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人神情一变,马国华主动挡在他面前,王建更是冷着一张脸。
他盯着曾羽,冷哼一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花出去的五十万都是假的?”
“这钱可是进了你们的店里!你现在说这幅画不是从你店里买的?”
王建一脸愤怒,又接着骂道。
“你要是不想认,那好,咱们可以查,好好的查!”
说完,他又不屑一顾的冷哼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王家的人,这位更是马家的人!”
“曾羽,你心中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王马两家的实力!”
“别说是在阳城,就是在整个华国,我们两家都能让各大家族抖一抖。”
“如今我家老爷子过寿,我这侄子给老爷子买一件古董贺寿。”
“我难不成还会用王家的名声,特意布局来污蔑你这小小的古玩店?”
王建拿着那一幅假画,痛心疾首。
“你这小子倒也真敢说!空口白牙就在这里抹黑造谣!”
“就凭你们这个破古玩店,给王家提鞋都不配,还想让我亲自来污蔑你?”
“我呸!”
他吐了一口唾沫,眼中满是不屑。
不少围观群众知道王马两家实力。
这种影响家族声誉的事,王建又不傻,何必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眼前的古玩店,不过刚刚起步,以王马两家的实力完全能够收购!
毕竟几十亿在王马两家眼里,就是一些洒洒水的小钱而已。
王建听着现场议论,调转风向,他心头极为得意。
“小子,听到没有?”
“王家的实力你难以想象,你少在这里抹黑我王家形象!”
接着,他卷起那幅画卷,又走到侄子身边,满脸平静道。
“王涛,你跟他说说。”
“咱们到这间古玩店,到这小子出来,我们有离开这间店吗?”
“而且咱们来的目标很明确,一开始就是想来这间声名鹊起的古玩店买东西。”
“你说这东西不是从你们店买的?”
“难不成我们是从另一个世界,又或者是从鬼店里买的东西?”
王建越说,越是咄咄逼人。
他盯着曾羽,声音越来越冷。
“你怀疑我们调包这件古玩,好,从我们踏入店里到现在过去不到半个小时。”
“我侄子买东西全凭心意,难不成提前知道你这店里有这幅画?”
“而且我们以半个小时不到,提前准备好这一副卖相极佳的赝品?”
“甚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或者是说当着你的面把他调包成功。”
王健说到这里,刚才脸上冷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自信满满。
“怎么刚才不是能说会道吗?”
“现在陷入沉默,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要我看,你这就是污蔑造谣!”
曾羽看他振臂高呼,蛊惑众人,而且言之凿凿的模样更是引人耻笑。
实在是憋不住,曾羽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倒是让不少人眉头紧皱。
“你笑什么?”
曾羽目光带着鄙夷的神色望着他。
“我不知道该骂你蠢,还是说你已经蠢到无可救药?”
“行,既然你问了这几个问题,那我不回答你岂不是成了造谣污蔑?”
曾羽伸手指着背后店面招牌。
“我们古玩店,无论是有钱的没钱的,都可以进来看一看瞧一瞧。”
“就算不买,也会有相应员工,进行介绍。”
“对,你们今天是第一次来不错。”
“但是以你王家的实力,想派人来探查,这不是难事吧?”
“而且我听说马家,对古玩一道颇有造诣,想要造假,轻而易举。”
曾羽目光落在一旁马国华身上,又不屑一顾的嗤笑。
“明面上你扯着一个借口,带着侄子过来挑选礼物。”
“实际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知道我这番理解可对?”
曾羽气定神闲的望着他们一行三人。
王涛是年轻人,有些沉不住气,马国华却是一脸老道不为所动。
但是王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马炸毛,忍不住跳脚大骂。
“曾羽!你他妈少在这里瞎说!”
“我们王马两家,想对付你,随便伸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捏死!”
“你……”
王建仍然嘴硬,企图以家族压人。
曾羽看他一脸心虚,更不屑一顾。
“蠢货。”
“既然你死鸭子嘴硬,好,那我就掏出证据来让你彻底死心。”
“活了一把年纪,养气功夫,甚至还不如一个年轻人,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毫不客气道劈头盖脸训斥一番,曾羽走向王建的小舅子,马国华身旁。
马国华三十余岁,穿着一套长袍,见他走来,一脸淡然。
“不知道曾先生有何指教?”
曾羽微微一笑。
“马先生这三十六七度的天,穿着一套长袍,不怕捂出痱子?”
马国华摇了摇头。
“多谢曾先生关心,我穿什么衣服似乎还轮不到曾先生过问?”
曾羽盯着他的双眼,可惜他的眼中古井无波,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关联。
“呵,倒全不是酒囊饭袋。”
心头冷哼一声,曾羽平静道。
“是轮不到我来过问,但是在我店铺门口,如今天气这般炎热。”
“要是马先生中暑了,我这个老板还是有招待不周之处!”
话音未落,猛然一扯他的长袍。
在他脊背处,忽然露出一副画卷,那幅画卷外表与刚才的赝品一般无二。
曾羽淡然将画卷抽了出来,哗啦一声呈现在众人眼前。
“各位请看,事实胜于雄辩。”
随着这幅画卷显现,刚才不少人都帮王建搭腔。
现在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开始议论纷纷,声讨王家。
王建脸色难看无比。
在他脸色极为难看的时候,曾羽指着画卷上一处微不足道的痕迹说道。
“在古玩店,大家讲究信誉,会专门制作属于自己一套的防伪标记。”
“恰恰我们就有一套防伪标记,各位请看。”
他将画卷举起,一旁的流苏带上,手指一搓顿时浮现出一个林字印记。
“这是我老板的独有标记,流苏是后加上去的,丝毫不影响收藏价值。”
“但是各位请看这一幅画。”
曾羽将他手中的假画抢到手中。
流苏带虽然一模一样,但是怎么搓都搓不出标志。
“以为自己画了一幅假画,就能够以假乱真?”
“连我们的防伪标记都不知道,你还想在这里碰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