苏云锦对视一眼,一时间记忆回到了两年前。
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还在仙桃村破旧的泥土房里面苟活,那时候家里揭不开锅了。
苏云锦去挖个野菜,还被鲁秦氏劈头盖脸的骂。
那时候不但是鲁秦氏,几乎全村都把她当成了扫把星,那时候苏云锦就是瘟神一般的存在,全村上下谁不欺负欺负她啊。
苏云锦想起了那个时候,在村子里是受尽了白眼,而夫君还是个烂赌鬼,那时候她只想死。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夫君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发愤图强,然后她就跟着夫君一路水涨船高,变成了现在作用湖北路三府的一方势力的大夫人。
谁见了不得说一声是鸾凤降世,贵人之命。
现在想想一切都跟做梦似的,谁能想到两年前的一个村姑,会成为如今坐拥三府之地的渔帮之主的夫人呢?
苏云锦一时间陷入了回忆。
而陈解也同样感慨,那时候是真的穷啊,一家人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活在生存线上。
还记得第一次自己拿了一只野兔子回家,那时候几乎是全家人都在欢呼,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而现在好了,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所有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这让陈解有了浓浓的成就感。
三个人围坐在桌子前,吃着简单的食物,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是过去,但是一切都是他们宝贵的回忆。
也许曾经痛苦过,不过现在也变成了一笔不菲的财富。
陈解看看苏云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娘子,以前让你受苦了!”
苏云锦笑了笑道:“可是现在我真的,真的,很幸福啊。”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患难夫妻,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代表一切。
……
很快到了午夜时分,陈解本来还想在苏云锦这里赖一会儿的,不过却被苏云锦推了出去。
“你赶紧去找黄姐姐,黄姐姐这次生产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你要去好好安抚黄姐姐,不要在这里多呆了。”
苏云锦催促着陈解。
陈解看着苏云锦道:“娘子,你就一点也不吃醋?”
苏云锦看了看陈解道:“若是没怀孕之前,我也许不能感同身受,可是自从怀了他,我知道一个母亲的不容易。”
“你还是赶紧去吧。”
听了这话,陈解在苏云锦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娘子,我若是能当皇帝,你必须是皇后,爱你。”
苏云锦脸都红了:“你说什么呢?快去啦。”
陈解道:“嗯,我去了,你好好养胎,争取给我生个太子出来。”
苏云锦闻言道:“若是女儿呢?”
陈解:“那就再生一胎,直到是儿子为止。”
苏云锦道:“夫君,你不要说这么羞人的话啊。”
陈解道:“赶紧生吧,我想你了~”
人近在咫尺,想你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苏云锦道:“我,我也想你了~”
……
陈解的话是真心话,爱一个人往往就会偏心一个人,陈解对苏云锦的偏爱是独一档的,所以他很希望苏云锦能够生下儿子,而黄婉儿不要生下儿子,或者说这长子不可以是黄婉儿生下来的。
不然将来自己真的夺了天下,这太子的人选,该如何确认呢?
立长立嫡?
将来都是个问题,但是苏云锦若是能够生下一个儿子,那就大大不一样了,因为苏云锦生的孩子,那就是嫡长子。
位置稳得一批。
只要这儿子不是个废物,将来就必然是太子的人选,陈解也会用心教育。
陈解最不想看到的是黄婉儿与苏云锦都生下一个儿子,那将来,黄婉儿这个是长子,苏云锦的是嫡子。
立长立嫡,闹不好还能搞出个九龙夺嫡的戏码。
那戏码若是作为一个穿越者,变成夺嫡的一方倒也就罢了,可是作为父亲看到自己一群儿子杀来杀去,那真是心都凉透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
陈解并不想要那无情的帝王之家,陈解希望大家可以和蔼和亲,和和气气的。
可是作为未来可能成为帝王的一家人,真的很难。
帝王家有亲情吗?
尤其是多方角逐,未来储君之位的时候。
到时候,黄婉儿与苏云锦再好,也会为了自己子女的未来,拼命一搏。
那时候,她们之间会是无休止的宫斗。
自己的家庭将变成了一个勾心斗角的漩涡,这里面有坏人吗?
没有。
都是为了自己孩子的好母亲,可是有用吗,没用,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让对方出事。
到时候,就算陈解有把握让两家不闹的太过,可是亲情必然是要断的。
陈解不喜欢那样子的氛围,因此陈解要避免。
陈解很喜欢朱元璋家那种关系,嫡长子朱标稳如泰山,只要他活着,就没有人敢想着夺嫡。
一个个都老老实实,谁敢跳出来叫嚣。
这样兄弟还是兄弟,夫妻还是夫妻。
因此陈解在回来之前就想了很多,如果黄婉儿生的是儿子怎么办?
如何避免兄弟阋墙,如何避免未来的夺嫡呢?
陈解甚至下定了决心,若是两个人都生的是儿子,那陈解要故意表现的偏爱苏云锦这边,让所有人都断了夺嫡的念想。
如此才能保证后宫安宁。
作为一个未来可能会成为帝王的人,他想的真的是很多的。
不过幸好,黄婉儿没有让自己难做,生了个女儿,当看到女儿的一瞬间,陈解提起来的心,平稳了。
女儿好,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啊,这句话是陈解真心实意说出来的。
他太喜欢这个女儿了,而小豆子也注定要被陈解宠爱,陈解可是受过后世严格教育的,知道什么叫做穷样儿子,富养女。
想要继承自己基业的人,必须要严格要求,至于不继承的女儿,那就可以宠爱一些。
陈解想着,离开了苏云锦这里,往黄婉儿的屋子里走去。
这时黄婉儿的屋子里,蜡烛明亮,屋子中撒着花瓣,小豆子已经被杜鹃抱下去了,小豆子的奶娘也刚给这小家伙喂饱。
这时候在杜鹃的偏房里,呼呼大睡。
陈解按照约定来到了黄婉儿的院子,这时牡丹已经等在了那里道:“老爷这边请,夫人正在等你。”
陈解跟随着牡丹的指引来到了屋子前,门扉关着,牡丹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解缓步来到了门扉处,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屋内蜡烛通明,幔帐遮掩,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坐里面有一个人,还能听到水声潺潺。
是在洗澡。
陈解关上了门,插好了门栓,紧跟着缓步往里面走。
很快陈解就看到了在幔帐后面有美人正在洗浴,陈解拨开幔帐,黄婉儿背对着陈解道:“陈郎,你还记得咱们初次相见吗?”
陈解道:“记得啊。”
“那时候我也是在洗澡。”
陈解道:“恰如此时此刻。”
黄婉儿转过身来,便是满目惊艳,她抓着陈解的衣服道:“今日咱们就重现一下当时的情景好吗?”
陈解道:“如黄夫人所言。”
黄婉儿脱掉了陈解上衣,就看到了陈解肩膀处的咬痕,看着上面的牙印,黄婉儿素手芊芊抚摸着道:“疼吗?”
陈解道:“疼,你要赔我”
黄婉儿道:“赔,你要我怎么赔?”
陈解道:“这个简单啊,我也咬你一口。”
言罢,陈解伸手,满屋蜡烛全部熄灭。
“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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