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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醋坛子打翻了

    林琅也很犹豫。

    毕竟是曾经爱过的男人,又是孩子的父亲,她真的要亲手将他送进监狱吗?

    “我手上有他威胁勒索我的证据,加上这次给他们的教训,应该能让他们长些记性,短期内不敢再来找我麻烦了。”

    林听无奈地叹了口气。

    “姐,你还是心太软了,你这样做是放虎归山,他们不会记你的好的。”

    “你让我再想想吧。”

    林听从公寓回到尚阖院。

    一路上兴奋跟气愤,两种情绪相互交织。

    一会怒骂曹志亮渣男,不得好死!

    一会又夸江阔人帅心善,好人有好报!

    开门。

    她换下拖鞋,又忍不住感叹缘分的奇妙。

    “没想到竟然是我们集团的总裁帮了我姐,他妹妹跟我还是同事,就上次要来家里吃火锅,突然有事没来的那个沈清然,我跟你说过的,不过那个小姑娘,很久没来上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祁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她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江城首富,她可是天天见。

    如果让她知道他就是她眼里崇拜的祁氏集团总裁,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还会像现在这样兴奋吗?

    “不过这个祁先生,人真挺不错,而且人还长得又高又帅,难怪他能当江城首富。”

    祁年很快便捕捉到林听话语中的关键词。

    有种后院着火的感觉。

    面色陡然一沉,赤红着一双眼睛,眸底错杂的情绪翻涌,将林听抵在玄关处。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醋意。

    “你觉得他很帅?”

    林听不知死活地点头。

    “你不觉得吗?个子又高,身材也很健硕,一看平时就经常锻炼,而且人还特别绅士有风度,这次他那么有正义感地帮了我姐姐,上次又在公司替我跟清然出气……”

    她一个劲地夸。

    全然不知此刻面前的男人,心中的醋坛子已经被打翻了!

    “唔……”

    祁年心中的独占欲,将他全然吞噬,看着那张不停吧嗒吧嗒的小嘴,直接堵了上去。

    “你干嘛?”

    林听被面前莫名其妙生气的祁年,弄得一头雾水。

    “有没有有人告诉过你,不能在男人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身材健硕?”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

    “事实是吧?”

    祁年拦腰直接将林听抱了起来,扔到床上。

    “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健硕!”

    “又来?”

    林听满眼惊恐,这个男人怎么动不动就……

    见祁年要来真的,她这才急忙改口。

    “我收回刚才的话,那个祁先生,没你帅,身材也没你好,哪哪都不及你。”

    “这个我当然知道。”

    他的吻不由分说地再次落了下来,林听躲闪不及。

    “我真的累了。”

    出差这些天,每天白天在外面高强度工作,晚上回到酒店,还要被祁年拉着“加班”。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陀螺,被迫上了发条。

    白天为公司转。

    晚上为祁年转。

    压根就没休息过,再这么下去,她怕会是江城第一个过劳死的女人。

    手机铃声恰时响起。

    林听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推开身上的祁年。

    “你的电话。”

    “先不管。”他说着再次扑来。

    “万一有什么急事找你呢?还是接一下吧。”

    祁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拿过手机,见来电显示是江阔,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什么事?”

    “祁年,你快来医院,清然她病情又恶化了。”

    “什么?”

    他急忙挂了电话,穿上外套就要出门。

    “发生什么事了?”

    “公司突然出了点紧急状况,我得先去处理。”

    “很紧急吗?”

    祁年微微点头,大手揉了揉林听的脸颊,安抚着:“你先睡,别等我了。”

    医院里。

    手术室外,江阔焦急地走来走去。

    “清然怎么样了?”

    “被送进手术室了。”

    “不是已经好转了吗?怎么病情突然又恶化了?”

    江阔也是一脸茫然无措。

    “早上出去时还好好好的,不过她前些天,就有说过几次心脏不舒服,还出现过几次低烧情况,最近食欲也不佳,医生说是心脏排异反应,是心脏移植后的正常反应,持续观察就好,不用太紧张,我也就没太在意。”

    许久之后。

    沈清然被推出了手术室。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冲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

    “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是病人对新的心脏出现了比较强烈的排异反应,但好在发现得比较及时,目前情况已经控制住了。”

    江阔这才松了口气。

    “那她这种排异反应会消失吗?”

    医生面色凝重,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跟他说了实话。

    “不会,只能采取用药缓解跟抑制,情况比较好的话,顶多就是终身服药,但如果患者身体排异反应还是很强烈的话,可能还会出现其他的症状,可能……”

    他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江阔不死心:“会怎么样?”

    “如果出现心肌缺血的情况,比较严重的,可能会突然死亡。”

    江阔心下一沉,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祁年急忙扶住他。

    “她才二十二岁,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用药控制。”

    江阔手颤抖着抚上重症监护室门上的玻璃,眼底满是担忧跟自责。

    沈清然身上布满仪器。

    大大的氧气面罩下,是她日渐消瘦的小脸,看起来是那样虚弱,仿佛连最简单的呼吸,对她来说都格外困难。

    “明明早上她还笑嘻嘻地跟我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江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抬手握拳砸在了墙上。

    “为什么这种病痛的折磨,我不能替她承受!为什么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老天爷还不愿意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为什么……”

    祁年走了过来。

    低头注视着病房里的沈清然,眉头紧蹙,面色变得凝重。

    许久之后,才抬手拍了拍江阔的肩膀。

    “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给她治病,清然她一定会没事的。”

    翌日,尚阖院。

    林听被闹钟吵醒,她下意识地喊道:“祁年,帮我关下闹钟。”

    然而过去了好几分钟。

    闹钟仍旧响着,林听这才翻了个身,想要推一推身边的祁年。

    胳膊探过去,没有印象中温暖宽厚的肌肉,只有冷冰冰的床垫。

    她疑惑地摸了摸,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空无一人。

    她迷糊着坐起身,向客厅喊道:“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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