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兄,前天看见你在家中几招剑法就将歹徒毙命于地,这剑法看起来当真干净利索,不知这是什么剑法?可否赐教一二。”
“当然,既然我们已化为一体,本来就应该告诉你的。只是我这并不是什么剑法,其本身并没有招,只是随意而发。”
“什么?你这剑法没有招?无招的剑法,可是我前天明明看见你挥动剑的方式很是洒脱灵动,而且招招制敌,看起来并不像是没有招的剑法啊!”
“没有招就是没有招,我李白练剑从来不拘于形式,那样练剑都无趣了,我李白练剑从来只追求畅快无阻,什么剑法不剑法的,太没意思了。剑的本身就应该是灵动随意的,只要心随剑动,只要是真正爱剑之人,没有耍不动的剑。”
“不追求形式,心随剑动,肆意洒脱无羁,我想我懂了。”这不就和金庸的小说里所写的一样吗!所谓上乘的剑招,都是出于无形,无招胜有招,无形胜有形,人剑合一,方可发挥出惊天动地的力量。
“太白兄果真是用剑高手,有这才华,有这技能,何愁无处可施!”
李白立于树下,衣衫飘动,他手中拿着一瓶白酒,桃花被吹起散落,李白在风中仰着头颅便喝了一口。
李白喝完一口酒后,另一只手便伸出衣袖,呛的一声拔剑出鞘,李白握着剑柄,长剑轻轻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空气中响起一阵细微的灵动声,很是清亮,很是高雅。
长剑平举,一片粉嫩的桃花瓣轻轻落在剑身上,罗格颇为赏心悦目的看了一眼,然后便是唰的一声,李白的身子已然化作一抹流光,剑光闪烁,人剑合一。
呛呛呛!
唰唰唰!
李白的身影快速闪动,一会儿身子在这边,一会儿就就闪到另一方。间或平跃而起,飞速刺地;间或脚踏树干而上,身子软绵绵攀附其上,尔后又是灵动一剑,脚蹬树干,身子平直而去,剑光犹如一抹飞鸿,直刺虚空。
腾挪转移,天高任鸟飞,李白化作一抹流光闪动不已,没有剑法,因为随处都是剑法,其间每一招都可制敌于死命。这李白的剑术实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已经与天地同合。这世上恐怕再无人能有这般风姿优雅且威猛的剑法了,这剑法也只有诗仙李白才能耍出来。
而罗格却已经心痒难耐了,看见李白兄这般动如脱兔的灵动剑法,罗格实已看呆了,这种剑招,这种灵动的剑招实在是他从前没有尝试过的,因为这剑法不仅仅是剑法而已,这剑法舞的就如诗一般,如诗一般美丽,如诗一般婉约,如诗一般豪气。他从来没有看过舞剑也能舞的这般的。
虽然说自己已经有一套水龙吟的剑诀,虽然水龙吟的威力也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但是和李白兄的剑法一比较,顿时觉得自己还是远远不足,水龙吟即使威力再猛,也是一套既定的剑诀,既然是剑诀就可破之处。而李白的剑法却大是不一样,就算破了这招,你也不知道他的下一招是什么,所谓出奇制胜,那样的剑法才是最难能可贵之处。
我一定要学会李白兄的剑术。
李白舞完了一遍剑法,仰起脖子又是一通大喝,衣衫上沾染了几滴酒渍,他毫不在乎。
“酒醉人更醒,好酒好酒!”李白畅快道。
“太白兄方才的剑法实在飘逸之极,小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我怎么才能也学的如太白兄这般活灵活现呢?”
“如果真的要学也不是不可以,首先不必在乎我的剑法,别看我刚才舞的是花样多番,那些只是好看的花架子,你若也照搬学我,肯定会走岔或者分心,因为你的脑子里全是我的剑招,而我却是出于自然的刺出来的,两者比较势必大相径庭。”
李白又喝了几口酒,现在他脸上已经有些酡红了:“想要学我剑法就要丢弃我的剑招,你要学的是我的剑意。”
“剑意?”罗格略感奇怪,“这剑意也能学吗?”
“能,怎么不能。这剑意其实才是学剑的重中之重,只要是上等剑客,必定不能少了那几分剑意,剑意就像是剑客的魂,若是没有了魂,你想一个人还能怎么活,不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吗?!这剑意也是如此,剑之意,如水滴之声,需要人的心领神会,这东西看不透,摸不着,只能凭你自己去找寻。剑意高超之人,剑法必定不会太弱。总之,是种神奇的东西。”
罗格听得聚精会神,仿佛痴了,这些道理他从未认真思考过。
“那我现在怎么领悟那片剑意呢?”
“喝酒!”李白道。
“喝酒?”罗格分外诧异,这喝酒能管用?喝酒就能领悟那片剑意了?
“对,就是喝酒。”李白说着举起酒瓶又洒入喉咙几口,然后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至少我的方法就是喝酒,酒是种好东西,喝了好酒可以让你神清气爽,什么世事纷繁,什么过往愁苦,立即化为烟消云散。”
“好吧,如果真的有用我也试试。”罗格抱着试试的心情,可是这真的管用吗?李白是什么人?他乃酒中仙,他能跟酒通神,我呢?我罗格难道也能如李白兄一样肆意洒脱?
好像很难,李白是何等胸襟之人,他能做到随意洒脱,而他罗格却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父母的牵挂之念,朋友的心中留恋,甚至是敌人的仇视之狠,他罗格活在世上就是因为这些活到现在,叫他突然之间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给!”李白随手一抛,将一瓶上好的美酒抛给了罗格。
罗格伸手接住,打开瓶盖,顿时酒香四溢。
“嗯,真是好酒。光闻着就有几分醉意了。”罗格也学着李白的姿势,仰脖子就灌了一口。
“好酒。”酒入喉咙,顿时五脏六腑都激情燃烧起来。
罗格拔剑,沉重的大铁剑在空中划开一道影子,大铁剑在罗格手上仿若无物,就像舞着一把木剑似的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