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几个？”
林君接过那册子，忽然发问。
“什么？”
虞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在我之前，你将这东西给了多少人？”
林君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这东西，很沉，非常沉重。
不是那种单纯的重量，似乎是其他什么东西，似乎这东西就应该这么沉重才对。
说实话，林君此刻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发现这东西的重量不是一个明确的数值，而是恰到好处的让你觉得重，但是又不至于拿不起来的样子。
这东西在任何人的手里都能拿起来，但是都会十分沉重，这好像是某种概念，而不是事物。
当然，林君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费力的样子，反而装着一副轻松的样子。
自从他知道虞重是以人为蓝本而来的世界聚合起来的意识后，林君就一直和虞重开始斗智斗勇中，让虞重看不穿自己，所以，无论手中的东西有多么的奇怪林君都没有任何表现。
得益于林君一开始就没有在虞重面前表现出来哪怕一点的真情，虞重现在差不多已经被他哄住了。
至少表面上哄住了，毕竟是以人为蓝本的意识，用人的方法来哄还是很奏效的。
“……谁告诉你的？”
虞重脸色瞬间就变了，即便他没有脸色这种东西。
“感觉。”
虞重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君，在他看来林君是不打算和他说实话了，果然，这个一开始就给他十分不好对付的人类确实难缠。
不过虞重不知道的是，林君还真的是靠感觉，这点他说的是真心话，只是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我不知道，我没数过，或者，我数不过来了。”
果然。
林君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让虞重更加忌惮。
说实话，林君不认为虞重是最近才聚合起来的意识，或者说，对于这种存在来说，最近，恐怕不是人类能理解的时间概念。
对于虞重来说，最近万年也是最近，最近亿年也是最近。
对于形成一个世界意识来说，亿万年真的很久吗？
林君是特殊的，他是来自一个真正的大世界，林君又不是特殊的，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面，不可能只有他走到了这里。
这么多时间，总该出一些人才来抗衡那即将诞生的世界意识，而虞重在这里等了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
“你可以怀疑我，不过有一点我不可能骗你，你，我都是真的想要活下来，都想要阻止世界意识的诞生，这点是我们的共同目的，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条战线。”
虞重还想要说什么，林君直接挥手打算。
“好了不用多说了，这点就够了，剩下的事情你也插不了手，让我来看看这里面究竟写的是些什么吧，你走吧。”
虞重刚刚准备好的解释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面，让他难受至极。
这人，就不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虞重看着林君那准备赶人的样子，一脸复杂的离开了这里。
和苏明比起来，林君给他一种根本看不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