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简苏就利用他学生会长之便联系好了几个校工来帮忙。一听说是四年前银行抢劫案的后续调查,大家的眼睛好像都跟着放起光来,情绪也变得异常高涨。
下午两节课过后,当我和再次来到褪‘色’石的时候,校工已经基本完工了。安绿林就像年糕一样,全程都跟在我和简苏的身边,从他的脸上完全能看得出他对那笔赃款极大的兴趣。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刚刚来到崖壁边,简苏就向监工的莫小姐询问道。
“真的……在那后面真的有一个‘洞’啊!”莫小姐的‘激’动地抓住简苏的手,“校工说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清理周边的碎石,会长大人,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
“嗯。”简苏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撤回了所有在崖壁边上工作的校工,又一次走到了那条栈道上。不过与上次来时有所不同,为了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校工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系了一根保险的绳子,并且给了我们每人一个大口罩,说是担心‘洞’里会有有毒的气体。但是尽管如此,低头看那翻滚的白‘色’海‘浪’时,想着等下可能出现的情形,我还是会忍不住担心起来。
沿着崖壁一点点的向栈道下面走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之前被石块堵塞的地方。。,。眼前小道的地面上有巨石被移动后的黑青的痕迹,周遭还长着一些杂草和苔藓。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口,入口处顶多只有半米高,从高处是很难发觉到它的存在。山‘洞’不像是人为开凿的,倒像是石头与石头之间地接缝的空隙。简苏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钻进‘洞’里,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走在最前面。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气,于是我们也努力的跟上。
刚刚来到入口处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墙壁上有着一条条奇怪的痕迹,那痕迹像是谁用尖利的物品刮成的。简苏解开了绑在身上地绳子,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墙壁,接着地下身子拨开地面上地一片苔藓,一张断开的PVC卡和半截断裂的铅笔片出现在眼前,卡片上还能清楚的看出皇冠银行的标志。“这……恐怕是劫匪的东西,他被埋之后找遍地身上所有的尖利物品。拼命的想挖开巨石逃出去,但是都没有成功。”这一切人为的痕迹更加肯定了简苏的猜测,像是受到鼓舞一般,他深深地沉下一口气,继续向‘洞’里走去。
‘洞’有点深,简苏用随身的手电筒向里面照去。.16 不知道怎么地,总觉得有一股‘阴’湿的气息从‘洞’口处飘出来,仔细闻了闻好像还夹杂着古怪的臭味。
“跟着我,我们进去看看。”说着,简苏就带头走进了‘洞’中。
因为这处‘洞’口并不大,所以我们每个人只能尽量压低身子向前爬行。地上湿漉漉的,用手撑着地面。手上迅速感到一种湿滑的感觉,我昨天才洗过地校服啊!裙子上已经被泥水全部浸湿了,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蜘蛛或者蛇一类的东西……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后悔跟着进苏方一起来凑热闹了。
没想到,每爬过4、5米左右,‘洞’里豁然开朗起来。周围的空间面积也变大,身体稍稍可以直立起来,身后的安绿林也可以和我并行了。就在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简苏突然停下了脚步。
“啊……怎么突然停下了?”我的鼻子差点撞到他地后背上。只见简苏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似地突然蹲下身子,于是我也立刻凑到他跟前。山‘洞’的路已经到了尽头,顺着简苏手中地手电筒向正前方望去。只见一具已经***到只剩下的骨架、‘毛’发和破衣布片的尸体。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以为自己见到尸体之后胃里难免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可是现在我却突然没这种感觉。难道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习惯可不是个好兆头!
此刻无法调查他的死因,不过在这座空无一物,除了石头就是烂青苔的山‘洞’里,他应该不是饿死就是窒息而死的。他身上的那件黢黑的衣服上印着某个洗衣房的标志,根据莫小姐解释,当年的劫匪确实是假扮洗衣房小工抢劫皇冠银行的,所以我想,大概也没有什么必要去验明死者的身份了,他,应该就是那个胆大包天又可怜可悲的劫匪先生。
“喂!财宝呢?那笔赃款……钱在哪里呢?”安绿林迫不及待的向前面拥挤,让原本就狭窄的‘洞’口变得更加密不透风。
听了安绿林的话,简苏立即在四下里看了看,但是并没有看到能够装载钱的袋子或者容器,要知道几百万可是不小的一堆钱啊,全部堆在地板上的话起码有一座小山那么高(虽然我没见过)。
“奇怪!”简苏不经意的说道。
“怎么了?难道没有吗?……没有宝藏吗?”这个时候居然把赃款成为“宝藏”,安绿林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啊?!
“奇怪了……捐给圣安娜修道院的那100多万只不过是赃款的三分之一,那剩下的钱呢?”莫小姐的声音从最后面传了出来,于是安绿林给她让了点空间,好让她能够凑到我们身前。
山‘洞’里除了一具骷髅,什么都没有,这是个不太乐观的消息,因为没有赃款,案件依旧是一团未解之谜。就在我们准备打道回府,把一切都‘交’给警官的时候,这时,简苏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地叫住了我们。他将手电筒照‘交’给我,示意我照着骷髅的上衣口袋,然后用手指了指。只见那上衣口袋有些鼓鼓囊囊的样子,有白‘色’的塑料部分从口袋里‘露’了出来。接着,简苏小心地伸出双手解开口袋的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的糖果袋。糖果……很可能是这个可怜劫匪最后的晚餐。
接着,简苏打开袋子,只见袋子里装着一张蓝白相间的纸。纸上画着大小表格,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张大型包裹的邮递详单。经过了四年的时间,单据上的字迹依旧清晰。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只见‘交’寄人的名字上写着“马利浚”三个字。
只是一瞬间,我脑袋里突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我说……这家伙该不会是把那笔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