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态尽显时,却被人看到。
薛纯欲又羞又怕,心中陡增爆棚的杀意。
无论这两个女人是谁,也无论三旬少妇有多么的娇柔,漂亮。
她们既然看到了她的丑态,关键是从她的外套里拿出了钱包,找到了她的身份证,知道了她蜀中薛家的“疯子”薛纯欲!
那么她们就得死——
薛纯欲立即撮唇呼叫,她精心饲养的九条毒蛇、11只毒蝎8条蜈蚣7个蜘蛛啥的。
别小看这些小动物,它们都是剧毒之物。
咬人一口,如果不能在两个小时内注射血清解毒的话,被咬者必死无疑。
这既是薛纯欲的宠物,更是她的武器!
可是。
薛纯欲发出呼哨声后,以往那些会按照她的指令,迅速攻击这对“姐妹”的毒虫们,怎么一个都没出现?
她呆了下,就在要再次撮唇时,米仓儿就弯腰,用两根手指捏着一个东西站起来。
笑吟吟地问:“你是找它们吗?”
看着那条无头蛇——
薛纯欲呆住。
“它们都死了,被我杀死的。”
沈沛真实话实说:“但有一条毒蛇逃走了,因为它的身上有股子异味。哦,你还有蝎子吗?它们的味道很美,我从没有吃过。”
薛纯欲呆呆的看着她,眼神涣散。
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精心饲养的那些毒物,都被这个娇柔娇弱的“少妇公主”给杀死。
毒蝎被她当作美味,就这样吃了下去。
“我叫沈沛真。来自燕郊沈家,以前是江东米家的老二媳妇。”
“如果你真是蜀中薛家的薛纯欲,就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我来这儿,是参加崔向东和秦袭人的大婚的。”
“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吧?”
“这是我女儿,米仓儿。”
沈沛真自我介绍着,屈膝蹲下捡起了衣服,披在了薛纯欲的肩膀上。
虽说薛纯欲刚才呼唤毒物,要把这对豹子灭口的动机,相当地明显。
沈沛真却不会怪她。
当初在边境市的公园里,崔向东发现了金钱豹的秘密时,她不也是想杀人灭口吗?
人没杀了,反倒是这只极品金钱豹,深陷崔向东精心编织的情网中,无处可逃。
因此。
沈沛真能理解薛纯欲当前的感受,并没有因她心生的杀意,就对她有什么意见。
而是像个大姐姐那样,帮她穿好了衣服。
又把她拥在怀里,轻拍着薛纯欲的后背。
柔声安慰:“别怕,更别难为情。我和仓儿不会把看到的这一幕,说给任何人听的。别人觉得你是个疯子,我却觉得我可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子。也许,咱们才是一类人吧?就是人们嘴里说的那种变态。可这有什么呢?我们又没有去伤害别人。”
站在旁边的米仓儿——
忽然觉得她妈,真她妈的有自知之明!
再看薛纯欲。
在被沈沛真拥在了怀里后,竟然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那颗羞愧惶恐,甚至二十多年来始终不安的心儿,更是从没有过的平静。
就像一只独自在黑暗森林中,穿梭了太久太久,被黑暗孤独给折磨的要疯狂的小母兽,终于看到了亲人那样。
浑身颤抖着。
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哭泣声。
下意识用双手,紧紧抱住了沈沛真的腰肢。
脑袋钻在了她的怀里,哭声越来越大。
“王八看绿豆,变态遇变态。”
米仓儿呆呆看着这两个女人,不解的摇了摇头。
转身,快步走向了停在路边树林中的车子那边。
今晚。
米仓儿看出沈沛真的眉宇间,尽是怨妇的幽怨,就知道她和崔向东的感情,再次出现了问题。
恰好。
她也想告诉沈沛真,某狗贼喜欢小豹爪。
于是她就约沈沛真去个僻静处,母女俩好好的聊聊。
沈沛真也恰好想找个最合适的人,来倾诉下心中的苦闷。
本来当女儿的心中苦闷时,最好的倾诉对象无疑是母亲。
但沈老夫人的鞋底,却很喜欢抽这只金钱豹的屁股!
一句话还没说完,三鞋底就抽上了。
换谁,谁能受得了!?
沈沛真也想找苑婉芝倾诉下,那是她唯一的闺蜜。
感情深厚到了,可以一起跪在那儿,抢东西吃的地步。
问题是苑婉芝前半夜忙成了贼,后半夜得好好的休息,才能在主持明天的婚礼时,发挥出最佳水平。
确实没时间,听沈沛真叨逼叨!
于是。
米仓儿会成了沛真阿姨,可倾诉心事的第三人。
总之。
母女俩一拍即合,悄悄驾车来到了荒郊野外。
沈沛真刚吐出她的苦水,米仓儿立即给她全方面的分析,并毫不客气的嘲讽她,简直就是个笨蛋。
一把俩王四个2,外加三条a四个大老k的好牌,愣是被这蠢娘们,打到了只剩下一对3的地步。
还真是个人才!
自身本来就妖孽智商,更是旁观者清的米仓儿,刚给沈沛真找到“因为,你太怕失去他了”的病灶。
还没对症下药呢,薛纯欲就出现了。
“还真是变态有缘,千里来相会。”
坐在车里的米仓儿,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时,忽然愣住。
因为她看到——
路上雪亮的车灯照耀下,沈沛真双手捧着薛纯欲的脸蛋,慢慢地吻了下去。
“这,这是在搞什么锤子?”
米仓儿的双眸渐渐地睁大,本来就不怎么正确的三观,再次倾斜。
“难道沈沛真要甩开崔向东,移情别恋?”
“可就算她要移情别恋,好像也该找去找个男人吧?”
“就算她必须得找个女人,好像也不可能在刚认识薛纯欲半小时!俩人的感情,就升温到了可深吻的地步吧?”
“难道,这就是变态的世界?”
“还是薛纯欲,才是沈沛真的最终归宿?”
“今晚俩变态在野外相遇,就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
呆呆看着这一幕的米仓儿,不会了。
是真的不会了!
更过分的是,她们竟然在越加疯狂的深吻中,坐在了车头上,开始乱丢衣服。
“如此的迫不及待,无视我的存在,就要给崔向东戴帽子?”
“不愧一个是变态,一个是疯子变态。”
“我是看着啊,还是管啊?”
“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错误的深渊内,越陷越深。”
“毕竟她和崔向东的关系,直接影响到我的未来。”
“最关键的是,我不能无视她给崔向东戴帽子。”
米仓儿喃喃自语到这儿时,拧开车钥匙,抬手重重地拍在了喇叭上。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