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情殇
“兰儿,你被那狗贼骗了这么多年,还执迷不悟吗?”
江十郎疯了一样大叫,恶狠狠地看着孙雷虎说:“你是为了这个贱种吗?我告诉你,我要孙慕天那狗贼断子绝孙,哈哈哈哈哈。”
“啊,”李香兰师生叫道,“难道虎儿是因为你?”
“不错,我当年从十万大山逃出来却意外的得了一种毒,这种毒可以让人内功全失,三十日毙命,想不到,这贱种竟然活了下来。”
“不,”李香兰听了痛苦的摇头,悲伤地说,“十郎你已经变了,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江十郎了,我爱的十郎,已经死在了十万大山里了。”
“兰儿,你••••••”江十郎绝望的看着李香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孙慕天你真是好样的,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对我,我江十郎就算死也要让你不得好过。”
江十郎红着双眼,狠狠道:“杀,除了这个女人,其余的无论妇幼一个不留。”
“啊~!”在大厅里战乱爆发的同时,门外突然传来惨叫声,一个满身鲜血的黑衣人跑进来,慌乱的对江十郎说:“大人,不好了,有••••••有埋伏。”
江十郎狠狠地说:“怎么回事?”
“不知道,突然多出一队好似幽灵似的人来,这伙人极其的强悍,我们••••••”
“废物。”江十郎一听,突然伸手一把抓破那人的头颅,狠狠地看着都成一团的大厅说,“无论是谁,也不能阻止我。”
说完,江十郎身子一跃,飞身窜了出去,不时就传来激斗的声音。
这时,孙雷虎大家一声:“往后撤。”
损失过半的护卫迅速聚拢,把两人护在中间向里见撤去,就在这时,房顶上一道黑影闪过,等孙雷虎去看时,只见一道刺眼的刀光,散发着寒气迎头劈来,眼看那一刀就要落下来。
“少爷,小心。”突然背后被人一撞,身子向前迅速扑去。
被撞倒的孙雷虎只感觉一片湿热的液体喷在自己脸上,立即发现是鲜血。这时,李亮转过身来,把刀一横,和扑下来的人站成一团。大吃一惊的孙雷虎连忙朝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看去,却发现为自己当着致命一刀的人,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鬟小冬瓜。
“小冬瓜!”
“少爷,你没事就好了,能代替少爷死,小冬瓜死也无怨了。”
“不!”对这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孙雷虎是一直很看重的,孙雷虎想起自己成废物这段时间,所有人都躲着他,嘲笑欺负他,可是这个小丫头和构却一直守候在自己身边,自己心情不好却又对他们又打又骂,他们却始终不曾离去。
孙雷虎悲伤的无助的说“不,小冬瓜你不要死,你死了少爷怎么办?谁来照顾?构怎么办?你们还要结婚,还要我给你举办盛大的婚礼的。”
小冬瓜暗淡的眼神突然增加了些许生气,激动地看着孙雷虎说:“真的吗?少爷,你为我们办婚礼,那真是太好了,咳咳••••••”
孙雷虎看着小冬瓜咳出口血,连忙替她擦去,说:“是的,少爷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少爷真好,我想构听了一定很高兴吧,构说过少爷是这天底下最最重要的人了,不知道他知道少爷要给我们办婚礼会多高兴,少爷你会告诉他吗?”
“会,我会的。”
“少爷,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
“少爷不用骗我了,小冬瓜知道的,”小冬瓜努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孙雷虎说,“少爷,请你把它交给构好吗?一定要亲手••••••亲手••••••”
小瓜瓜未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歪在孙雷虎怀里。孙雷虎接过小冬瓜手里的荷包,从未有过的温柔说:“放心吧,我一定把它亲手交到构的手里。”
孙雷虎把小冬瓜放在一边,回过头道:“所有人都进来。”
护卫退回来,急忙关住门,一个个神情紧张的看着紧闭的门。李亮在门外和那人打斗着,本来不相上下,可是,随着护卫的撤走,对方的人围上来,渐渐地不支起来。
李亮大叫一声:“誓死保卫孙家,啊~~!!!”李亮毫无防御的四处砍杀,像一头愤怒的凶兽,不一会儿,李亮受伤太重倒在血泊里,无数刀剑落在身上,李亮看着紧闭的大门,微微的笑了笑闭上双眼。
里间。
“母亲。”
“虎儿不要问了,”李香兰走到香案前,轻轻地转动香炉,顿时脚边露出一个地道来,“虎儿,从这里可以到达后山禁地。”
孙雷虎疑惑道:“禁地?”
“嗯,这是孙家一直以来的秘密,传承了千百年,孙家后山有着一个惊人的秘密,而真正的入口就在这里边,而后山也有入口,那里是一条绝路,进去的人必死无疑,这里是密道的地图,你看好。”
孙雷虎接过地图看了一遍,李香兰见了接过地图,问道:“记住了吗?”
“嗯。”孙雷虎见李香兰把地图放在蜡烛上点燃,满问道,“母亲呢,你?”
李香兰憔悴的说道:“从今以后,就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快走吧。”
“不,我要和母亲一起走。”
李香兰温柔的抚摸着孙雷虎的脸说:“虎儿,娘还有一些恩怨要处理,你先走去十万大山找兽王,他能治好你的病,记住,以后没有实力不要回来,如果你的病治不好,就让这个秘密随你一起离去,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知道了母亲。”
“嗯,”李香兰欣慰的点点头,“来人,把少爷放进去。”
护卫听令,他孙雷虎加起来,放进密道里,李香兰一转香炉,密道缓缓关闭,看着滑入秘道的孙雷虎,李香兰伤心的说:“再见了虎儿。”
李香兰转身,对身边的护卫说,“砸毁祭台。”祭台毁落,大地里传来一阵震动,密道口被掩盖起来。
李香兰出了口气,看着这些都带着伤的护卫,“砰”地一声跪在地上说,“几位的恩情,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嗵”对面的护卫一起跪下,满眼泪水的对李香兰说:“誓死保卫夫人,与孙家共存亡。”
李香兰把护卫一个个掺扶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掩盖的密道,伸手把蜡烛抓在手里,点燃祭台的帷幔,回过身来,坚定地说道:“走吧,杀出去。”
大门打开,无畏的护卫围着李香兰杀了出去,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护卫,李香兰的脚步越来越坚定。
走出大门,看着只剩三人的护卫,突然发现,这时有许多第三方势力已经占满院子,李香兰抬头一看,惊奇的看着和江十郎不相上下的人,顿时一惊,原来那人就是吴家家主吴道子。
眼看两人都得难解难分,而吴家的人却毫不伤害她们半分,江家的人被他们以惊人的速度极快的清除着。
李香兰皱着眉头,随即对天空的两人喊道,“江十郎,我在这里。”
江十郎一听,回头之间,只见吴道子大喝一声“月晴”,一道剑光急速的穿过江十郎的胸膛,李香兰震惊的看着吴道子喃喃道:“老爷的,擎天剑?”
回过神来,江十郎已经掉落在地上,全身抽搐,眼见活不成了,李香兰急忙跑过去,跪下来,把江十郎扶起来,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为他整理乱发,擦去血污。
吴道子落下来,惊奇的看着眼前的李香兰的动作,吃惊道:“孙夫人,这••••••”
李香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说:“你刚才使的剑招是擎天剑?”
“不是,”吴道子答道,“是我吴家的‘月晴’。”
李香兰疑惑的看了一眼吴道子说:“和老爷的一模一样。”
吴道子微微一怔,说道:“孙家和我们吴家还有吕家之间有一些秘密,除了家主是谁也不知道的,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另外两家联手杀之。”
“嗯,”李香兰点点头,说:“是有关孙家后山的吧。”
吴道子眼神突然变得尖厉起来,杀气瞬间弥漫。
李香兰摇摇头,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孙家即使衰落,还会在吕城有这么多生意,没有人敢打我孙家的主意的原因吗?呵呵。”
“咳咳。”身下的江十郎动了动身子,咳了几声。
李香兰低下头,说:“你醒了。”
江十郎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微微点点头,满含温情的看着李香兰。李香兰低头深深的吻了一下江十郎,说:“你一开始就是错的,慕天他不曾对你有过半分坏心思,可是,你的真情并没有错,这些年来,我始终是爱着你的,嫁给慕天是我自己的决定,不能怪他,所有的恩怨,都由我而起,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说完,李香兰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在自己心脏上。江十郎一激动引动内伤,眼睛一凸,生命的迹象完全消散。
“夫人!”剩下的三名孙家护卫连忙近前跪在李香兰身前,李香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剩余的三名护卫,艰难的说:“你们可以••••••自由离去••••••”
说完,李香兰倒在江十郎身上。护卫眼看着李香兰死去,急道:“夫人!”
三人对视一眼大叫一声:“誓死追随夫人!”说着抓起身边的刀,刺入自己的胸膛。吴道子刚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吴道子看着孙家满地的尸体,无奈的摇摇头,对身边剩余吴家的人说:“检查还有没有活口,有了就救走,烧了孙家大宅。”
“是。”
吴道子看着远处城主府冒气的烟尘,叹息一声,说:“那边也结束了吧。”
吴道子看了一眼孙家残破的大宅,随即腾飞向着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里,吕蒙惬意的坐在大堂的虎椅上,品着手里的美酒,看着四处忙乱,搜刮的吕家兵卫,开心的道:“看来,这老东西藏了不少好东西啊,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搜刮的,就是这下全部便宜我了。”
“呼”一道风刮过,在吕蒙身边显出一道虚影,接着虚影迅速的凝实,却是从孙家赶来的吴道子。
吴道子看了一眼惬意的品酒的吕蒙,说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刮财。”
吕蒙呵呵一笑:“不要白不要,这废物别的不行,倒是有不少宝贝,你还不是一样,那孙家也有不少东西吧,嘿嘿。”
“我没有拿,全部烧了。”
“烧了!你个败家子儿••••••”吕蒙看见吴道子难看的脸色,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救孙家了吗?”
“去晚了。”
“晚了?”吕蒙想想说,“速度还真快,看来这江十郎这几年不简单呢。”
“你这边呢?那废物呢?”
“跑了。”
“跑了?!”吴道子看着吕蒙说:“你怎么会让他跑了,你••••••你怎么不追,反而在这里搜刮这些无用的东西!”
“那不是在等你吗?”吕蒙说,“我来了,那废物刚离开,也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消息,城外有军队,我一家吃不下,所以等着你来。”
“那好,我们走吧,尽快的结束,免得夜长梦多。”
“来人,集合。”
“是。”
吴家和吕家迅速的集结所有力量,在城门口集合,看着远处的大片的营帐,对视了一眼,带着人浩浩荡荡而去。
此时,孙家后山
构还在满嘴抱怨的背着武秋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累的满身大汗。
构把武秋风向上拱了拱,骂道:“你这不长眼的死东西,没事乱跑什么,屁大的本事没有,却麻烦小爷这么辛苦的背着你,也不知道你哪辈子造的福,要不是你,我早随老爷去建功立业了,就凭我一身本事,再厉害的人也不是我的对手,可惜了老爷没有带上我,都是你这衰货连累的。
“不知道老爷怎么了,听老爷的意思好像孙家要出什么大事了,不知道小冬瓜怎么样了,这小妮子没有我只会找麻烦,老爷也真是的,就这么留下我一个人,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啊?嗯,会不会孙家真的出事了啊?老天保佑。”
“老天保佑不了你了。”
“啊!鬼呀!”构背着突然来的声吓了一跳,丢了武秋风就跳了起来。
“啊!有你这样的吗?我可是伤员啊。”武秋风揉着摔疼的屁股,站了起来。
构回头一看,原来自己背着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想立即愤怒道:“你早就醒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要歇息疗伤。”
“你••••••”
“好了,”武秋风摆摆手说,“孙家出了大事,我们还是回去看看你那少爷和什么小冬瓜怎么样了吧。”
“嗯,好,”构想了一想收回拳头,说,“暂时不和你计较,我们赶快回去吧,没有你拖着我是很快的,你要跟上。”
“啊~!啰嗦死了,耳朵都快聋掉了。”武秋风揉了揉一路上饱受折磨的耳朵,随即真气一收,抓住转过身去的构,向着吕城飞奔而去。
林间,顿时传来构的惊叫,响彻山林。
正是:
兄弟情谊纯,命运水浊浑。
花色残照里,对面不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