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徐雪茹带着秦朝来到了秦卿悦独居的郊外别墅。
“姨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进去吧,门已经开了。”徐雪茹给保姆阿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坐在车里,笑着对秦朝说道。
秦朝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别墅花园里虽然有很多花草树木,但仍旧是给人一种清清冷冷的感觉。
在外面等了没多久,别墅的保姆便走出来为秦朝开了门。
“你家小姐在哪里?”秦朝问道。
保姆阿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无奈的说道:“小姐在屋里,今天还没有出来过。”
秦朝说道:“那带我去吧。”
保姆阿姨有些迟疑:“小姐从来不许其他人接近她的房间......”
秦朝笑着说道:“我是来给她治病的,你也不想你家小姐一直这么颓废下去吧?”
保姆阿姨叹口气:“那就拜托小先生了。不过,我不敢擅自上楼去,更不敢带人上去,小先生你还是请自便吧。”
秦朝问了秦卿悦房间在什么位置后,上了楼。
别墅二楼不像一楼那么整洁,十分的脏乱,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打扫过,啤酒瓶,用过的纸巾,发霉的泡面盒,东一坨西一块的丢在地上。
秦朝皱眉走到秦卿悦闺房的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没人来开门,他又敲了一会儿,还是没人。
“出事儿了?”
秦朝心里狐疑,下意识拧动门把手,没想到房门并没有反锁,直接就打开了。
一股有些发霉的气味,在这个时候也是扑面而来。
秦朝凝眸细看,这间卧室很大,有衣帽间,洗浴间,还有一个大露台,只是屋里到处都是垃圾,都没地方落脚,许多女式服装很随意的扔在地上,秦朝甚至眼尖的看到了好几条款式情趣的蕾丝小裤裤。
“咦?这是.........”
忽的,秦朝的视线被随手丢在大床上的笔记本电脑吸引住了。
电脑屏幕上,是一大堆写真,主角都是同一个女人,而且都是没穿衣服,或者穿得很清凉,基本等于没穿的写真,至于场景,大多数都是在室内,而且大多都是自拍的角度。
“秦卿悦的自拍?”
秦朝认出这些场景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而照片上女人高贵冷艳的绝美面容,自信孤高的气质,也是让他很轻松的就猜测到了这些照片的女主角是谁。
“很多女人都会把自己最美好的状态留在照片上,秦卿悦也有这个癖好吗?看起来像是她还没生病的时候的自拍。”
秦朝点开一张照片细细看了一下,托着下巴沉吟喃喃自语。
忽然,一个淡漠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好看吗?”
“好看啊,看不出来这妞还挺漂亮,身材也挺好,大腿内侧这里还有红玫瑰纹身......”
秦朝下意识说道,然后才感觉不对劲儿,连忙抬头,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无悲无喜的俏脸。
秦卿悦?!
这女人怎么跟鬼一样,神出鬼没的?
秦朝嗖的把笔记本往一旁一丢,努力摆出一副嫌弃表情:“哎呀,看了不该看的无聊东西,我要长针眼了。”
坐在轮椅上的秦卿悦俏脸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说这种占了便宜还卖乖的话之前,嘴角的口水最好先擦干净。”
秦朝闻言连忙伸手擦了擦,没口水啊,然后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看向秦卿悦:“那啥,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需要道歉,尤其是不需要跟一个死人道歉。”秦卿悦平静的说道。
秦朝眉头一皱,不由得认真打量了秦卿悦一眼。
坐在轮椅上的她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但依旧让人惊艳,而且更是显得柔弱,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暴露在空气的那两截洁白精致的小腿,在午后阳光下,被晕开一层薄薄的光辉。
上身随意穿着一件衣服,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修长的脖颈,这衣服很宽松,但还是很轻易的就能察觉到那衣衫下的异峰突起。
秦朝越看秦卿悦,越觉得她像一个他很喜欢的维族当红女明星,感觉如果再画一个烈焰红唇的妆容,那就更像了。
被秦朝这么无礼的打量,秦卿悦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目光瞥过秦朝下面,淡淡的说道:“你是想睡我吗?要是想,就抓紧。”
她的语气十分的无所谓,带着一股心如死灰的意味,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自尊自爱,她也毫不在乎了。
秦朝没来由有些心疼,暗呼罪过,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想跟我睡觉,可以啊,我是你未婚夫,等我给你治好了病,以后你想用什么姿势,想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都奉陪到底。”
“不敢睡我那就滚,我不需要你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臭男人在这里假惺惺的可怜我。”
秦朝的态度似乎触到了秦卿悦的痛处,上一秒还淡然和善的她,下一秒,脸色肉眼可见的冰冷下去,似乎连空气都要结冰了。
秦朝苦笑解释:“不开玩笑了,我是徐姨让我来给你治病的,就是徐雪茹,她希望你能好起来,另外你是我未婚妻,我也.......”
“没有人引荐,你能进到这里来吗?”秦卿悦不耐烦的打断他,然后说道:“废话少说,滚。”
秦朝脾气也起来了,恼怒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一个病人下手是吧?”
秦卿悦冷漠的看着他,那眼神虽然很平静,可秦朝就是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好像是被这妞嘲笑了一样。
任何男人都绝对受不了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的嘲笑和挑衅。
秦朝没有犹豫,抄起她的腿,一把就把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她的身子竟然比想象中还要轻,就跟抱着一片羽毛似的,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秦朝动作一顿。
更让秦朝心里一揪的是,他不经意碰到她要害的时候,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因为渐冻症的缘故,这个部位已经失去知觉了。
秦朝沉默着,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她倔强的跟他对视,不肯服输,但眼底深处的慌乱和痛苦,依旧是被他清晰的捕捉到了。
显然,她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无所谓。
秦朝伸手,怜惜的将她的鬓发梳拢到耳后,然后这才柔声说道:“秦卿悦,我是你的未婚夫,今天过来也是受人之托。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会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