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吴忧一行人来到了先知占卜出的地方,一座之龙的神庙(Temple)前。
“对。”罗兰德大师对自己这次的占卜很自信。
“分头搜索。”奥瑟长老下达了命令。他的随从都是经验丰富的丛林猎手,最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线索。
“大人,这根本就不用搜,这些家伙虽然抹去了外面的痕迹,但是这座神庙却打扫的很潦草。”一个精灵指着颜色明显新一些的地面道。
“挖开!”奥瑟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大人!”果然,去除地面上的浮土,暗红色的血壤便显露出来。
“继续挖!”奥瑟长老沉声道。
精灵们迅速将血染的土层去除,一只独角兽的头颅出现了。“大人!”奥瑟已经跳了下去,独角兽头颅上原本应该长角的地方却只剩下一个硕大的血窟窿,那只引以为傲的独角被齐根剜去。可怜的独角兽是血流而死的。
“混蛋!”奥瑟长老愤怒的咒骂着,即使是温文尔雅的精灵也控制不住滔天怒火。一个精灵女孩默默地坐在独角兽还带着泪痕的头颅前,忍不住低泣起来。随着挖掘的深入,越来越多被剜去独角的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吴忧太眼看了下,层层堆积的莫约有数百只被剜去兽角的独角兽尸体。
“这些混蛋,不可原谅!”先知也愤怒了。
“为什么…”吴忧忽然在独角兽的脖子上看到了一块貌似来自地底黑暗精灵地饰物。“这是什么?”吴忧下去拿了过来。
“女性黑暗精灵常见的护身符。”奥瑟长老瞟了一眼道。
“有没有什么特殊地地方?”吴忧看着这块紫水晶雕刻的吊坠问道。
“没有任何特殊。”奥瑟长老又瞟了一眼。
“嗯…”吴忧看了看坑底的独角兽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把目光落到吊坠之上。
“这些该死的背叛者。难道真想拖着我们一起去死吗?”奥瑟长老看着整整齐齐堆在坑内的数百只独角兽痛得无以复加。
“全部没有了角…”
吴忧随即问道,“奥瑟长老。独角兽地角有什么用?”
吴忧这句话貌似给怒火攻心的奥瑟长老很大的启发,“独角兽之角可以解毒!”跪坐在坑边的女精灵突然叫道。
“难道是…”奥瑟长老把目光投向了吴忧。
“我估计地下城某位女族长被她的对手下了毒,而且是非常厉害的毒。”吴忧郑重的说道。
“为什么不是别有目的?即使中了毒也不需要如此多的独角兽角啊。”女精灵随即反驳。她的想法应该是大部分精灵地心声,所以吴忧解释道,“你们看,独角兽的尸体排列地很有序。杀害独角兽的人为什么会如此认真的对待他们可以随手丢弃的尸体?”吴忧又指着这座貌似很庄严的古迹道,“还特意选择大地之龙的神庙安葬?”
“再看看这个,”吴忧把手中地护身符亮出来,“为什么这些刽子手会把自己祈福的饰物挂在独角兽的脖子上?”吴忧看到沉思的众人,轻声道,“所以出于本意,他们也不想杀害独角兽,但是他们却有不得不杀的理由。”
“也就是说印证毁灭预言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考虑独角兽被去的独角的作用,解毒是最合理的解释。”罗兰德大师第一个赞同。
“嗯。我也赞同,不过什么样的毒需要如此多地独角兽之角?”奥瑟长老随即又陷入苦思。
“奥瑟长老。给我说说独角兽的神气功用吧。”
独角兽之角有治疗能力,能过滤尘埃和毒物以防止中毒和其它疾病甚至有长生不死之效。所以亚山地贵族盛行用独角制成的杯,因为传说可以测试有没有毒。独角兽之角在亚山被视为解毒珍品,这里有个传说,在与魔族的大战中,魔族用毒素污染了整座森林。饥渴的动物们围住一个水池,但是水有毒,它们不能喝,直至一只独角兽出现。它把角轻轻沾一下水池,有毒的水马上变回清澈,洁净。
“…独角兽的角是光明之矛,凝聚着最纯净的光明抚慰之力,但是一般并不需要将独角兽杀死啊!”奥
显然不能理人类用独角兽角作器物的行径,在他看来些问题根本没有必要杀生。
吴忧也只能拍拍长老的肩膀,人类的虚荣心和占有欲是精灵永远都无法理解的。
“易格池沃距离此地最近的地上出口在哪?是哪个领主的领地?”吴忧想到从黑暗精灵入手。
“附近并没有黑暗精灵的入口。而且作为密林深处的隐者之城,黑暗精灵也不可能越过大半个森林到达这里。”奥瑟长老道。
显然吴忧准备从源头入手的考虑落空了。不过小领主随即又想到了其他方法,“附近有没有出名的医师?也许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精灵们擅长的草药学多是治疗病痛,对毒…”奥瑟长老一脸无奈。
“我想起来了!”罗兰德大师突然道,“在这附近有一个女巫小屋(itch|一,入小屋内的探险者都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死亡。”
“就是她了!”吴忧眼睛一亮。
“那好,我们就去拜访一下这个神秘的女巫。”奥瑟长老留下人手善后,众人在罗兰德大师的带领下向女巫小屋行去。
“女巫的来历没有人知晓,有人说她们是自然的精灵也有人说她们是可悲的渎神者,但是无论如何,有一点必须承认,她们都很长寿。”女巫小屋的枯树前,罗兰德大师在吴忧的耳边小声道。
“我只关心为什么她们总是住在树上?”吴忧看着枯树上那座神秘的小屋自语道。
“因为最安全。”枯树突然睁开了眼睛,竟是一个树精。
“我的主人已经等您很久了,请上来吧。”枯树拽下一个绳梯,冲吴忧发出了邀请。
“其他人止步,如果你们还珍惜生命的话。”
看来只邀请吴忧一个人。
“你们等等。”吴忧递过去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大叔会意的眨了眨眼。
吴忧顺着绳梯爬上了树杈,低头看了眼树下的众人,敲响了女巫长满青的大门。
“咯吱~”大门应声而开,吴忧探头进.:.
“噔噔噔…”头顶的脚步声顺着楼梯缓缓下降,带出一条蓬松的长裙。
“过来,年轻人,让我好好看看你。”女巫很胖,吴忧很怀疑她是如何将自己塞进这条裙子里的。吴忧甚至都不忍心看她的身体,确切的说是看她身上的裙子,因为他似乎能听到华贵的长裙那止不住的哭泣。
“快过来,过来。”女巫已经坐在了桌边,吴忧冲女巫露齿一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房间。
“嘭~”木门应声关闭,可把吴忧下了
“不要紧张,年轻人。汉默克是个优雅的树精。”原来门是树精关上的。
“来,给我你的手。”女巫仔细端详了坐在对面的吴忧,随即伸出了枯爪。
“嗯,我的母亲告诉我,人的手掌最难获得启示,因为她觉得每个人的手掌都包藏着日月星辰,甚至整个宇宙。”老女人已经戴上了老花镜,抚摸着吴忧掌心的纹路看的很小心。
“说吧,我的孩子,你想获得什么启示?”老女人面无表情的放下吴忧的手,不咸不淡的道。
“我想询问的事情难道您不知道吗?”吴忧随口道。
“我的孩子,每个人心中都有许多的疑问,比如说你。如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你最想知道的?”女巫笑道。
“难道嘴里说的一定是最想知道的吗?”
“呵呵,我的孩子,嘴里说的通常是他最想让我‘知道’的,最想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他想知道的。”
“嗯,”吴忧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说出来都是能够示人的,一些不便说来的,还是烂死在心里最好。”
“嗯,我的孩子,就像这张牌告诉我的一样,你很聪明。”女巫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也握着那张吴忧熟悉的‘命运之轮’。“我恨塔罗牌。”吴忧甩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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