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莉亚不确定的看了一会儿手里的精灵球,本来她只是中意它的硬度而且顺手才扔出去把两千击落的,还真没有想过把它也收到精灵球里。
想了想,她还是把精灵球先收了起来。
现在似乎也不太适合让学院得到它的残骸,虽然说科学技术上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要真被学院研究透了怎么办,那对这个魔法世界会带来很大冲击的。
是好是坏无法估计,而且万一学院研究透了,把主意又打到了她的三千身上怎么办,到时她是交给学院,还是不交呢?
为了不陷入那纠结的圈子中,她做出了这个选择。
“姐姐没事吧?”后面的多丽丝见没有危险后,就小跑着过来,看了一下周围战斗的痕迹。
“没事,姐姐好着呢,走,我们进去吧。”赛莉亚摸摸她的头,拉着她的小手往磨坊里面走去。
现在磨坊比之前的沧桑更多了几分残破,一面墙壁被之前的两千撞破了个大洞,碎石粒尘土还在散落。
她们还没进去,希白直接就从这个大洞又跳了出去,虽然脸遮住了,但是依旧可以从她的眸子中看到怒火,愤怒的看着周围。
赛莉亚知道里面的情况肯定有点不妙,不禁出声道:“希白姐姐怎么了?”
“要不是让它跑了,我一定亲手拆了它!”x希白狠狠的一跺脚,带着赛莉亚和多丽丝进来了,也不管她们两个看到里面的场景会是什么反应。
几缕阳光从窗口透进,可以清晰的照到房里飘荡的灰尘,赛莉亚挥了挥手驱散这些灰尘,让空气好了点,以免多丽丝被呛到。
希白已经看过里面的情况,现在更多的是在观察磨坊里有点复杂的布置,而赛莉亚,则是敏锐的转头看向磨坊上二层阁楼楼梯旁。
两个一动不动的人歪歪斜斜的靠着墙躺在那边,一个是衣衫褴褛的老人,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老人的身体很枯瘦,佝偻着腰,消瘦的而枯燥的脸上胡须眉毛都蓄的很长,脸上层层皱纹仍然可以隐约看到他生前或许带着的慈祥笑容。
他灰布衣的胸前,一个拳头大的伤口透过,直接可以看到那边的墙。
灰暗的血液还微微流淌。
“滴答...”
赛莉亚觉得气氛有些凝滞,她头一次感觉到这么生气,为什么连苍老无力的老人都不放过?
“姐姐...”多丽丝早就看呆了,半天才强忍着不适,移开视线躲到姐姐后面,不过感觉到姐姐的不对劲,她不禁把一只小手搭在姐姐肩上小声道。
“呼——”
赛莉亚深呼口气,看向那个小男孩,小男孩的脸蛋很清秀,只不过右脸沾染上的血液破坏了那一份清秀。
他的右手在距离他身体的几米外,染红了一片地面。
除了右手被切断了以外,他的左手壁臂上也有一道切痕,只不过还不深就停了下来,她估计,如果不是她们来了,两千会把这只手也切下来。
赛莉亚看着他苍白的脸,叹了口气,虽然说不是萝莉,但是也算是只小正太,死的好惨。
正在她盘算着怎么给两千严刑拷打,让它供出背后操控它的人时,三千扫描一遍这个小男孩,却是出声道:“主人,他还没有死亡。”
赛莉亚一愣,连忙让了开来,急忙催促道:“那你快救他啊!”
“主人,三千无法凭空制造出治疗的药物,只能用手术暂时止血,短时间内还是需要进行大型手术才行,或者,高阶治疗魔法。”三千闻言立刻蹲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袖带把断臂处绑住。
赛莉亚连忙尽自己最大的力用了个治疗魔法,顿时断臂处的狰狞恐怖就好了不少,不过也仅限于此,她只得拿了一卷绷带递过去,这个是妈妈西尔维娅塞给她的,以备不时之需。
三千接过绷带,熟练而快速,双手上下飞绕,把伤口处理完毕,主人的魔法带有消毒功能,省去了很多步骤。
“好了吗?”赛莉亚盯了几眼那个结尾的蝴蝶结,这个,多此一举吧?
三千摇摇头,光这样子无法解决所有问题,向赛莉亚说明后,她就去外面找点能用的药草了,一大片花丛,还是能找到药草的。
希白已经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磨坊,最后得出结论,那个两千之前也是飞落到磨坊顶,然后从阁楼进磨坊行凶。
老人似乎还做过反抗,但是被胸口一个致命伤秒杀,孙子则是被无力的伤害。
“放心,很快学院就会有人过来的。”希白在磨坊门口驻守着,以防有其他人再来。
保护赛莉亚并不是只有一人,除她外还有一个,发现情况后另外一个就回去禀报学院了。
赛莉亚蹲着那个小男孩面前,仔细的看着他的情况,思索着为什么两千要杀他,不对,似乎也不像是杀,像是要废他。
正在她认真的想着的时候,小男孩的嘴唇却突然抖了抖,赛莉亚一愣,随后就看到他突然睁开眼睛,嘴里一口血喷出来。
“额!!!”
赛莉亚脑子里茫然一下,已经升起要被喷一脸的样子,不过脚下一滑,虽然跌坐在地上,屁股一阵疼痛,但是刚刚好躲开了这一口血。
她小脸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滩血,她算是知道这个小正太怎么没死了,估计是用什么办法把伤势什么的都压住了,逆血强行存在体内,现在伤口包裹好了,一口就往她脸上喷了过来,幸好她倒霉,脚滑了一下。
艾尔忍着剧痛睁开眼睛,眼前是明亮的,一个小女孩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精致的小脸上微微有点受到惊吓的样子,看了看面前的血,他大概知道为什么。
他记得爷爷给他吃了什么他就晕了过去。
有点想和她说话,但是又觉得异常虚弱,感觉嘴都很艰难的动不得,睁着眼睛一条缝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意识一断昏迷了过去。
赛莉亚奇怪的看了他半天,他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