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冲我介绍道:
“这位就是慧清大师, 你们聊。 ”
我道了声谢, 工作人员走后,我上前两步,站在慧清大师身后试探性的说着:
“您好, 您是慧清大师么?”
那男子转过头看了看我,淡淡一笑:
“你是夏天吧!”
我一愣,看着秦巴乔惊讶道:
“卧槽, 这大师这么厉害啊? 一见到我,啥名字都知道? ”
慧清大师闻言, 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你咋神神叨叨的?张雄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要来。 ”
我嘴角一抽,合着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还以为这大师真的神了。
慧清大师站起身子,猛吸一口烟之后,随手将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踩灭,随后冲着秦巴乔和我招招手说着:
“跟我走。 ”
我和秦巴乔对视一眼,两人都很纳闷, 跟着大师后面一言不发,一直走出了寺庙。
在寺庙外面的路边,大师掏出钥匙,打开一台吉普车门, 示意我们两个上车。
我和秦巴乔上了后排, 秦巴乔贴着我耳朵小声说着:
“天哥, 你朋友是不是被忽悠了, 这哪像大师啊,我倒是觉得他跟跟那个刘双挺像 。 ”
我刚要开口,开车的大师说着:
“别背后蛐蛐我啊, 我耳朵好使的很, 你们安心等着。 ”
见大师这么说,我也不好说啥,大师开着吉普,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将我们带到了一处距离市区很远的地方,一户院子前, 我也不知道是哪 。
停车后, 我们三人下车, 大师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带我们进去, 没想到这里是一处别墅,院子也很大, 庭院风格的设计, 院中还有个池塘。
我边走边在心里感慨,这地方要是这大师的, 他得多有钱?
我们三人来到池塘边一处凉亭坐下, 大师开始摆弄茶具烧水, 我和秦巴乔心照不宣,谁也没先出声。
而大师看了看我笑着:
“夏天, 你的大概情况,张雄都跟我说过了。 ”
“慧清大师,这是你家?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慧清大师摆手笑着:
“不用叫慧清大师, 挺着别扭, 那不过是忽悠人的法号罢了。 ”
“我叫李锁, 可不是和尚,也不是出家人……”
大师跟我们巴拉巴拉的介绍自己 。
原来,这个李锁,在十年前的时候,真的想在寺庙出家, 但当时的 师傅说他是红尘人,酒色财气都重,没收他。
而他厚着脸皮苦苦恳求后,算是被师傅做了个口盟弟子,他的法号,也是自己乱取的。
而他就和普通人一样,平时是闲得没事,才总去寺庙待着, 对外给人解惑的时候,就自称是慧清大师 。
我听完觉得,他真的和刘双差不多。
李锁给我们倒上茶,笑呵呵的说着:
“我这个院子,花了两千多万买的,当然,都是我一分钱一分钱挣来的。 ”
“ 那些来找我开导的明星, 一个个忒他妈有钱了, 每次我都狠狠宰他们几百万。”
“但真别说,明星给钱真痛快, 可能他们真不缺钱。 ”
我试探性问着:
“李先生,那我找你开导一次,您怎么收费? ”
李锁笑着:
“不收你费用, 我听说那张雄是混 娱乐圈的,给他个面子跟他交好, 以后 他要是认识啥明星有事,都给我介绍, 那赚钱可不要太容易。 ”
“这叫小舍换大得!”
我点点头,和李锁嘟囔半个小时,把自己心里的所有想法,不管好的坏的, 都跟他说的清楚。
期间我也在观察他, 他是不是骗子我不知道,但很有职业道德,全程都认认真真的听我说。
李锁听完喝口茶,咂咂嘴感叹道:
“ 你说的这些,总结下来,就三个原因。 ”
“第一, 你觉得自己有时候对于局势把控无能为力 , 有些事事与愿违,没有按着你的期待方向走。 ”
“ 第二,你兄弟死的太多, 你对他们心有愧疚,长时间在心里积压,而你的想法呢, 也很少找人倾诉。 ”
“第三点 , 就是你挺就矫情, 也过于理想化。”
我不解的问道:
“怎么说? ”
李锁笑着:
“夏天,你们天合,我早就有些耳闻, 而你们靠黑起家的, 死人在所难免。 ”
“ 说白了, 你就是自己转过那个弯,觉得所有人的死,你都有责任,自己还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这不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
李锁顿了顿正色道:
“ 人这一辈子,有句话叫活到老学到老, 人都是慢慢学着成长,当然也抛开有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
“而你才二十几岁,无非就是起步太高, 然后兄弟死了, 你一下摔疼了,自己又不断地捶砸你的伤口。 ”
“新伤口你不让它愈合,又不断的让老伤口复发,这样下去,人还能好的了? ”
我低着头没出声, 而李锁继续说着:
“ 有人说,人一出生命运就是注定的,咋折腾也改变不了结果。 ”
“也有人说,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后天改名。 ”
“可人生本就是辩论题,没有答案 , 即便人活了一辈子,到死都没验证 出答案。 ”
“所以啊, 你身边那些兄弟走伤心是难免的,但不能一直被这件事耽误了。 ”
“ 也不要把一切过错都归根到自身,咱们都是普通人,谁都没有人生的剧本。 ”
“ 你需要做的, 是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明知道这是错误,也有能力让别人说不出任何不字,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
听到李锁这么说,我好像真的想明白一点,就如潘杰, 他算计兄弟,即便明眼人都知道是错误的,但的确能让人没话说。
这时, 李锁起身让我们等待 ,等了几分钟后, 他去而复返, 怀里抱着一只母鸡 。
李锁站在我们面前,将母鸡放在地上, 我这才看到,他手里还有一节绳子,绑在了母鸡的一条腿上。
而那母鸡刚走一步,李锁立刻拉绳子将母鸡绊倒,可母鸡还是起身向前走, 李锁还拽绳子反复几次。
“看出什么了!”李锁问道 。
我一脸正色:
“我明白了, 不管遇到啥困难只管前行,别怪自己。 ”
李锁摇摇头:
“错, 我是告诉你,这叫拉鸡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