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清三人吃过早饭,林尽染就过来了。
从沈有清嘴里得知月家老祖宗有办法后,林尽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由衷的为她感到开心。
“月家老祖宗有办法就行。”说完,林尽染简单叮嘱两句就走了。
师姐那边催得急,他想要多耽误一会儿时间都没办法。
送走林尽染,沈有清折回来就见沈却邻和箫刻在树荫下的石桌前喝茶。
沈有清坐下来,接过箫刻递来的茶水道谢后开口询问,“师兄,有关赵令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赵令羲?”沈却邻有些诧异的看着沈有清,“我还以为你更在乎沈秋落的事情。”
沈有清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无语开口,“我在乎她干什么?”
沈秋落的那个破事用脚趾就能想明白,在乎她的破事就是浪费时间。
等这兄妹俩拌了两句嘴后,箫刻思索着开口,“不算多也不算少。”
在沈有清的目光下,箫刻缓声说道,“赵令羲和张宗主师出同门,在他们那个时代,赵令羲是比林尊者还要出色几分的医师。”
沈却邻目露惊讶。
赵令羲居然是这么个来历?
林尊者可是被称为当世第一丹师,亦是当世第一医师。
那个赵令羲居然比林尊者还要出色?
如果赵令羲没有堕魔,就凭他的这个天赋,定会成为青玉宗一位赫赫有名的长老,甚至是一峰之主。
可惜了。
“赵令羲的天赋比林尊者还要好几分,但有一词叫作慧极必伤。”清冽嗓音徐徐响起。
沈有清低眸喝了一口茶水,“和他堕魔有关?”
箫刻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但他曾有个道侣,在道侣死后他便销声匿迹杳无音信了。”
虽说消息里没有明确的写出来,但他觉得赵令羲堕魔和其道侣之死脱不了干系。
沈有清捧着茶杯,指腹摩挲着杯子。
这是为情所困导致了堕魔?
赵令羲看上去不像是什么长情的人啊,难不成他还是个情种?
箫刻继续说着,“他的道侣并非是什么天纵奇才而是个普通修士。”
沈却邻放下茶杯,兴致勃勃的询问,“普通修士?有多普通?”
“散修。”
箫刻轻飘飘的两个字让沈却邻陷入沉默。
确实是……普通。
“那位前辈天赋普通,修为普通,容貌也普通。”箫刻思索着开口,“而赵令羲在记载里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想到赵令羲的那副皮囊,沈有清微微颔首,开口佐证道,“赵令羲生的确实不错。”
“那他图什么?”沈却邻想不通,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
沈有清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沈却邻看向箫刻,开口询问道,“他的道侣是怎么死的?”
难不成是青玉宗棒打鸳鸯了?
这应该不能吧。
“寿终正寝。”箫刻幽幽吐出四个字。
毫不夸张,在箫刻的话音落下,沈却邻和沈有清有那么一瞬间的宕机。
寿终正寝?
这在修仙界是多么稀缺又美好的一个词啊!
“炼气期百岁寿命,筑基期就有二百岁左右的寿命,金丹期五百左右。”沈却邻停顿了下,努力委婉着用词开口,“那位前辈莫不是没到金丹期?”
不等箫刻开口,沈有清便提醒道,“你忘了有延长寿命的丹药了?”
沈却邻恍然,随即思索着开口,“青玉宗的亲传怎么可能会缺丹药?那位前辈天赋再差,两瓶洗髓丹下去也能脱胎换骨不是?”
箫刻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开口,“那位前辈是杂灵根。”
“……”
风吹过,院内死一样的寂静。
杂灵根是什么概念?
简单来说,这和无灵根也没多少区别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赵令羲眼光独特,毕竟杂灵根也算是比较稀少的。
“她死前修为是筑基中期。”说完这一句话,箫刻开口补充道,“全靠丹药堆上去。”
“……”沈却邻张了张嘴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面色异常复杂。
“咚咚咚。”
院门被敲响,三人回头看去,院门外是初见雁和林瑾夭姐妹。
沈有清打开禁制,三人走了进来。
“三位师姐过来坐。”沈有清笑眯眯的开口。
三人走过来,看着他们身前的茶杯,林幼染坐下来后温柔询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赵令羲。”沈有清开口简单说了一下。
沈却邻拎着茶壶给三人倒了茶水。
“林师叔走之前我去问过他,这些丹药对有清师妹的伤势恢复有利。”初见雁手一挥,桌子上便出现了一堆瓶瓶罐罐。
林瑾夭微微瞪大眼睛,而后觉得自己那几瓶丹药有点拿不出手。
“这太多了吧!”沈有清摆了摆手,“初师姐,我不能要!”
“快收着。”初见雁嗔怪了一眼,“你再推辞我可要恼了。”
“得,那我就不要脸的全收了!”沈有清将拍开沈却邻偷偷摸摸的爪子,而后将瓷瓶全收起来。
沈却邻摸了摸手,有点眼馋。
他肯定是不缺丹药的,之所以这么干就是单纯喜欢从沈有清手里明抢的那种感觉。
“小师妹……咳咳,你别嫌少。”林瑾夭拿出几个瓷瓶放在桌子上。
“怎么会?二师姐这么惦记着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沈有清麻溜的将瓷瓶收起来,“谢谢二师姐。”
林幼染直接塞了一个储物袋给沈有清,“乱七八糟都有,我都分好类了,遇到魔修毒死他们!”
“谢谢三师姐!”沈有清乐呵呵的开口。
“来,继续你们之前的聊天。”林幼染拿出一堆瓜子放在桌上,“赵令羲和他杂灵根的道侣,然后呢?”
“他的道侣寿终正寝后,赵令羲就消失了。”箫刻不紧不慢说着。
沈有清抓起瓜子,开始嗑瓜子。
“咔嚓”一声,沈却邻磕了一个瓜子,而后询问道,“青玉宗棒打鸳鸯了?”
“并未。”
说完之后,箫刻微微环视一圈。
人手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声音此起彼伏。
“既然青玉宗没有棒打鸳鸯,他干嘛要玩失踪这一套?”林幼染将瓜子壳儿堆在一边,“不知道还以为青玉宗干了什么恶事。”
林幼染吐槽的声音落下来,院内登时寂静了一瞬间。
几双眼睛齐齐看来。
反应过来的林幼染倒抽了口冷气,“难道这就是他故意玩失踪的原因?”
“不无可能。”沈有清严肃了面色。
对于赵令羲莫名其妙失踪一事,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