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赫却觉得奇怪,只是给她指句话脸怎么还红上了?他斟酌一下,试探着问:“这书讲的个什么故事?”
啊啊啊啊!真是没羞没臊,这般的事情还要问她?君绾的脸更红了。
哲赫更加不解,解释到:“我不大明白你们中原写的那些东西,什么比兴、对韵的。我看了半响也没看出着是个什么故事。”
见哲赫这话说的真诚,君绾才明白是自己错会了他的意识。自己怎么能往那方面想?这人真是丢尽了。
君绾又是一阵又羞又恼,恼羞成怒地冲哲赫说:“看不懂便看不懂,莫要问我。”
哲赫觉得这中原姑娘可真难伺候,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哲赫自觉不该再多说,要不哪一句又不知怎么招人到这个小祖宗。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无言相坐又是半个时辰。
最先忍不住的是君绾。
她看着淡定自若读着根本看不懂那话本子上写的什么的哲赫,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问完才觉得自己问的似有些直白了。
哲赫淡淡看君绾一眼:“你是我媳妇儿,我走了该去哪儿?”
“自然是你前些日子睡哪儿你就去哪了!”
这话说完却见哲赫脸上展出一丝笑意:“这般不愿让我过来,莫不是因为前些日子我没来看你生气了?”
他这话说的三分疑问,七分戏弄。根本就是下了套等她来钻。
可君绾偏偏吃这一套,她被戏弄的一阵恼:“谁生气了。”
她理直气壮。
“既然没生气,那我便留下来了。”说完自顾自地便解衣上床,动作熟练流利。
君绾被他这臭不要脸的行为惊到了,一直到哲赫拉好被子才猛然回神:“你…你…你怎的也不洗漱就就寝了?”
哲赫摸摸脑袋,在军队里待的久了,他根本没有什么洗漱的习惯。
君绾不依不饶,直接上去扯开哲赫的被子:“你…你快些下来洗漱!你脏死了,快些从床上下来!”
哲赫觉得自己不脏,明明是下午才穿的新衣服,还将外衣脱了,哪里脏了?可他依然是乖乖的下床,接过婢女递来的水,“哗哗”地洗了两把脸。
“这下行了吧!”
他看向君绾,却见君绾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声音颤抖着说:“那…那是端来的洗脚水…”
洗脚水?你看那盆里还飘着花瓣,得怎么样的脚才这般金贵?
端着洗脸水的姗朵听见这话也是一顿,其实她也不大明白这位新王后的习惯。不都是水嘛?何必如此区分。
不就是洗脚水里有两种花瓣,洗脸水里放了五种嘛?都是花瓣她也分不清。
听说这位王后可是个金贵的,在中原的时候一种水里便要放十几种花瓣呢!各个时节还有各个时节的不同。
多亏的先王给先王后在后院种了个花圃,要不然在这荒芜的西戎这位王后怕是要受不了了。
姗朵不知道,这放了五种花瓣的洗脸水已然是君绾最后的退让。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哲赫在君绾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自若地接过洗脸水又洗了一遍,又让姗朵再端来一盆洗脚水,这才做罢。
姗朵退下之前还特地往房里看了一眼,发现两个人没有要吵架的前兆,这才安下心来走了出去。
今日这般折腾一番,使君绾着实有些嫌弃哲赫。她看着在床上躺好了的哲赫,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躺了过去。
还没刚刚躺好,哲赫一双大手就将她揽入怀里。
“你放开我!哎呀!你脏死了,连洗脚水跟洗脸水都分不清!”
君绾拼命反抗,哲赫的大手却分外有力将君绾搂地死死的。
挣扎了半天的君绾发现反抗无果气呼呼地踢了一脚。
她那点力气对哲赫来说也不过是挠痒痒,可他依然配合地一声吃痛:“嘶…娘子可是要踢死为夫?”
他言语轻佻完全没半分诚意,君绾抬腿便又想补上一脚,却被眼疾手快的哲赫压住了腿。
接着她听见哲赫在她耳边对她说:“娘子莫要闹了,早些歇息。你嫌整日在这无趣,不如明日为夫带你去骑马可好?”
骑马?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她在在这王宫里待下去可就要憋死了。
这天夜里君绾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骑着匹白马在草原上肆意地奔跑。
草原上可真美呀!天地间似只有她一个人似的,这广阔地土地似都属于她似的。她像只离了笼子的鸟儿,在这草原上自由地飞呀飞呀!
忽然,草原上的一切都变了,没有蓝天,也没有白云,有的是无尽的黑暗。
这黑暗压的她穿不上气,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憋死地时候她猛地睁开眼睛。
却见没有什么黑暗,有的是哲赫堵住了她的双唇!
天已经亮了,那个堵的她喘不过来气的男人已然穿戴好。
她还被堵的发懵,就听见温和的男声响起:“昨晚睡的可好?”
好!自然是好得很!如果不一大早被你堵醒的话!当然这些话君绾只敢在心理说说。
半天没等到君绾回应地哲赫接着说到:“本是答应今日带你去骑马的,奈何军营里出了点事情,须得我亲自去看一看。”
“你一会儿吃过早饭便让姗朵带着你去马场,让她先带你熟悉熟悉,军营离马场很近的,我一会儿便过去。”
西戎的每个人都会骑马,姗朵也不例外。
“好,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可算走了,君绾心理暗喜。
守着他一尊大佛,哪有自己想干啥就干啥来的痛快?
等哲赫走后,君绾简单的吃了两口便着急忙慌地拉着姗朵往马场走去。
马场离军营隔的确是不远,这也是为了方便战士们练习在马上打仗。
西戎地广人稀,是以马场建的很大,在里面来上一场军事演习也不成问题。
马场大了里面的马自然也少不了,更何况西戎向来盛产千里良驹,马场里的马也一个个是上乘的战马。
想骑马自然得先选上一匹马。
同姗朵到了马厩,君绾一眼相中其中一匹白马。
那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跟君绾昨夜梦见的那匹马极为相似。
君绾见这马生的漂亮想上手摸摸它的脑袋,手还伸在半空中便听到一声叱呵:“你干什么!”
君绾看去,却见是赞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