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斌苦笑。
所以也就是说,他猜想的那些都是真的,父亲盯上了何思为的药方,而且一直在背后盘算着,让人针对何思为。
他猛的看向父亲,“为什么?咱们家什么也不缺,只是一个药方,为什么要去抢别人的东西?你告诉过我做人要正直,不能贪婪别人的东西,明明你都懂,却还犯这种错误?”
徐景生并没有回答,而是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徐世斌激动的站起来,“你不同意我和柳云慧离婚,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你做的事要挟你?”
徐景生脸色沉下来,“我说让你回去休息。”
从他的神色中,已经看出他的隐忍。
徐世斌不在意,“你不回答,那就是我猜对了。”
啪。
赵长艳听到了东西碎裂的声音,站进了书房,就看到父子两个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她拉过儿子,“你快回去休息。”
见儿子不动,她只能将儿子推出去,先送儿子回房间,劝着儿子,“你就要走了,家里的事不要管,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些事与你无关,将来真出什么事,也扯不上你。”
说到最后,赵长艳泪掉了下来,她很害怕,握着儿子的手也在颤抖,“听话,去那边好好生活,如果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徐世斌双手握成拳,“妈,你如果不开心就和他分开吧。”
赵长艳愣住了,随后笑了,眼圈红红的却在笑,笑的很开心,“傻孩子,妈知道了。”
虽然家里发生这些事让她如五雷轰顶,但是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她可以放心了。
赵长艳整理好情绪,抹了把鼻涕,“好好休息,明天妈送你。”
徐世斌不想再惹母亲伤心,最后勉强的点点头。
见儿子听话不再闹了,赵长艳也松了口气。
等她出来,看着书房的方向,这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发现是儿媳妇,她的脸沉了下来。
柳云慧在她身边走过没有停,直接去了书房。
赵长艳的手紧紧握住,眼里满是怒火和恨意,可是想到马上要离开的儿子,还是忍了一下来,等儿子走了,她不会放过柳云慧的,还有那个男人。
次日,徐世斌走了,送上儿子离开后,赵长艳很平静,一直等到儿子离开三天之后,确定儿子已经到了国外,赵长艳突然对柳家发起难来,先是搞掉了柳云慧父亲的工作,然后也将柳云慧不检点的风声放了出去,很快徐家又成了人们口中茶余饭后的人物。
何思为听到黎建仁带来的消息,她说,“徐世斌母亲一直很强势,娶回来的儿媳妇这样,也难得她忍到现在。”
听到柳云慧私生活作风问题,何思为为徐世斌不值,也很同情他。
高干子弟长大,没有受过磨难,结果最后一起找了过来,家庭和妻子的背叛,对他打击可想而知是什么样。
黎建仁说,“不提这个了,孔区长说让我劝劝你担心,徐世斌去国外,家里的事与他无关。对了,楚南那边判了,六个月,他岳父也下来了,人也进去了,判了三年。”
何思为说,“总算听到点好消息。”
“就是背后的徐家没揪出来。”
何思为说,“徐家还不一定是背后的真正主谋呢。”
黎建仁挑眉,“这么说,应该是发现别的线索了?”
“我也不敢确定,先看看徐家那边,或许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确定哪天走,我让你给你买票。”
何思为说,“我还在犹豫,要去南方还是回老家,所以先不急买票。”
黎建仁说,“那边局势很糟糕,你最好不要去。”
“到时再说吧。”
这事黎建仁还真不好多劝,就何思为与沈营长之间的关系,他也是看的一头雾水,两人是干哥妹,但是后来又订了婚,可是两人之间的相处,又不像爱人之间的。
如果说他们不是爱人吧,沈营长对何思为又很上心,人远在南边,还将所有事情安排好,一向不求人的人,主动给他打电话求帮忙,还有孔区长那边。
男人可以低头,还为一个女人,如果说他心里没有这个女人是假的。
可是两个人之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放寒假前很忙,期末考试要检查这半年来的学习成果,何思为也忙,等最后一科考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之后,大家忙着收拾东西回家,这时火车站又人满为患,很多人买不到票,就先挤上火车,在火车上再补票。
何思为不在学校住,所以考完试之后,收拾东西与邢玉山他们结伴往外走。
在教学楼外面,遇到了纪洪莉。
看到何思为时,纪洪莉就先快步走过来,“何思为。”
看纪洪莉满是愁容的脸,何思为便说,“如果是因为楚南的事,我帮不上你。”
纪洪莉忙说,“不是的,你别误会,我是想和你说说这事,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清楚了,你不要伤心,这样的人不配和你做朋友。”
竟然是来安慰她的。
何思为错怪纪洪莉了,脸色缓过来,“我知道。你要带孩子回老家了吧?”
纪洪莉说,“不,我想争取留在首都,孩子和我妈也不回去,之前的房子是楚南找的,他爱人找过来,我没搭理她,我还告诉她这是楚南的孩子,楚南养孩子理所应当的。”
说到最后,纪洪莉笑了。
看得出来她此时很痛快。
何思为说,“那就好。”
纪洪莉拦着何思为,也只是想把她的立场说出来,她并不会因为楚南是她前夫,就偏着楚南那边。
在公交站台,刑玉山问何思为,“要不要这几天出去转转?下雪了,故宫那里很美,我带着照相机,去拍照?”
王东说好,还劝何思为一起去。
何思为说,“我想先回老家看看,等回来的吧。”
邢玉山便说她确定哪天走让她说一声,他们去送她。
何思为说不用,和邢玉山他们分开后,回到家没坐一会儿,就有邮递员过来送信。
何思为看到地址,是南方那边邮过来的,意识到是沈营长的,往屋里走的路上,就忍不住将信打开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