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把吕晓青和海龙送回家之后,宋天雷和龙魏坐在的士里谈论有关“白客之家”论坛的事情,龙魏顿生一股悔悟之意似的,在某IT公司意欲强力收购“白客之家”大的问题上,他最后没有做出让步,回绝了。
“大哥,我之前确实有点鬼迷心窍,真是太傻了,试想区区几万块钱如何能买断一个人的心血和理想,我以后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及时提醒我。”龙魏低声说着,口气显得很沉稳。
宋天雷微笑道:“冷静下来,明白后就好了。”
龙魏一直把宋天雷送到家中,这才道别而去。
宋天雷回到家里,宋玉见他满脸通红,酒嗝连连,显是喝多了的缘故,但他并没追根究底,只是寒暄地问了一两句。
溜进卧室,宋天雷沉溺在酒醉脑热之中,和朋友们共同分享那份愉悦,其实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一旦毕业离别,那么和吕晓青他们的相聚时光就不多了。
第二天,宋天雷一个人赶去火车站附近的国储电脑城,尽管市场上摆卖的各类电脑配件在他的眼里看来都是软肋中的软肋,几百年后的硬件微型精装得多,从主板到硬盘,都是克隆版纳米化的,数码技术高度发展。
但他还是耐心地询问了多家专业硬件零售商,从中挑选了一套,运回家去。
宋天雷之所以打算自己组装机器,而不是直接去购买一台流行的品牌机,原因大多在于其黑客之身,一个真真意义上的强悍黑客,是不会滥用他人的装机思想的,尤其当所用的计算机应用到大型的工作中去的时候。
更何况他来自文明极端发达的未来社会,那时的电脑配置理论百家争鸣,自然而然先进很多。
忙活了大半天,宋天雷终于成功DIY了一整套服务器,效果看起来蛮不错的,启动运行,拷贝安装了“锦上添花”操作系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黄金屋,颜如玉》的编辑进度有望在下个星期三之前告一段落,岂止,星期二那天下午,这个艰巨的“工程”提前竣工了,虽然并不完善,但是试验阶段,能凑合着就行。
17:42,宋天雷启动了刚刚出炉的《黄金屋,颜如玉》游戏客户端。
“哈哈,有得玩啦!”
那一刻他异常兴奋,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地进入了一个色彩斑斓让人浮想联翩的登陆界面,选择人物,取名为“MIC(MadeinChina!)”,进行了多重设置,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西服风度翩翩的男子形象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了那里。
“我的MIC,向着你的财富,你的美女,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吧!”
宋天雷跳入游戏中去,现在还只能把它当一款单机版游戏玩玩,毕竟还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值得叫人期待。
里边的世界看上去果然十分精彩,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的,宋天雷流连忘返,忍不住在大片地图上重新细细地回味了一番。
他决定高考后,购置质量过硬的在线服务器,连接上自己的这台机器,同时《黄金屋,颜如玉》也应该修复得差不多了,这样就可以将之网游化了,让更多的人接受,乐在其中。
往后的一段日子里,除了每天的身体锻炼时间外,宋天雷一边津津有味地玩耍游戏,一边对《黄金屋,颜如玉》的软件程序开始了全方位的修补进程,当然,编译左脑里“超级系统”的代码是他每天必不可少的“作业”。
6月6日,对于宋天雷来说,原本是再平淡不过的一天,可他早早地就被宋玉叫醒了,方才恍然大悟,今天可是正式高考的第一天。
谢诗霜容光焕发地坐在餐桌前享用热腾腾的牛奶和汉堡包,看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长长的秀发挽了个简单而有型的发髻,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清纯感觉。
宋天雷不急不忙地吃完早点,没想宋玉从他老总那儿借来了一辆白色奥迪轿车,喜气洋洋地把自己和谢诗霜送到了学校。
“他们来了!”
谢诗霜尾随宋天雷进了教室,竟迎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刘老师看到他们,眉目间流露出欣慰的笑意,全校的希望全寄托在这对“组装兄妹”的身上了。
开往考点的校车上,海龙特意拉宋天雷坐到自己的旁边,悄声告诉他,两个人在同一考室,而且座位号码安排得很接近。
“哥们,这次我的英语和数学选择题全靠你了啊,嘿嘿,可别令我失望!”
海龙把作弊方法言传身教给宋天雷,笑嘻嘻地对他说道。
“OK,没问题,看我的!”宋天雷毫不犹豫地与他击掌,爽快地答应。
“好兄弟,真的没办法,多谢……多谢你了。”海龙似乎有些激动,凝视着宋天雷的眼光中闪出了从未有过的敬佩之情,心底那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大大咧咧地进了考场,宋天雷被监考员的冷峻面孔逗笑了,想不到这考试还煞有介事,人人面色凝重,摩拳擦掌,就好像挺枪上阵,即将冲锋陷阵般。
宋天雷倒一点儿也不心慌意乱,完全当它和平时小考一样,以至于第一堂语文考试还没进行到半个小时,他就举手向监考员请示。
“请问,能不能出去小解一下?”
他一本正经地询问。
“你这学生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呀?我刚刚向你们读了考试规则,违反了后果自负!”
走过来压低声音警示宋天雷的是一位已过更年期的老大妈,那对鱼眼珠子一瞪的那一瞬间,挺具有杀伤力的。
宋天雷摇头笑了笑:“这还真能折腾人的哦!”
为了能上年华大学,拉近和李雅阳之间的空间距离,他不得不埋头解答题目,到底是未世的人中天才,笔端吐纳收缩,一版翻过一版,很快就做到了最后版面上的那个大题目。
作文题叫《坚强》,“坚强”一词,宋天雷颇有感慨的说,于是,他握紧笔,洋洋洒洒地一顿写下去。
考了大约六十分钟,他放下纸笔,朝那监考老师眨眼一笑,起身昂首阔步地走出了门。
两个监考员面面相觑地惊呆了,这学生,没有逆天的成绩,也有逆天的精神了!
座下的其他学生均也吃惊不小。
下午顺利地考完数学,宋天雷跑出了警戒线,不料看见谢诗霜正蹲在校车旁埋首发愣,肩头一耸一耸的,好像是在哭鼻子,她身旁站着刘老师和肖老师他们,人人脸上挂着一丝近乎不悦的神色。
“喂,怎么了你?”
宋天雷情不自禁地拍了拍谢诗霜的肩头,轻声问道。
谢诗霜缓缓地仰起了头来,眼圈微红,齐整的眉睫上沾着斑斑点点的泪珠,显然哭过了一场。
她和宋天雷的视线一相碰,赶紧拭擦眼睛,仿佛受到了鼓励,红润如朱砂的嘴唇边逐渐荡漾出了一抹小孩子般撒娇时的笑意。
第二天一帆风顺地完成了最后一堂理科综合考试,宋天雷和谢诗霜双双返回家里,宋玉两夫妻正在热火朝天地拾掇饭食。
“霜霜,考得还行吧?”沈玉如欢笑着问。
谢诗霜扶住沙发椅,瑟瑟地道:“就数学没大考好。”
沈玉如拥抱着女儿,柔声安慰她道:“没事没事,妈相信你的能力。”
晚上,一家人围在电脑前对答案,谢诗霜越看越高兴,一个劲儿地振臂高呼:“奥耶,足够上中央艺术学院了!”
“天雷,你怎样?”宋玉平心静气地问。
宋天雷安详地点头道:“上年华大学应该没问题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