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上,孙大丫听说了事情经过,第一次动手打孙海:“你看看你干得好事!认的什么徒弟!找的什么人!差点害了女儿!女儿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孙海道:“闭嘴!还不是你闹出来的事,你要不是想引狼入室,我怎么会真的引狼入室!”
他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深深的后悔,他瞎啊!以前怎么没发现魏发是这种人?
好在程厂长足智多谋,见微知著,哦,没见过人都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及时救了他女儿。
“谢谢谢谢。”孙海连声道谢。
吉双道:“等见了我们厂长再写吧,都是我们厂长指挥的,不然我们也想不到。”
这个真没想到,认识了这么多年了,师父的女儿,差着十多岁快20岁,他怎么好意思下手?
其实是现在消息闭塞,很多受害者都忍气吞声,把这事儿憋在肚子里一辈子没说出来,让不知道这种事的人以为天下太平。
实际只要掀开表面,就会发现里面早已经千疮百孔,每个人的朋友圈里,几乎都有女人小时候遭遇过类似的事情。
汽车开回城里,已经是后半夜。
孙海和孙大丫没有去打扰程惠,而是直接去了隔壁孙萍的房间。
很快,屋里就想起孙萍和孙大丫呜咽的声音。
程惠翻了个身躺在高远怀里,蹭了蹭。
想起孙萍的遭遇,她也莫名想起高强了。
她小时候,男性亲属不多,爸爸疏远,大哥溺爱,二哥不着调,天天不着家,其他什么叔叔舅舅表哥,要么没有,要么没见过,她倒是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
直到到了高家屯之后,遇到的男人多了,也开始遭遇这种事情了。
最恶心的就是张癞子。
最讨厌的就是高强。
小男生那种恶劣的“玩笑”,真是让人讨厌!
房间不隔音,孙萍住在她旁边,另一边是蒋拳和陈飞、吉双三人一起住。
陈飞和吉双回来,也小声跟蒋拳说起孙海那边的事情。
他们自以为很小声了,但是实在是不了解这房子有多不隔音,高远的耳朵有多么好使。
高远听完就对程惠笑道:“真让你猜到了,朱秋芳过去了,故技重施,结果被孙海当面否了。”
多亏是在孙海老家,他在老家的声望比在厂里还高,这事儿他说不认就不认了,他说朱秋芳撒谎就撒谎。
没人会因为这个举报他,也不会传出去坏他名声和前途。
如果在厂里闹起来,可就不一定了,现在很多人都想把孙海拉下马呢。
“她还真是上进,一心想往上爬。”程惠嘟囔道。
她其实觉得朱秋芳是很聪明的女人,特别是择偶的时候,从来不让自己吃亏,从来都是选择对自己最有利,能帮助自己的对象。
而不是去拯救,去扶贫,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要去过苦日子的女人。
只是她爬之前能不能问问对方的意愿?能不能不抢有妇之夫?
“你是为他们来的吧?”高远突然问道。
程惠靠在他怀里,嘻嘻哈哈地笑:“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真厉害!”
高远的大手附在她隆起的肚子上,突然感觉手底下的小家伙一动,踢在了他手心上。
他本来都冲到下面的血瞬间回流到心脏,热得他心口发烫。
“好可爱的小家伙,在跟我打招呼呢!”他的心都要化了。
程惠也惊喜,这是这个小家伙第一次胎动呢。
她觉得整个孕期,最美好的经历就是体验胎动,这是他们两个最血脉相连的时候。
没想到她这辈子能体验两次!
她也把手放在上面,跟宝宝玩了一会儿,就把高远的手也脱开了。
“宝宝还小,让他睡觉吧,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程惠道。
高远道:“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程惠微笑:“嘴真甜。”
高远微笑:“你也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本来他还想问问她打算怎么收拾朱秋芳和高强,她没空,他有空。
现在想想还是算了,老婆休息最重要,明天再问。
程惠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两人心有灵犀,不过她不打算明天再说,今天想起来今天就说。
“你还记得张癞子吧?我永远忘不了....那种恐惧。”她咬了一下舌头,差点说错话。
这辈子张癞子进屋的时候,她已经提前走开了,没有被他碰过,上辈子那种恶心的经历,都留在她一个人的记忆里了。
高远气息一变,一只手轻轻地安抚着她的后背,像哄佩琪一样轻轻哄他:“我回去一趟。”
张癞子上次犯了事儿,但是事儿又没大到要他的命,或者要关他多少年,所以他一个双腿残疾需要专人照顾的人,就被放了,监外执行。
不然还得找个人专门伺候他,看把他美的,还过上了管吃管住管保姆的好日子了呢。
高远的手又不自觉放到了程惠的肚子上,上次,她也是怀着孕,听说张癞子那天去的目的,一个是欺负程惠,一个就是要弄死他的孩子。
程惠突然感觉周围一冷,身上的寒毛都不自觉站了起来。
这种感觉她熟悉。
她轻轻靠在高远怀里,拱了拱道:“先别管他,他一个瘫子,天天躺在炕上,日子好过不了,等你什么时候有机会,合理回去探亲了,再收拾他,现在专门回去一趟,目标太大。我们先收拾眼前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