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真要骂人了。
朝廷不是出了各种生育福利吗?你们都是生啊。
多多的生啊。
“生生生,特么怀孕不要时间啊。”
“那不是去年的政策吗?今年孩子还没生出来吗?怀的是哪吒吗?”
“生了啊,但不得坐月子养一养再继续生啊,真把人当猪了啊。”
“这些家伙又还小,段时间内是不能征来当牛马了。”
“马上发布大明日报,昭告天下,老幼在家种地,妇孺进厂打工,青壮全他娘的到工地去。”
“什么玩意儿去工地,不读书了?”
“白天搬砖,晚上读书,提前适应当牛马生活。”
“你他妈……等会,我记得二丫头他们带回来了很多俘虏呢,那群俘虏呢。”
“等你现在想起俘虏了,他们人刚到京就已经被户部劫走耕地去了。”
在朱允熥的高压下,大明真的要成全民皆工了,共同建设美好河山。
各个分工明确。
女子就进厂打螺丝去,专门负责制造各种工具和纺织等等。
男子全部到工地去,搬砖的搬砖,砍树的砍树,造船的造船。
老头儿和小孩儿就呆家里种地吧,反正有曲辕犁,不是非得要耕牛才行。
不过嘛,南方这么卷,北方那是更甩开膀子干活儿,开荒种地,修缮房屋,建设家园那搞的是真不比南方差。
北方官员个个下地亲自指挥。
“都他娘的没吃饭吗?找你们这么个速度,我们北方还能有经济特区吗?”
“一共五个名额,南方就占去了三个,你们还不知道要努力吗?”
“知不知道,已经有人骂我们北方是后娘养的,啥好东西都给南方,你们这磨磨唧唧的,是真想当后娘养的是吧。”
“还有啊,人家南方江南水乡,夜夜笙歌,我们北方除了山就是树,这能行吗?通通建设起来!”
“没错,南方那地方你们知道是什么样的不,醉卧美人膝,乘兴而来望归期,风花雪月皆成醉,且把欢颜共尽欢。”
“说的就是嘛,我们北方也要打造一个跟秦淮河似的美景,没有就他娘的人造一个,本官把裤衩子当了都支持。”
“都他娘努力点,你们想要当经济特区的百姓,别人有的你们有,别人没有的你们还是有,那就得努力!”
“还有你们这些女子,学学人家温文尔雅吧,你们特么的刮风兴奋的像个猴,摔倒了来句卧槽我波棱,人家南方人都被你粗犷吓到了。”
“看看我们北方学子,去了南方考试,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特么的乐不思蜀!咱们北方啥时候能让他们南方乐不思蜀?”
“大人,我听说他们好像不是乐不思蜀,而是被朝廷抓去到各部当牛马了。”
北方这边也在大搞建设,也要跟南方一样一样儿的。
北方那都不服,一个个的抡起膀子就是干,凭啥南方就有纸醉金迷的魔都。
我们北方也要有一个。
等陛下来年出行巡视,我们北方经济特区就稳了。
北方一众官员严重认为就是宣府的事情,才让朱允熥没有在北方定下经济特区。
或者说北方太贫瘠了,没有南方那么好。
且说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朱允熥,此刻正悠然自得地沉浸于美好生活之中,他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里,四周烟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在他身旁,有几位貌若天仙的美人正轻柔地为其揉捏肩膀,那细腻的手法和恰到好处的力度让朱允熥感到无比惬意,简直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朱允熥突然开口向旁边的人询问,“大伴啊,近来各地可有什么新鲜事儿或者特别的情况发生啊?”
朱允熥微微闭着双眼,语气慵懒而随意。
站在不远处的郝有钱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如今四海之内一片安宁祥和,处处都是歌舞升平之象呢。”
朱允熥闻言不禁有些无奈,睁开眼睛白了郝有钱一眼,说道,“朕可不是问这些表面现象,而是想知道各地实际的具体状况如何。”
郝有钱见状赶忙点头应道,“哦哦,奴婢明白了,据微臣所知,目前南方正在积极筹备兴建新的学府,以培养更多的人才,准备接下来的新式教育,而北方则大规模开展基础设施建设工程,道路、桥梁等都在加紧修筑当中,遇山开山,遇水搭桥,北方大搞基建和发展呢,听说为了让陛下您下回出巡,眼前一亮,从而给他们经济特区的名额。”
闻言,朱允熥笑了笑,“倒是不曾想这件事情倒是换来了意外之喜,北方也搞起来了这些事情。”
“眼下经济特区名额就只剩两个了,他们北方一个都没有,那肯定着急啊。”郝有钱笑着附和道。
朱允熥点了点头,“北方是肯定要有经济特区的,朕之所以先前不定下来,就是因为南北融合的事情。
如今天下一统才多少年啊,北方人和咱们南方人还有些生疏,甚至是疏远,虽然朕各项政策下去了。
但是还是远远不够的,眼下南方发展起来了,北方想要起来,就只能主动向南方靠拢,双方融合起来。
到时候自然就会有北方经济特区出现了,若是我们南方主动向北方靠拢,朕怕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朱允熥淡淡开口,经济特区的事情朱允熥早就想好了。
只不过上次巡查北方,朱允熥发现南北分裂多年,已经让北方和南方的差距拉开了。
甚至北方那边唐诗宋词啥的都不完善了,各种文化体系都残缺了,要让北方发展起来,只能让北方自己向南方释放善念,南北携手,共开盛世。
朱允熥并没有重南轻北,反而希望南北融合,若是北方现在就有了自己的经济特区,那当地的人肯定不会往南方来了,那南北还是生疏啊。
“陛下高瞻远瞩,奴婢佩服之至。”郝有钱一脸笑意的道。
朱允熥摆摆手,“什么高瞻远瞩,朕只是想一碗水端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