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孩子……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忘记我吧,否则……厄里倪厄斯一定会回来复仇!”
到现在,我多少能够明白爷爷临死前对我说的这番话了。芯片……A名单的芯片,复仇‘女’神,证人保护机构……此刻,我的脑袋中满是这些令人错愕的字眼儿,然而我的提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只见简苏一脸郁郁地将头别向一边。
算了吧,知道在他身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价值,我就像待在他的身边,目的是什么又能怎么样?重要的是我似乎已经有些离不开简苏了,我知道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仅仅是一种生活习惯而已。
“苏少爷……”犹豫了一下,我最后还是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有你保管更放心一点儿,我这种粗心大意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这条项链的话,一开始和我讲清楚不就可以了吗?真的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贴身‘女’仆,”说着,我不由地苦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其实……我只是一味地在给你添麻烦而已。”
“要是那样的话,://.我说过了,这个东西是属于你的,还给你,真是个笨蛋!早知道你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我就不把这些事情讲给你听了,”说着,简苏把项链塞进了我的手里,接着突然拍了拍我的头顶。尽管在这样危机四伏地时刻,他还是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来。“外面很不安全,我们先回去吧,现在保住这条小命最重要不是吗?”
“嗯……”我微微地点点头,被他触‘摸’到的头顶的地方,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到身体的每个角落。从那时候开始。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手中的这条便宜地路边摊项链,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我亲爱的爷爷啊,你究竟留下了怎样一个谜团给我呢?……为什么一定是我呢?三个孙儿当中最笨,最傻的我呢?你这不是在折腾我吗?!超能者山庄杀人事件
当我好容易拖着自己捡回来的半条命和简苏一同回到超能者山庄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1点,此刻大家应该都聚在西馆,东馆里没有一个人,空落落的感觉让人害怕。走在大厅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过角落里地一座大的落地钟,确认过表盘上的指针之后,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涨大了。。@K@。
“柏欣,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家去找蓝小姐,你……”简苏看着我,愣了片刻,“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少爷……‘药’……糟糕了啊!你还没吃‘药’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揪住简苏的胳膊,差点把他拽倒在地。没有在12点之前送‘药’给他,就意味着我又要多给简家做一年的苦力。上帝啊,真神阿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这个软弱的高中生呢?
“什么啊,看你那张见了鬼一样地脸,‘药’我已经吃过了!”说着。简苏一脸不满地甩开我的手。
“诶?你说真的?”
“在去找你之前我就已经到你房间里拿过‘药’了,”简苏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况且,这座落地钟好像坏掉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指针就一直没有动过,现在应该还不到12点”
“是吗?我倒是没有注意过……”有时候还真的很佩服简苏地细心,似乎一切的细节都别想逃过他的眼睛。于是我下意识地走近那落地钟。仔细地看了看。据说这大钟是从德国专‘门’订做的机芯,爷爷钟系列,‘精’致的椴木原木‘色’钟壳,7天重锤式机芯,钟摆晃动的声音稳健有力,只可惜两个指针始终停留在1点12分这个时间。看上去好像真的出了故障。
不知道怎么的。这座老旧地落地钟第一眼看上去虽然没什么不同,但是越是仔细去看表盘。就越是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在表盘中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图像,图像是由一些宝石和漆金的雕‘花’做成的,那是一个倒着吊死的男人,有点像是塔罗牌中“倒吊男”地那张牌面,那人吊在T字形地绞台上,头朝下,一支脚的脚踝绑著绳子。他地手放在背後,脸部表情像个训道者,没有丝毫痛苦。这树是活的树,暗示著停止的生命,但是没有死。结合这接二连三的杀人事件联想之后,总感觉就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和常见的落地钟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表盘外面的玻璃罩上有一个小小的钥匙‘插’孔,因为表盘里镶着大大小小的珍贵宝石,只有主人亲自打开玻璃罩,工匠才能修理。最大最显眼的一个宝石要数那倒吊人口中溢出的鲜血了,红‘色’的宝石,仿佛真的是用血液染成的……
“我说,不就是给我多做一年的‘女’仆嘛,你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在我身边帮忙就这么委屈你吗?”简苏突然投来了一个不满的眼神,这才把我的注意力从这古怪的落地钟上移开。
“不……不是的……”听他这么说,我恢恢地低下头。好在没有错过简苏吃‘药’的时间,心里暗自松一口气。自由的人是不会理解渴望自由的人的苦恼的,简苏也只会在那里说说风凉话而已。以免他再继续纠缠下去,于是我急忙换了个话题,“我要去洗澡……”自己现在这一身泥污,仅仅是呆呆站着都觉得难受。
“稍等一下,”这时候,简苏突然拦住我,“凶手现在把你当作了目标,你最好不要独处,如果要洗澡的话,还是到我的房间去梳洗吧,记得一定要把‘门’窗锁好……”说着,简苏把口袋里自己房间的钥匙递给了我。
这么小心谨慎确实很贴心,但是在他的房间里洗澡……呃……怎么说都让我觉得很奇怪啊!
不由分说地,简苏把钥匙塞进了我的手里,送我去了他的房间,印象中的简苏,就像他的房间一样,净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