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霍老！”
卫凡在那间熟悉的厅堂里面见到了霍老。
来这里次数多了，也不用霍老招呼，他自己坐了下来，开始热水煮茶。
等灵茶煮好，他先是给霍老倒了一杯，才给自己倒上。
霍老看他这熟络的样子，不由摇头：“你这小子，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这灵茶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你不客气的就给我煮了……”
卫凡抿了一口，口齿生香:“您老人家这么客气，我每次来您都煮，吃白食多不好意思！“
霍老一阵无语，两人慢慢的将这灵茶喝完。
放下茶杯，霍老开口道：“你可知最近我通州有名有姓的天才，都被人横扫了的事情。”
卫凡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这事，毕竟不是江湖人，不太关注江湖上的事情，而且他认识的江湖人也几乎没有，想了解江湖上的事情也没有渠道。
不过听到通州有名有姓的天才都被人横扫，他还是有些吃惊：“吕纯阳和段兴云都败了？”
通州最绝顶的天才，除了这两个他没有见过，燕云和龙雪怡都有交情，而且这两个也是最绝顶的。
霍老摇头：“吕纯阳败了，段兴云没有在通州，没有和对方交手。”
卫凡有些动容。
通州最绝顶的天才自然不差，吕纯阳的纯阳真气，据说不比至尊真气弱，竟然也败在别人手上。
当日在南山盛会之时燕云提及吕纯阳，一副凝重的样子。
“什么人干的？您老找我来，难道是要我和对方打一场，保住通州的名声。”
霍老看了卫凡一眼，摇头道：“不是我想伱和对方打一场，而是对方找到镇魔司来要和你打，通州最有名的天才，你不会以为自己不算其中的一员吧。”
现在在通州的江湖上，最妖孽的天才不是吕纯阳这个纯阳之体，也不是段兴云那个天生的辟穴，而是卫凡这个横练先天。
既然有人想横扫通州的天才，卫凡自然是绕不过去的门槛。
卫凡一愣，来挑战自己？
他没怎么接触江湖上的武人，没想到还真有上门挑战这种人：“这人什么来头？”
他可不是江湖武人，随便就可以挑战。
就算是江湖武人，估计也不是随便就去挑战，挑战别人，相当于踩人家上位，脾气好讲武德的还会好好和你说话，不讲武德的直接一拥而上将挑战之人给宰了。
没有一定的背景，别说到镇魔司来挑战，武林门派都不敢去。
霍老露出笑意：“还算看得通透，知道一般人没胆量找到镇魔司来，一个京都来的贵公子，欲要铸就无敌信念突破神境，盯上了通州武道界。
这种架不好打，打输了坏自己名声，打赢了坏对方武道信念，会得罪惹不起的人。”
卫凡露出意外之色，他没有霍老想的这么深，只想到敢来镇魔司挑战，应该是有不俗背景。
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奥妙，输赢竟然都不讨好：“那些输了的人，岂不是有可能是故意放水。”
霍老点头：“谁知道呢！”
“那么您老叫我来，是让我揍他一顿，还是故意输给他？”
霍老眼中露出精光，敏锐察觉到卫凡话里的自信：“对方来头不小，嗯……他也是猎魔人，我只负责通知你这件事情，你要是同意和对方打，我会通知他。
答不答应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揍他一顿还是故意输，也是你自己决定。”
卫凡摇头：“我没兴趣！”
他连妖君都给宰了，自然不需要去击败什么天才来铸就信念。
这一点他倒是能理解，信念对神境武宗来说真的太重要。
他将腰牌掏出来递给霍老，道：“这是我这次立下的功勋，霍老帮忙看看，除了紫玄武典和聚神空间所需我还能兑换几门神境武学。”
突破神境，自然不能只有修炼武学而没有武技。
“你这次杀了多少妖魔？”
霍老毫不在意的接过卫凡递来的腰牌。
杀了多少妖魔，才让这小子说自己的功勋已经够进聚神空间了，聚神空间的功勋，最起码要杀十来头凝丹九品的妖魔才够。
他不是不相信卫凡的实力，凝丹九品的妖魔又不是路边的石头，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对许多猎魔人来说杀妖魔不难，难的是追踪到妖魔。
下一刻，霍老瞳孔猛然一缩。
银色的腰牌上面星星点点，每一个凸起的点，代表一条凝丹妖魔的命，但是其中有一个比其他光点更大的黑色光点尤为引人瞩目。
作为老牌猎魔人，还在功勋殿做事，霍老自然知道这种黑色的点，代表的是一头凝神妖君的命。
“你……你小子斩杀了一头凝神妖君？”
一直以来面对卫凡都是云淡风轻的霍老，眼中涌向抑制不住的震撼之色。
凝神妖君！
不管是下毒，还是用其他什么卑鄙手段，亦或者是用强大神兵，天人武师逆斩凝神妖君都是在震古烁今的事情。
“是白象妖君？”
他忽然想起白象妖君死掉的事情。
一般人还不知道白象妖君被人宰了，可他作为苏城猎魔人的管事，白象妖君死掉，司徒峰何太贤虽然没有大肆张扬，却也将事情备案传回来，让镇魔司将白象妖君这个名字给抹除去。
联系到卫凡也在青云城，手上又多了一条妖君的命，他一瞬间就知道白象妖君是被卫凡干掉。
卫凡轻轻点头：“嗯！”
“你真是胆大包天，去追杀一头受了伤的妖君，要知道……”
霍老说不下去了，他想让卫凡以后不要这么鲁莽，猎魔人是保命为主，不是以立功为主。
可说着说着说着，他才反应过来白象妖君都被干掉了。
只能说这个事情太惊人，哪怕是事实摆在面前，他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沉默了一会，很想问卫凡是如何干掉白象妖君，但最终没有问出来。
不可能是凭自身的实力杀的，哪怕白象妖君受伤了也不行。
天人武师和神境武宗，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能毁灭妖君的肉身，也杀不了妖君的神魂，没有特殊器物根本灭不了妖君的神魂。
震撼之色退去，霍老再度看向卫凡：“如此说来，苍牛和猿啸也是你杀的？”
卫凡再度点头。
霍老也是半天没有说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之前卫凡干掉白象少主，引得白象妖君发狂，致使青云山的暴露一直持续，现在卫凡又干掉了两个妖君之子，其中一个还是青牛妖君的血脉子嗣苍牛。
青云山的暴乱必然还要平息，可又不能说别杀苍牛，而且已经杀了。
“你是不打算等通州的聚神空间了？”
他大概猜到了卫凡的打算，进步这么快，卫凡不可能等两个月的时间去和人争那唯一的名额。
就算许诺给卫凡，卫凡大概率也不会等两个月的时间。
卫凡点头：“还请霍老指点，神境之后，我是继续修炼龙象擎天功和紫玄武典，还是修炼一门就行。”
对神境，他还是不太了解。
虽然和白象妖君交手过，可毕竟是妖魔，和人族还是有区别。
霍老收敛心绪，再度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武道殊途同归，在神境就没有内功外功之分，但每一门武学的侧重还是不一样。
龙象擎天功是顶级炼体武学，神境的修炼，也是侧重肉身方面。
不过在天人境的时候，龙象擎天功还能和紫玄武典并肩，但在神境，它就不如紫玄武典奥妙。
紫玄武典乃是专修至尊真气的武学，辟穴境和天人境虽然没有涉及肉身，但神境却有了这方面的东西。
龙象擎天功没有必要继续修炼，你修炼紫玄武典即可。
在神境，紫玄武典会将你的气血之力，肉身之力以及真力整合在一起。”
说话间，他将腰牌递给卫凡：“你这么多的功勋，除了紫玄武典和聚神空间，还可以选择几门神境武学，你想选什么？”
卫凡将腰牌接过来，腰牌重新恢复正常样子，那些光点消失：“这些功勋有一部分是雪怡的……”
他将剩余龙雪怡的部分划分出去，最后除除了聚神空间和紫玄武典的功勋，还够兑换三门神境武学。
这三门神境武学，其实就是白象妖君的命换的。
这还是因为他是天人武师才能换三门神境武学，换做神境，一条妖君的命值不了三门神境武学。
灭魂戮妖刀已经不能兑换了，除非他拜入司徒峰门下，而且镇魔司的武学库里也没有灭魂戮妖刀。
“龙吟碎天指必要换，否则也是前功尽弃，还有炼制和淬炼神兵的武学也要，也就是说其实只能兑换一种武学。”
虽然不能继续修炼灭魂戮妖刀，但卫凡还想继续修炼刀法。
毕竟在刀道上花了那么多的功力，刀势都掌握了，放弃刀道不划算。
他拱手道：“还请霍老帮我推荐一门刀法！”
霍老闻言，沉吟一会，这才开口道：“原本对你来说，继续修炼灭魂戮妖刀才对，毕竟辟穴和天人境你都在修炼，重新修炼其他刀法会耽搁时间。
但其实也不是没有好处，这灭魂戮妖刀乃是司徒峰的师父所创，虽然也是刀法之中的绝顶武技，可司徒峰的师父当年神境就到头了，没有创出后面的刀法。
以你资质，神境不是终点，早点摈弃这种传承不完整的武学也是好事。
以后你选择武学的时候其实很简单，先不要看是不是绝顶武学，看传承完整不完整。
传承完整的武学，或许低境界的时候威力不如其他武学，但高境界之后，武学的威力一定会上来。
比如这龙吟碎天指，在神境的威力就不弱于灭魂戮妖刀。
而龙吟碎天指在下个境界都还有传承，而灭魂戮妖刀就彻底没有了。
等司徒峰哪一天超过神境，他若是足够惊艳能自己创法，还有修炼的东西，否则也只能放弃修炼了一辈子的灭魂戮妖刀……”
最终，霍老给卫凡推荐了一本叫通天刀典，传承完整的武学。
“走吧，老夫带你去参悟这些武学，等你将这些武学记住，老夫就可以给你开具手令，到时候你们拿着手令去通州镇魔司，他们再给你们开具一份手令，你就可以去京都镇魔司总部突破神境……”
卫凡微微皱眉，竟然如此麻烦，还要去通州镇魔司再找人才能去镇魔司总部。
跟着霍老一路走过以前的回廊，又继续深入一会，同样是各种细小的房间。
卫凡目光望去，这里收藏的全部是神境武学，但却没有多少，大约只有二十多个房间。
也就是说镇魔司的神境武学，其实只有二十多部。
仿佛是看到了卫凡心中的想法，霍老开口道：“镇魔司典藏天下武学，却不是我苏城的镇魔司典藏天下武学，这些武学，只是我苏城镇魔司自己收藏的神境武学。
这些武学，也都复制了一副送到镇魔司总部去。
在镇魔司总部，基本上你喊得出来的武学哪里都有，镇魔司怎么可能将所有的武学都发到各个地方。
我们这里，也只有神境武学，以后你到了更高境界，需要武学就要去总部兑换。”
卫凡心神微动：“大日崩拳在总部也有吗？”
他现在有的神境武学，只有通天刀典和龙吟碎天指，虽说天人境的武学还能用，但威力势必大打折扣。
霍老摇头：“不一定，老夫并不炼体，并没有留意过大日崩拳，这门武学是昔日一个绝顶高手所留，几十年前这门武学出世，无数高手抢夺，大日崩拳被分成了好几个部分。
这么多年，镇魔司总部有没有收集到完整的大日崩拳老夫也不知。”
卫凡微微失望。
这门武学的威力很恐怖，要是有后续的内容，他说什么也要弄到手。
很快，卫凡和霍老站在一个刻着紫玄武典·神境篇的石门前。
这一次，霍老不是按动什么机关，而是心神之力涌出在石门上做了一些卫凡不知道的事情，石门在缓缓打开。
“进去吧，你有三天的时间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