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又来了几个单。
舒姣就没有空闲的时候。
Paddy其实没什么难度，惠济的Gale目前正在低谷期，又成了背锅侠，对惠济这个公司估计已经失望透顶，只要待遇开高点，跳槽的可能性很大。
她着重研究了下Nat提供的两个候选人资料……
果然不是一般的有难度！
一个叫万安，一个叫向书平。
两个都在互联网大厂里，混了快十年，而且职位也不低，都是带团队的人，跑过去给别人当副手……可能性太低了。
但他值70W。
就冲这，舒姣也不会轻易放弃。
“三儿，再把人给我仔细调查一下。”
简历看不出问题。
从性格上看，都是稳扎稳打，很沉得住气的人。
从薪资上看，Nat提供的薪酬其实也没有高出多少，吸引力不够。
从前途上看，以万安和向书平的资历和能力，无论在哪家大厂，上升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很快，003又给舒姣递了一份关于两人的详细资料。
非常好……
这两家伙真是一点儿能钻的漏洞都没有！
难道她要栽在这？
不行！
没有漏洞，那就制造漏洞！
舒姣眼眸微眯，连夜把两人的关系网给清理一遍，再对比一下，首先排掉万安。
他老婆是公司一个小董事的亲戚，挖他要费的精力太大了。
再来看向书平。
舒姣把这个人从上到下的人脉关系网都给查了一遍，在看到某条消息的时候，不禁微微勾唇——
漏洞来了！
不过这会儿都过十二点了，舒姣也没着急着动手，扯着被子先睡一觉再说。
等到第二天，才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喂，Alma~”
“怎么啦，舒姣？”
“你们公司负责V计划 prOieCt team（项目组）里是不是有个叫温则林的？”
“对。怎么了，你要挖他？”
“不一定是要挖他吧，就了解一下，他和向书平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吧。V计划项目进展不太快，听说温则林一直在划水。”
职场人一般情况下不会把话说死。
Alma嘴里的“一般”，那多半就是很不对付，再加上后面“划水”那句话，让舒姣更确定自己的计划。
舒姣又接着套话，“我有个朋友（不是）说温则林很负责的啊。”
“以前确实是。”
Alma以为舒姣要挖温则林，压低了声音又道：“只是本来V计划是他负责的，后来大老板把向书平调了过来，所以……”
你要挖人的话，现在是最佳时机！
舒姣微微颔首。
干得好好的，空降一个抢项目的领导。
这关系能好才怪？
她就说，为什么查到向书平的简历会出现在猎头市场上，原来是有个坑货下属。
不过正合她意！
“好。谢了。”
舒姣柔声问道：“最近在那边待的怎么样？”
“托你的福，现在很不错。”
“好说。好好干，下次有空可以约着吃个饭。”
说完，舒姣就把电话挂断，又把温则林的资料调出来，一通电话便打了过去。
“你好，是温则林吗？我是舒姣，一个猎头。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电话那头的温则林：？？？
他记得……
他只把向书平的简历甩进市场里了吧，没把他的简历也甩出去啊，怎么会有猎头找上门？
不过反正这会儿摸鱼~
温则林顺手关了办公室的门，点了一支烟，“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你目前在公司是负责V计划 prOgramme（项目）的，正好，景胜这边也有个S计划，里面很多数据和业务和V计划相当吻合，你来的话一定能很快上手。”
温则林闻言不禁一愣。
啥？
景胜？
他们家搞得起V计划这种大项目？还数据和业务一样……开什么玩笑？
“你确定？”
舒姣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了声又道：“有向书平在，V计划轮不到你主导的。更何况，景胜这边的S计划也不比你手上的项目差，很多数据都是参考V计划设置的。”
温则林满眼问号。
参考？
那不是抄吗？
再听舒姣似有若无的暗示，温则林的目光瞬间发亮，一口回绝舒姣，然后迅速拨了两三通电话出去。
几天之后，他找到同公司另一个项目的负责人——Ogden。
没有废话，开门见山。
“今年的晋升只会在你和向书平中选出一个，你想不想上？”
“怎么说？”
“向书平泄露了V计划的代码和数据，这事儿我不方便拆穿。”
毕竟他也是V计划的负责人之一，面上看还是向书平的下属，他出面揭发的话，上面会起疑不说，说不定还会给他一个差评。
温则林又道：“只要你把事情捅出去，他被降职甚至开除都有可能，你也就没有竞争对手了。”
Ogden一惊，“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这重要吗？”
温则林眼眸微眯。
当然是假的，但并不妨碍他把向书平拉下台！
还真得感谢那个叫舒姣的猎头，给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栽赃陷害的借口和机会！
“为什么帮我？”
“不是帮你，是帮我。”
温则林冷哼一声，“V计划本来就是我的。向书平空调过来摘桃子，换你你能忍？”
Ogden眉尾微挑，“有证据吗？”
“需要证据吗？”
这种事，一点似是而非的流言，就足够让向书平百口莫辩。
再加上他前两天安排的人，能把向书平捶个半死。
做到这地步，就够了。
非得把向书平锤死是不可能的。
毕竟自己没在景胜公司打探到什么S计划。
虽然……可能是因为没找到人主导，所以项目处于保密状态，还没展开，也可能真的不存在。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向书平确实没干过，要是逮住这个点往死里抓，反而很可能给他绝地翻盘的机会。
温则林不会干这么蠢的事。
闻言，Ogden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你可真狠啊~”
没证据，这不摆明诬陷吗？
不过他喜欢！
“合作愉快。”
Ogden朝温则林伸出手去，“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告状这种事，不能急，也不能太深入。
一点点暗示足矣。
剩下的，大老板会自己去查的。
V计划项目很重要，哪怕最后大老板只查到一点rUmOr（谣言），他短期内都不会再启用向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